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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章 合欢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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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卫临从各个角度详细追问妇人与白絮恩怨的细节,之后甩给妇人一颗筑基丹,便让她走了。

  之后,他们又找了一些被白絮坑害过的人询问,与妇人说的大致没有出入,只一点有些许怪异。

  按各位受害者的说辞,白絮借男修上位,也不是没有代价,尝尝需要用身体换资源。

  这在合欢谷是很常见的,同门之间做炉鼎是禁止的,但你情我愿,来场鱼水之欢是没什么问题的。

  白絮拥有能躲避的空间,很多对旁人来说危险的事情,于她而言,就十分容易了,为何还需要用身体去跟那些男修换取资源?

  商量之后,二人准备去找些与白絮没有恩怨合欢谷弟子问问,只问仇人,太片面。

  天边,夕阳努力释放光热,冲破浓云的包裹。

  刚走出客栈,一道强大的神念锁定了他们,元婴中期修士的神念。

  云梨一惊,这些日子打探白絮是大张旗鼓了些,但白絮只是一位普通外门筑基弟子,与她来往的,修为最高也就筑基后期,即便觉察到二人在查白絮,碍于他们的修为,也不敢找来。

  这位元婴真君哪里冒出来的?

  白絮有这么大靠山,还用苦逼地靠身体换取资源?

  心中疑虑万千,二人反应却很速度,确定元婴神念不是偶然扫过,反手就是一张遁地符。

  遁地符结束,刚出来,卫临便觉一道炽热的视线黏在身上,撩人的娇笑在头顶响起,“这骨像,小模样定然俊俏!”

  顶着火热的视线,二人立刻脚底抹油,将身法施展到极致,一边逃一边甩出遁地符。

  一连用了五张遁地符,终于甩开那元婴修士,二人立刻布下阵法,准备重新易容。

  “难不成是那酒鬼男的靠山来找我们报仇了?”

云梨纳罕,“但是我们到永州城又换了容貌,怎么找到我们的?”

  卫临掐诀的手一顿,神色微变:“是合欢谷的兰影迷踪。”

  云梨搜寻了下这些日子恶补的合欢谷知识,并未找到这个什么兰影迷踪的相关信息。

  “这是合欢谷的秘药,知道的人不多,我是偶然从影三口中得知的,一些资质好的药炉鼎在送去醉梦楼前,就会给他们下兰影迷踪,防止逃跑。

  兰影迷踪无声无味,只有修炼合欢谷秘术的修士能感受到,中之不散,唯有合欢谷月光潭的潭水能够洗去,我们得去趟合欢谷,一会儿别尽全力,让她把我们捉去合欢谷。”

  卫临语速飞快地给她解释,同时手下不停,在两人原本的面容上做了调整,“合欢谷许家有项秘术,可从骨像推测容貌,这位元婴和先前的酒鬼应该都是许家人。”

  云梨恍然大悟,难怪那酒鬼上来就调戏她。

  略等了几息,便见一位身材高挑,体态婀娜的红衣女子落在阵法外。

  她风情万种地绕着阵法走了一圈,捂着嘴咯咯直笑:“小家伙,逃得倒是挺快,不过嘛,”她拨弄着白皙圆润的指头,眼眸一斜,五指陡然收拢,“可逃不出姐姐的手心。”

  瞥了眼外面好整以暇的女子,卫临冲云梨点点头,在阵法撤去的刹那,二人犹如闪电般向两边逃窜。

  女子纤纤玉手一扬,粉红色烟雾朝二人兜头洒下,二人一边逃窜,一边飞快捂住口鼻,然而还是晚了,跑出一段距离,便软绵绵倒在地上。

  卫临飞速传音:“是限制灵力的毒药,还有些软筋散的作用。”

  云梨心领神会,立双手撑地,想要爬起,身体离地不过半寸,又摔回地面。

  女子袅袅上前,声音妩媚勾人:“来,让姐姐看看小模样有多俊。”

  她蹲下身,掰过卫临的头,一面皮肤粗糙,耷眼睛,塌鼻梁,一面肤色如玉,狭长的凤眸摄人心魄。

  她噗嗤笑了,“怪姐姐来得太快,瞧把弟弟吓的,易容易到一半就匆匆逃命,怪我怪我。”

  说着,伸出涂着鲜红丹蔻的手指,挑起卫临的下巴,怜惜道:“不过,这么漂亮的脸蛋儿,藏起来多可惜。”

  “妖女,你想要做什么?”

卫临脸色憋红,悲愤不已,一副两家妇男的屈辱模样。

  女子一点儿不生气,朝他抛了个媚眼:“这么俊的小伙子,小嘴还这么甜,自然是带回去做羞羞的事情。”

  “不要脸!”

卫临的脸红得滴血,又羞又怒。

  旁边的云梨呆住,一来没想到卫临演技这么好,将一个惨遭恶霸调戏的良家妇男形象塑造得栩栩如生;

  二来是被女修的脸皮惊到了,她的年纪比卫家老祖宗都大好几倍,那些调戏的话亏她说得出口!

  旋即,她很生气,竟然调戏她的人!

  沧澜大陆虽是实力至上,但某些方面依旧可以看出男权社会的影子。

  比如同为天赋不好的世家子弟,男修可以靠转体修、或者料理家族事务立足。

  而女子,则被当做联姻的工具,或送给某个大能做小妾,或用来拉拢没有背景的天才。

  沧澜修士整体上男修无论数量、质量都强于女修。

  对这位女修能跳出男权束缚,站上沧澜食物链顶端这一点,她是佩服的。

  但调戏她未来老公,这忍不了。

  她怒发冲冠,正要开骂,识海里响起卫临的传音,“骂归骂,注意点措辞,别激怒她。”

  云梨脑子顿时清醒过来,合欢谷作为臭名昭著的邪派,防护重重,进入难度极大。

  若是惹恼这女元婴,致使她痛下杀手,那他们只能逃走,后面还得另想法子进入合欢谷。

  思及此,她咽回已到嘴边的各色国骂,怒道:“妖女,一大把年纪了,调戏比你孙子还小的人,知不知羞?”

  女子像是这才注意到她,扭头望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胸前,皱起眉头,喃喃自语:“这干瘪的,跟颗豆芽菜似的。”

  云梨:……

  不过一瞬,女子重新展眉,如丝媚眼对着云梨狂放电:“你也不用担心,咱们合欢谷养人,不出几年,包管将你养得前凸后翘。”

  云梨石化,这丫不会男女通吃吧?

  下一刻,便听女子继续自言自语,“这天赋、这模样做我侄媳妇倒也够格。”

  戏弄够了,女子香纱一甩,卷起二人朝着合欢谷方向飞去。

  一路上,云梨二人尽心尽责地啐骂,只是词汇有些匮乏,翻来覆去就是妖女、不知羞等。

  他们也看出来了,这些话对于女子来说无关痛痒,甚至还极喜欢妖女这个称呼,不会惹恼她。

  很快,越过漫漫黄沙,到两根并立的巨大沙柱前,女子毫不避讳,拿出一枚小巧令牌抛向沙柱间。

  虚无的空气如水波般荡漾一圈,无形的结界打开,簇簇橙黄的花儿映入眼帘,伴随着沙沙风声,浓郁暖香扑面而来,熏得云梨直皱眉。

  “装晕。”

  收到卫临的传音,她忙用余光瞥了眼,只见卫临眼神迷离,须臾就合上眼昏睡过去,她忙装出陷入昏睡的样子。

  在橙黄花海上空飞行一阵,云梨敏锐察觉到呼入的空气湿润不少,风势也温柔起来。

  须臾,耳边传来恭敬的跪拜声,“见过景艳真君。”

  景艳?惊艳?

  这个道号好直接!

  云梨一边记路一边暗自腹诽,突然,她的嘴被一股力量分开,惊得她差点跳起来。

  幸亏她反应过来,忍住了,接着一颗丹药滑入喉间,估摸着是解那橙黄花儿的毒,略等片刻,直到耳边传来卫临的低喃,“这是哪里?”

  云梨才顺势睁开了眼睛,精美的亭台殿堂掩映在碧绿的藤蔓间,嶙峋假山下,泉水叮咚,溪流浅浅,哪还有大漠隔壁的荒凉。

  “哪里?自然是合欢谷了。”

一声阴戾的冷笑响起,犹如窥视在暗处的毒蛇一般,透着难以言喻的阴湿怨毒。

  云梨望过去,只见那日的酒鬼男立在不远处,断手已被接上,断口处包扎的棉布上,有暗红血渍,显然还未完全好。

  注意到云梨目光的落点,男子神色有一瞬的狰狞,旋尔堆起笑脸:“姑姑,侄儿介绍的炉鼎可还满意?”

  景艳真君满意地点点头:“眼光不错。”

  说着,将摇摇晃晃站都站不稳的云梨退给她,“奖励你的。”

  “你们要做什么?”

卫临神色慌乱,欲伸手去拉云梨,又因先前红色烟雾的毒,浑身软绵,不等人阻拦,手臂无力垂落。

  景艳真君眸光潋滟,侧身捏着卫临的下巴,将他的头拉近,烈焰红唇几乎要怼到卫临脸上,呵气如兰:“小弟弟,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只能关心人家一人哦。”

  尼玛!

  云梨气血上涌,隐在衣袖里的拳头紧紧握着,死死抑制住挥拳把那颗碍眼脑袋拍飞的冲动。

  在她额角突突直跳时,收到了卫临的传音:“一会儿就这里汇合。”

  “好。”

云梨几乎咬牙切齿地回传。

  “行了,你回吧。”

  美男在前,景艳真君也不愿耽搁,挥退许巍后,卷起卫临进入面前的宫殿。

  卫临只觉眼一花,再回神已是一片轻纱幔帐,窗外微风拂过,薄薄的水红色飘飘扬扬,屋内摆设时隐时现,合着屋内不知名的暖香,朦胧而暧昧。

  景艳将他放在窗边的矮榻上,俯身贴着他的脸,媚眼如丝:“姐姐沐个浴,洗得香喷喷的,再来办了你。”

  卫临眼睑微垂,掩下眼底的晦涩,他猜对了。

  醉梦楼的炉鼎功法乃是合欢谷提供,影三客人沐浴之后,再行那事,效果更佳,只是在醉梦楼沐浴,得另加灵石,彼时他便猜测,这沐浴可能是某种药浴。

  合欢谷乃是这方面的鼻祖,这样的法子很可能来自他们,即便不是,他们也会从醉梦楼引进。

  这药浴的时间,就是他们的机会!

  说完,景艳起身往里走,轻薄的批纱从她肩头滑落,露出圆润白皙的肩头,拂开屋顶垂下的轻纱,褪去精美的鞋袜,接着轻轻抽掉腰带……

  轻纱掩映下,曼妙的女体脱衣解带,欲说还休,透着难以言喻的诱惑,然而卫临眸底一片清明。

  他快速打量着四周,殿内阵法已经启动,除了他们二人,再无旁人,想要出去不仅得困住景艳,还需拿到阵牌。

  目光扫过屋内,各色摆设奢靡华丽,未见阵牌,也未见真正有价值的东西,侥幸落空,阵牌多半在景艳储物器物里。

  他又看向景艳,衣物已经褪得只剩一件妆花织锦棉包裹着胸至大腿上方的部位,没有可能藏储物袋。

  按理,储物器具这类重要的物品,修士是不会离身的,以防万一,卫临还是扫了眼她褪下的衣物,没有。

  他又把目光凝在景艳身上,会藏在哪里呢?

  十指上除了丹蔻,没有任何饰物,腕间有一条手链,倒是有可能。

  刚想到这里,便见景艳解开手链,搁在路过的高案上。

  不是手链么?

  卫临抿了抿唇角,窗外清风拂来,屋内的水红幔纱如水波般荡漾飘扬,几层轻纱重叠,景艳的身影更加影绰朦胧,飞扬的青丝间露出一点暗光。

  那是一条细细的暗紫色丝带,上面缀着零星的宝石,丝带下方则坠着一个小环。

  卫临目光一凝,纳戒!

  突然,已走至殿内浴池边的景艳脚步一顿,有回头的趋势,卫临瞬息收敛情绪,清明的眼底染上羞怒,在景艳转头望过来时慌慌张张别开眼。

  景艳目露了然,噗嗤笑了,调笑:“着什么急,一会儿让你看个够。”

  卫临底气不足地反驳几句,迅速将压在舌头下的解毒丹吞下,略等了一会儿,等景艳完全放松沐浴,也等药效生效,当体内灵力恢复。

  而后,他将归墟木牌放在心口要害处,身如闪电,朝浴池中的景艳扑过去,一把拽下她发间的纳戒,而后钟形防御法器朝景艳兜头罩下。

  这一连窜的动作都未遭到任何反击,卫临微惊,垂眸看去,只见景艳嘴角殷红,瞪大的眼里又惊又怒。

  她在运功?药浴还需运功?

  惊诧片刻,卫临立刻回神,一掌拍在钟身,陡然响起的钟声激得景艳神魂一荡,嘴角血液越发鲜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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