鏖战多时,王府护卫开始有序的组织起来,百余箭手涌出。“放箭!”
箭似飞蝗。不敢恋战,黑影们各自逃去。有人厉声吼叫:“在那边。他受了伤,快追!”
“追!”
“有血迹!”
呼喝声远去,血迹消失在一处巍峨的府邸里。四周安静下来后,一个黑衣人露出身形,直奔相反的方向。未几,进了一处小楼。“首领,解药送进去了。”
济王府里,夏翊衡脸色苍白地坐在椅子上,右肩下鲜血淋漓。一名御医正为他包扎伤口,其余几个忙着救治济王。这时,贴身护卫金靖走了进来。“殿下,拾到一个玉盒,是杀手落下的。”
研究片刻,御医大喜。“殿下,这是解药呀。看起来就是这些人给济王下毒的。”
“没抓到刺客吗?”
“他们悍勇诡秘,逃去了。”
没想到以逸待劳竟一无所获,夏翊衡大为有些气闷,琢磨片刻才说:“加强戒备。”
翌日清晨,急报入宫:刺客夜闯济王府。济王身中数刀,险些被杀,夏翊衡负伤不轻。苏太后大惊,赶忙命人把他们都接回来养伤保护。很快,朝野再次轰动。原本就靠拢在杨皇后和济王麾下的官员们纷纷上表弹劾,矛头直指端王,大有集体踩踏之势。闻报,皇帝在御书房气得说不出话来。随即,敕令刑部、御史台、明都府衙协查此案,阁台监督,严令一个月内连同郡主被刺案一起查清。一日后戌时,济王夏翊桓终于醒来。还没清醒,就被等在此处的夏翊衡猛摇。“二哥!”
“二哥!”
定住神,夏翊桓诧异地问:“十弟,我在哪?”
“先别问。听我说……”嘀咕一番,不理他神色的精彩变幻,夏翊衡风一般离去。没等夏翊桓彻底清醒,皇帝就走了进来。注意到突然出现的明黄色,夏翊桓一惊,瞬间清醒了很多。“父皇!”
顾不得身体虚弱,赶忙滚下床,跪倒。目光阴沉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皇帝问:“桓儿,你是不是去见过元太妃?”
“啊!是。”
脊背一寒,夏翊桓什么也想不起来,赶忙把夏翊衡交代的话说了:“那一日,儿臣突然收到一封传书,看笔迹是女子,约儿臣去典书阁后的柳林相见……”瞪着他一会,“你带上老十作甚?”
“父皇,儿臣……儿臣是,是为了避嫌。万一谁在背后戏弄,有个见证。”
“那你为何隐瞒不报?”
“儿臣确实,确实想过禀报太后的,可是没等想好……那晚,儿臣突然觉得头晕,就……醒来就在这了。”
“告诉太后?”
“是啊。”
不明白皇帝的用意,夏翊桓赶忙点头。“哼。你接到书信,遇到太妃,明知有异,为何不来向朕禀报?”
吃了一惊。夏翊桓转念忙说:“父皇,后宫的事本该报知母后,可是……太妃不是该太后管吗?”
“你!”
被他的话憋得要吐血,皇帝再也压不住心中淤积的愤恨,重重抬腿踢在夏翊桓身上。“父皇!”
“逆子。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不顾他负伤,皇帝狠狠地踩了他好几脚,又把他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勒令他闭门思过,三个月不得上朝。随即,气急败坏的皇帝遣人往宗人府,重重抽了端王五十鞭子。就在皇帝被两个儿子气得倒仰之时,一封没头没尾的信悄然送进了德妃抄经的祈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