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
座中人闻言，齐刷刷惊愕转头。可她的脸上只有云淡风轻。秘宅潋波馆成为归鸿总部所在地，李泰与卿灼灼的关系，已被一众部属知晓且赞成。他成为潋波馆的常客。卿灼灼吩咐木子双婢将二楼一间屋子收拾出来，当做私人会客室。她不喜欢在一楼花厅商谈要事，总觉得那样不够安全。二楼临窗，冷眼望着楼前湖上粼粼波光，她嗓音平淡，“今日是个好天气。”
大雪下了又化，化了又下，小小湖泊，几时冰封几时淼淼。这几日天气颇为晴朗，湖上冰层化得差不多，迎着正午骄阳流露出难得的湖光水色。微风吹来，满楼窗幔随之摇曳，像是温柔的舞蹈。李泰一袭冰蓝，端坐在书架前，瞧着站在窗前的她，星目粲然，“归鸿初建立，就人心向背，相信就算百里阴霾，你也会认为是个好天气。”
她回头，扫他一眼，勾起嘴角，“或许。”
满墙的南宫煜画像早被移除，不知收到了何处。书架上，关于南楚风土人情的书籍不见减少，又增加了许多西凉风俗地貌之书，更有兵法、本草等物。李泰端起手边清茶，打量一下屋中景物，平淡开口，“依你之见，归鸿想要赶上乾坤，须费多少时间？”
这句话若换个人问，她根本不会回答。可问话的是李泰，她靠着轩窗，漫不经心的看着他的眼睛，慵懒出声，“超越乾坤，无须一载。赶上你的否极泰来，则只需……”她轻轻伸出三个指头，目含笑意，“三个月。”
李泰目色一闪，手中的茶盏“咯噔”一声顿住，抬起头盯着她的眼睛，淡笑道：“李泰不懂卿姑娘的意思。”
卿灼灼撩袍行走，直走到他身旁的软椅上坐了，腰背挺直的望着对面轩窗，并不看他的神态，“否极泰来，后唐王爷李泰之隐卫。专门负责保护李泰的人身安全，以及窃取诸国机密，暗杀诸国要员等等。他们行事十分隐秘，从未暴露身份。普天之下，知晓否极泰来的人，不超过三个。”
三根春葱一般的手指，伸到李泰跟前，得意的晃了晃。李泰面色变了变，忽然笑起来，“木子？”
“非也。”
她收回手，把玩着手中忽然多出来的桃花镖。木子双婢自跟了她以来，从未将她的消息泄露给李泰，也未将李泰的消息泄露给她。这是一对令她满意的下属。李泰点点头，“你果然厉害。”
轻轻搁下手中的茶盏，他含笑道：“李泰终于相信，归鸿会成为天下第一。”
知晓他拥有隐卫的消息，实在简单。诸国皇室，谁没有秘密培养心腹。然而，能够准确知道隐卫名唤“否极泰来”的人，他心知不超过三人。他自己算一人，南宫煜算一人，卿灼灼算一人。木子双婢虽知道他有隐卫，但是还未进入“否极泰来”，亦不知道隐卫名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