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流的气运之子!许宁心中一惊,他抬头望着那落在天道武馆中央的男人,只见他穿着一身白衣竖着长发,自有一番仙风道骨之意,而他的腰间正别着一杆墨玉制作而成的毛笔,而那毛笔上赫然就缠绕着五道天道之气。“竟然是天傀师!”
认识段踩天的修士们顿时惊呼出声,他们没想到这一届的天道武馆居然连段踩天这样的天才都来参加了。许宁的神色微凛,原来那灵煌禁域的天傀师就是这段踩天,传闻此人以画入道,其画不仅精妙绝伦,画中的各种意境更是能将人困杀在画中,杀人于无形。而且还能将人制作成傀儡,放置于画中,这些便也就罢了,关键的是他还能控制自己画里的时间的流速,所有被他收进画里的修士都会修为全无,变作凡人一样,体验千百年来都只能过着相同一天的生活,这直接让一切进入画中的修士们活活崩溃疯死过去。这般的本事,更是让星域之中的修士们胆寒,段踩天因此得了个无息杀手,天傀师的名号。却不想,这段踩天竟然就是气运之子。许宁心道,这一次能毫不费力的遇到如此多的气运之子,还多亏了这天道武馆的开放,才将这五大星域之中的各个天子骄子们都吸引到此。“哼,装模作样。”
朝龙天讥嘲了一句,被偷走了古见天娅的朝龙天此刻看什么都心生不爽,他的这番言语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所有人都看好戏一般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段踩天。段踩天也睨了朝龙天一眼,对方身上微弱的灵力让他连对付对方的心情都没有,心想,不过又是一个嫉妒他才能的庸才罢了,他并没有发现朝龙天身体之中那一团庞大的力量,因而直接无视了对方。被无视的朝龙天脸都气青了,他心中暗道,在擂台赛上,他一定要让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段踩天好看,要不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不能暴露自己,他早就直接把这个目中无人的段踩天给杀了。朝龙天的这点杀气对于段踩天而言,根本连看都不值得看一眼,他扫视周围一圈,敏锐的发现了正悠哉坐在千秋茶馆上如看戏一般凝望着他的许宁,他的心头顿时一跳。这人望着他的目光既没有害怕,也没有如看到对手一样的战意,有的只是看戏台上的戏子表演般地戏谑。段踩天何时被这样看过,他在齐朝时是人人尊敬的皇子,就连到了修仙界以后,他也是人人畏惧的天傀师,何曾被人这样像是看戏台上的丑角一样看过,还把他当做是逗人取乐的存在!简直就是放肆!“这位道友,怎么如此这般的望着我,难道是我身上有什么不妥之处?”
段踩天望着许宁谦和地开口,但实际上手已经放在了腰间的墨玉毛笔之上,似乎只要许宁的哪句话说的不对,他就会马上和许宁动手一般。在擂台会场的修士们也看见了许宁,不禁有些担忧了起来,他们可是都知道许宁是一个人品极为高洁的人,还处理了公孙凌天那等阴险狡诈的小人,便担心许宁会吃亏。毕竟,这段踩天的名声本来就不好,性格更是狠辣暴戾,这让他们不禁开始担忧许宁的安危,生怕这两人动手打起来,许宁会吃亏。一名修士正准备站出来打圆场,许宁却压了压手,示意对方不用站出来,那名修士一愣,哪怕对于许宁的这个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但是还是遵从了许宁的意思,没有站出来。他望着许宁淡然的模样,心中突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顿时心生感动,他想,许尊主一定是担心他出来会被牵连,才会让他别蹚这摊浑水吧。许尊主,您高义啊!刻意挑衅本就是许宁要的结果,他自然不会让其他人进来掺和。他也根本没有想到自己随意的动作会被这样解读,只能说是一个美丽的误会。在段踩天的目光中,许宁缓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挑眉一笑,眉宇之间尽是挑衅的神色,他开口道,“一直听段道友的画技超凡,并且以一种水墨的画风闻名于灵煌禁域,正好我本人也擅长绘画水墨风格的画作,就想要讨教一番。”
“就你?”
段踩天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许宁,心中不屑地想,这水墨画风一直以来都有,但是在他们齐朝才真正地到达了画技的巅峰,而他的画技便是承袭齐朝有名的画师齐道子,他的画作可以称得上是登峰造极。自己如此高超的画作,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还想和自己斗,简直狂妄至极!在段踩天看来,这不是什么切磋,而是根本没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登时就被气笑了,但他自认为自己乃是尊贵之躯,如果因为这无名之辈而大动肝火的话,恐怕会有损自己的气度,因而他面上装作一副淡然从容的模样道,“既然是道友的邀约,那正好当做是擂台赛我出战前的调剂吧。”
这话中的意思是完全没有把许宁放在眼里,就把对方当做是一个调剂用的乐子。“好啊,我想这周围的修士们都一定想知晓,我与你谁的画技更胜一筹。”
说罢,许宁从茶馆跃下落在段踩天的面前,其仪态和气度都要胜过段踩天数倍。周遭的修士们都惊了,这谁不知道段踩天一向长于画作,更是以画作入道,因为画作的登峰造极才有了这般能够囚困他人的生灵之气。但许宁竟然和段踩天比画作,许宁这不会是疯了吧。朝龙天听到许宁这话,更是心中狂乐,这许宁真是自取灭亡,还没等到自己收拾他就被这段踩天给提前弄死了,好好好,左右他看两个人都不顺眼,最好这两个人互相残杀,落得个自取灭亡的下场!“哼!可笑!”
段踩天看到自己面前的许宁不禁冷哼一声,这小子皮相倒是可恶的不错,但想挑衅自己,还差个几百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