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解毒的人吗?”
想了想,萧景之看看夏翊衡,有几分同情。“那种蝎子毒十分猛烈的,他会不会又中毒?”
“中毒是肯定的,但能解。而且有黑胶,小伤口很快就好了。”
不多时,一只暗红色的蝎子被送来。羽凝霜灵巧地捉住蝎子,把它放在夏翊衡的手上。顿了一会,蝎子感觉到什么,毫不客气地狠狠蛰下。夏翊衡的手可见地红肿起来。半个时辰后,夏翊衡猛地眼皮眨动,旋即睁眼,没等定住神就觉得手掌剧痛。“啊!好痛!”
“很快就好了。”
声音传来,他一怔,诧异地不叫了。没等他看清楚眼前的人,萧景之已经过来扎针,随即,夏翊衡再次昏睡。萧景之如法炮制地给夏翊衡解了毒,羽凝霜给他涂上黑胶,嘱咐了照看的人几句后,两人才离去。门外守候的两位郡守得知夏翊衡无恙,松了口气。窗棂上方,那只猫瞧着这一幕,眼中露出一丝笑意。再瞅瞅羽凝霜,转转眼珠,好似在思考。夏翊衡醒来时就看到一袭淡绿。“殿下!”
“啊!”
定神看清,夏翊衡呆了好一会,终于回过神,顿觉惊喜:“霜儿,你……你怎么在这?我在哪?”
“九溪城。”
“九溪?”
“是啊。我们还在榆林。”
“你……你调入医官署外院了?”
夏翊衡猛地想起了什么。她笑着:“是啊。”
“哦。太好了。”
说着,夏翊衡就欲坐起,却觉得浑身发软,只得乏力地躺倒。“先别起来。你昏睡了好多天,刚解了毒,还虚弱呢。至少过两日才能起来。”
“中毒?”
夏翊衡又是一呆,回想半晌才问:“几时?”
“十日有余。”
“……”“别想那么多,你现在好好休息。等恢复了再说。”
不多时,有人进来服侍。等到夏翊衡睡着后,羽凝霜才离开。走出房门,她突地觉得有什么在看自己,急忙回头。身后空空。诧异,她想了想,故意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回头。身后依旧空空。怪事!我怎么觉得有东西在看我?站着琢磨了一会,她倒不惧怕,只是警惕了一分。屋檐上,那只猫咧嘴拉出一道弧线,似乎在笑。它突然发现羽凝霜的感应比夏翊衡灵敏得多,顿时觉得兴致盎然。三日后,夏翊衡基本上恢复过来。梁郡守得知便心急火燎地来见,把武将们的隐隐争执说了一遍,又为龙远鸣进言。听完,夏翊衡微感诧异,琢磨片刻才安抚了几句。近午时分,贺峰来见。“殿下,这是陛下着臣交给您的。”
他递出一只漆封的锦盒。看完那份密旨,夏翊衡斟酌了一下才问:“听说你来到后,龙远鸣自愿把指挥权让给你了?”
“臣此来只是请旨效力的。至于龙远鸣……他自己说才疏学浅,指挥有些力不从心。臣就……当时殿下病倒,萧太医要进山采药。臣觉得龙远鸣在西疆的时日长,比较熟悉路。”
贺峰转念,立即为自己寻了个借口。看了他一会,夏翊衡没再问,只是说:“你既然有心为朝廷效力,就好好用心。”
“是。”
“病愈的士兵还要过上几日才能回到军中,这些时日先不要冒进。”
“殿下放心。”
见夏翊衡没有追究,贺峰松了口气。贺峰告退后,夏翊衡看着那份密旨,思忖着皇帝的用意。那密旨是按照夏翊锦的建议所下的。密旨里,皇帝授予他监军之权,授权他依据前方战事的状况,必要时可以赐予龙远鸣统调西疆诸军的权力,包括白狼军。但龙远鸣无职在身,这份旨意就显得很微妙。掌控得不好,一个用人不察的罪名就难免扣在他头上。揣摩很久,夏翊衡决定先到前方看看,弄清楚具体情形后再打算。思量已定,他便提笔给皇帝写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