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是迷烟布做成的斗篷,穿上它以后不仅能够隐匿自己的修为和身形,还能够阻挡其他魔修神识的入侵。”
“这么厉害!”
金瑶惊喜地叹了一声,“岂不是说有了它,即使那些讨厌的人想用神识来窥探我是谁,也不能探入对吗?”
“没错,”许宁温和地一笑,“现在瑶儿你可以安心地跟在我的身边了,宗门大比的热闹这次瑶儿可要认真地看一看了。”
他竟唤我瑶儿!从未被别人如此亲昵唤过的金瑶只觉得心里泛起一阵莫名地情绪,既有些甜蜜又有些感动,她从不曾想过,自己随口的一句话竟然都被许宁放在了心上,甚至还将迷烟布这样珍贵的斗篷穿在她的身上。“许宁。”
她轻声唤了一下他的名字。许宁回过头,“怎么了?”
“没事,”金瑶大步走到许宁的面前,细弱的手臂挽住了许宁的胳膊,“就是想叫一叫你。”
“好,只有我们两个人在的时候你想唤我多少次都可以,但是在外面可不能说漏嘴了。”
“我才不会呢,我可聪明了。”
对于这话许宁心中嗤笑一声,就这被卖了还帮着别人美滋滋数钱的性格可真与聪明半点不沾边,不过,正是这样的性格才好骗啊。煞石林阵,裁判席上此时已经坐了四个风采各不相同的男人,而一名穿着一身黑裙身材曼妙的绝世美人正坐在正中央的位置,那是魔首的位置。“啧,”刚祭完香身上还残留着云纹香的长谷苦不耐烦地望着席上唯一的一个空位,姿态风流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哼,这拓跋伤真是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竟然敢叫他们几个等他一个人,真是越来越嚣张了。公孙离止同样不屑地开口,“凭他的修为,如果不是身负火灵罡,他根本连太上长老的位置都不配!”
“一个能被女人打败的玩意儿,”抱着手一脸冷漠的慕容飞衡同样瞧不上一月之前输给欧阳天赐的拓跋伤,“怎可堪当我弑神宗太上长老的位置。”
“好了,你们几个发牢骚一点用都没有,”司木磊古井无波的面容上藏着一股极深的邪气,“宗主也是看重他火灵罡的体质才让他去邪祟峰把守,如果你们能取代拓跋伤的位置,到时候宗主也许还能听你们几分话,废弃拓跋伤这个太上长老的位置。”
听到这话,其他三个人顿时沉默了。开什么玩笑,邪祟峰那破地方魔气浓度可比其他几个峰头少了好几倍,而且因为靠近魔灵峰,那处的魔物极其之多,时不时的还要应对天道落下来的极具破坏性的蛮荒法则。拓跋伤把守魔灵峰以来,除了之前经常赠予欧阳天赐的那些天材地宝以外,好一点的防御性仙器基本上都用来抵消天道落下的蛮荒法则了,可以说是整个五大太上长老之中,仙器与魔石最不富裕的一位了。要让他们放弃自己现在富饶的峰头跑到邪祟峰那个鬼地方,他们又不是疯了。也是因为这样,拓跋伤这次大手笔地弄出一辆天玄铁铸造而成的车撵,才让他们这四个太上长老们感到吃惊。被誉为财神爷的慕容飞衡更是对这样的行为不屑一顾,这拓跋伤为了这一次在宗门大比上大出风头,大概是连家底都赔进去了,真是不知所谓。欧阳天赐见这四人通通噤声不言,妩媚地撩了一下耳际的青丝,“呵,现下看来,我们弑神宗的太上长老之中,也就这拓跋伤一心为宗门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至于别的其他人,可见不过是些尸位素餐的废物。”
欧阳天赐即使察觉到了这几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发生了转变,也半点没有软下性子去继续和他们虚以委蛇的打算,这些个废物们既然不能用了,那就继续去找下一批,反正这些时刻都喜欢舔着她的男人要多少就有多少。因而,这番指桑骂槐的话直接让在场的四个人脸都黑了,长谷苦更是死死地握着手里的折扇,要不是这把折扇是一件法器,恐怕直接就会被他给硬生生地捏碎。要不是碍于如今宗内正在举办宗门大比这样的大事,长谷苦早就和欧阳天赐动手了。“狂妄,”公孙离止冷笑一声,带着侵略性地目光毫不掩饰地盯着欧阳天赐,“这次宗门大比,魔首的位置我便收下了。”
你,我也同样会收入房中!对于公孙离止的痴心妄想,欧阳天赐隐在面纱下的红唇微弯,笑得冰冷而魅惑,如若上古之中的美人蛇一般危险又迷人,“那到时候,便别怪我在擂台上直接打死你了。”
公孙离止目光冷了一瞬,正准备说什么,一道浑厚的声音就响了起来,裁判席上的人都清楚,那是拓跋伤的声音。“抱歉啊诸位,我来晚了。”
许宁一现身,底下的弟子们顿时都骚动了起来,因为所有人都清楚地看到了许宁怀中那一道娇小却模糊的人影,而且即使看不清那人影的身段和姿容,但所有人都知道,许宁怀中的人影定是一位相貌不俗的女人。“我当拓跋兄你是被什么事给耽误了,竟没想到原是佳人在侧啊。”
长谷苦猛地打开折扇,一道劲风如若雷霆般落到许宁的面前。许宁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没有半点波动,姿态更是稳如泰山,但他手中的动作却是丝毫不慢,他伸出手掌直接接过那暴戾的劲风,掌心往里一合,那道攻击立时被许宁徒手给捏了个粉碎。“长谷长老这是想干什么,”许宁似笑非笑地看着长谷苦,“莫不是想在这里对我动手,称我不备还能铲除一个争夺魔首的对手?”
这话就没差直说长谷苦就是一个阴险偷袭的小人了,长谷苦当然不可能应下这句话,虽然魔修素来皆是不择手顿之辈,但是在大比当下偷袭自己的对手,可是令人极为不耻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