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又要和他来此争夺传承,这让他的心中怎么接受得了。这次的机缘本就僧多粥少,现在还有一个一看就实力不俗的人来此抢夺,他心中当然是极其的不满。不过,想到自己如今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他人看得清楚明白,他的面上便没有露出分毫的端倪,反而还亲切的走上去向许宁进行问好。“这位道友我似乎从未见过,似道友这般的气度和容貌,不应该籍籍无名才是,想必是我见识短浅了,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许宁望着向自己走过来的万景谵,心中只有冷漠与打量,他一眼就可以看出此人眼中的算计,只是淡淡的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便道,“我来此处只是为了修行与历练自己,修士本就逆天而行,得到一门好的功法,不是所有人都梦寐以求的事吗?况且,我这人不喜人多,喜欢自由地探查。”
许宁话的敷衍让万景谵心中一阵火起,好一个不识抬举!他本意想要拉拢许宁,到时候遇到危险好将此人推出去当做挡箭牌,谁知此人居然敢这般的轻慢自己。也罢,他原想为此人留下一具全尸的想法也完全不见了。这样的人,不配得到他的慈悲!不过,许宁这个名字倒是听都没听过,莫非是哪个隐士家族的子弟?他心中揣摩着,如果对方真的来历不凡,那就不能做得太明显了,好在,他有的是办法让许宁悄无声息的消失。而且,既然许宁这般的不识抬决,他自然要给他挖个坑,让他见识见识被他人辱骂唾弃的滋味。万景谵面上故作遗憾无比地道,“那就只能各自探索了,我原是想着作为年长者能够在此方面上给予你一些帮助,却不想道友会这般警惕,不过道友说得也对,像我这样的人,确实容易引起他人的防备,那就不打扰道友了。”
万景谵强颜欢笑的模样因为投影的存在,叫外界的修士们看得个一清二楚。这些修士们立刻对许宁怒目而视,并因为万景谵的遭遇而感到不平。他们之中的多数人或多或少都得到过万景谵的指点,而后果真逸处良多,这是其他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分了,这许宁是谁?他竟然还敢拒绝!真是不知所谓,也正是因为他这般的存在,才会让这万景谵如此的失望与痛心,许宁,真是该死!因为这件事,整个观看席上的所有人已经争吵了起来。他们极其的看不惯许宁,唯有一些女修们在给许宁说好话,毕竟许宁的那张脸实在是太让她们感觉到心动了而且,这些女修们本就不喜欢万景谵,她们虽然觉得万景谵此人的确是有几分的本事,但是周身的气场还有心中那没来由的厌恶,让她们总觉得此人实在是有些古怪,但心中又说不上来何处的奇怪。也因为万景谵的实力在不断的增强,所收录的弟子也越来越多,效忠于他的所有人都开始不断的为他说好话,而在这样大环境的影响下,小部分的理性,反而就成为了一种异端和应该被嘲弄的对象。这也让反对万景谵的人越来越少了,这也是万景谵逐渐影响整个仙域的最开始。万景谵的这番话叫许宁只觉得好笑,他没想到这次的气运之子会是这般的类型,这装无辜的模样想必平常也经常做,才如此的得心应手吧。他懒得与对方多费口舌,负手仔细观察着周遭的环境,他如今需要先找到生门的存在,再直接去往神级功法所在的空间。他心中暗道,这次的气运之子也不是破虚圣帝,那破虚圣帝如今到底是在何处?或者说,他难道并没有来此空间?许宁正想着破虚圣帝一事,万景谵则是打量着许宁,心中思索着该如何不动声色地铲除对方,却这时,他的目光却看见了许宁身上的这身衣服,只见此衣光滑如缎、柔韧如皮,甚至连一丝缝补的痕迹都没有。这等天衣无缝的衣料着实让他有些心痒,他也不顾自己刚才所说的话,继续凑上去厚颜地问道,“我见道友这身的衣料如同那夜色之中辉白的月光一般,在阳光之下竟这般的熠熠生辉,叫人见了着实欣喜,此等衣料的材质却是我从未见过的,想来一定十分的名贵吧。”
他越是望着许宁的这身衣服,越是心中心痒无比,此衣越看越是不凡,越看越是只觉金贵与美丽。他心道,如果有了这般的衣料,岂不是将本就丰神俊朗的他衬得愈发的非凡了吗!看看许宁的样子就知道了,谁会对这样的衣料不动心啊!这声音将许宁的思绪唤回,他骤然之间整个人都愣住了,他望着自己周身的月白色的长袍,心中一动,那根关于破虚圣帝的线终于连接在了一起。史书中记载破虚圣帝的出场是穿着月白色的长袍与戴着一张银白色的面具,他用神识在自己的纳戒之中一扫,果然翻到了一个银白色的面具,此时此刻,他的内心豁然开朗,一切全都明朗了!原来如此!他顿时有几分哭笑不得的感觉,这备受世人所尊崇赞叹不已的破虚圣帝,竟然就是他自己!难怪修士们总言时间法则叫人觉得难以参透,他的时间法则之中,时间将未来的自己投射到了过去,而他又在过去之中成为未来的自己,无尽的时间内就如同一个环一般,生生不息、往复轮回!也就在许宁看透破虚圣帝的真相,参悟时间法则的这一刻,他顿悟了。一切仿若水到渠成一般,他领悟到的时间法则不断地突破,从普通的时间法则到完美时间法则再到五环完美时间法则,一直到半步帝境法则之后才停了下来,只差临门一脚,他的时间法则就可以直接成为完美帝境法则,但偏偏是这临门一脚,是最难的地方。以他目前的修为,想要领悟到完美帝境时间法则,尚且还需要一些火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