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淑没注意到他复杂的神色,只知道菀儿还有希望。 她绝望的神情中又重新焕发出希望,转头看着床上的人儿,走过去握住菀儿的小手说道: “太好了!菀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就算上穷碧落下黄泉,只要我活着,就一定会帮你找齐魂魄!”
她的声音坚定无比,出口的话既然在空中形成一道言灵,无形的言灵普通人看不见,但欧阳寒看见了,阎青也隐隐有感觉。 阎青先替她高兴了,看来这事肯定能成。 他们说这些话并没有瞒着屋内是欧阳家众人,也幸好佣人们都在外面。 欧阳淑和阎青说的那些话在他们心里也引起很大的波澜,几人的神色也从绝望到逐渐升起希望。 虽然不太能听懂什么神眼什么魂魄的,但他们只要能听懂阎青说淑儿有可能救回菀儿这就够了。 在他们说话的过程中无人出声插话,直到欧阳淑走到床边握住菀儿的手,唐瑜華这才小心翼翼又包含着希冀的问。 “淑儿,你有办法救菀儿是不是?”
欧阳奶奶也走过来伸手拉住她握着菀儿的那只手:“淑淑,你告诉奶奶,菀儿还能救是不是?”
现在的欧阳奶奶已经不会自称伯母了,以前是不知道她的真是身份,想着这是儿子喜欢的女孩,她就厚着老脸装一把嫩。 后来知道了,她本来就把淑淑当成孙女一样疼,自然想让她叫奶奶,但欧阳淑身份的那层窗户纸还没戳破,所以才没这么自称。 欧阳淑还没注意到欧阳奶奶的称呼,看着家人们投来希冀的目光,不仅欧阳奶奶,还有欧阳语、欧阳镇和欧阳爷爷,只有欧阳寒一直用相信的目光柔和的看着她。 欧阳淑更不想让家人们失望了,不想这个家以后都有一道伤,更不想以后都见不到菀儿那懂事可爱的样子。 “我一定会救菀儿,绝对!”
可欧阳淑还有不明白的问题,第一步就是要怎么找菀儿的残魂。 她转头问阎青:“阎青哥,残魂长什么样呢?我要去哪找呢?”
“这……我也没见过,不过你可以看看她身体里还有没有剩下的残魂,或者平常玩耍的周围,或者身陨的地方肯定有。”
欧阳淑眼睛散发出比之前还迷人的星云光芒,扫视菀儿的身体和周围,最后在她送给菀儿的仙石里发现了一团白色的灵魂碎片。 仙石是她重新给菀儿戴上去的,可能是在那时候,菀儿对仙石的执着让旁边的灵魂碎片自己粘到仙石上。 “找到了!在仙石里有一团。”
唐瑜華颤抖着手抚上菀儿胸前的玉石,欧阳奶奶和欧阳镇、欧阳语、欧阳老爷子都凑上来。 “菀儿她……她在这吗?”
几人哽咽的看着那块帝王绿的玉石,小小的一块,却是他们对菀儿的寄托。 欧阳淑对大家点头:“对,我感觉到那就是菀儿。”
阎青问:“残魂有多大呢?”
“大概……一个头那般大小。”
“灵魂一般和人身一样大,这小女孩的灵魂应该也要收集到和她原身一样大才能完成。”
欧阳淑听了阎青的解释,有些担心自己要多久才能找齐,她不怕耗时,就怕菀儿的尸体坚持不了多久。 “可阎青哥,如果我找齐灵魂,菀儿的尸体却保存不住该怎么办?”
毕竟这只是肉体凡胎,就算现代有药济能保持尸体不腐,但也对身体有害的,泡过药水的身体就算复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后遗症。 阎青出了个注意:“既然她能寄托在这块仙石里,那不妨就用这块石头再输入你的神力滋养她的身体和灵魂吧。”
“我该怎么做?”
“这块玉石品质极好,可以做容器,你之前输入的是仙气,所以叫仙石,现在你的能量变为神力了,输入的是神力,所以它能变成神石。 尸体无法再自主吸收仙气,但只要含在嘴里,神力就可以滋养她的身体,保持尸身万年不腐。”
欧阳语惊奇的捂嘴脱口而出:“那不就是电视里说的定颜珠?”
阎青点头:“神石可以说三界都少有,不是凡人说的那种定颜珠可以比的,它里面包含着神力,就算活人带着都可长生不老。”
这就是神的力量,是所以人仙妖都渴望的神力。 众人眼神中看那玉石都带着光了,不过却不是渴望长生不老,而是对菀儿复活又多加了一重希望。 欧阳淑二话不说握上玉石就细细的引导自己体内的神力往里面灌。 她的神力如浩瀚无垠的大海,而往里面灌的神力只能说是一条小溪,再灌下去怕是承受不住石头会撑碎。 但这些神力只是对欧阳淑而言的少,还不到她现在神力的万分之一,其他人用怕是几千年都用不完。 输入神力后,欧阳淑明显感觉到神石里面的残魂好像被什么大补汤泡着一般,在里面欢快的游着。 欧阳淑终于露出了笑容,再亲手掰开菀儿的小嘴,把不大的玉石取绳子再放进她嘴里含着。 唐瑜華的目光满含希望的看着她问:“淑儿,怎么样?”
“嗯,我已经把它变成神石了,菀儿的一点魂魄在里面很好,只要把石头放到菀儿嘴里含着,身体就不会腐烂。”
唐瑜華喜极而泣:“太好了!太好了!淑儿,谢谢你……” 她忍不住对欧阳淑跪下道谢,欧阳淑连忙拉起她:“我们不是一家人吗,您这是做什么!”
欧阳镇也走了过来,扶起唐瑜華,眼神看欧阳淑满是善意,什么都没说,但感激之意不言而喻,就像欧阳淑说的,他们是一家人,就不用说那么多谢了。 欧阳奶奶拉过欧阳淑抱了抱她,也喜极而泣道:“没错,咱们是一家人,淑淑永远是我们的家人。”
“奶奶……您知道了?”
欧阳淑小心翼翼的问欧阳奶奶,她很担心家人们会接受不了自己是个妖怪,所以就算能毫不顾忌的对外人表明身份,也不敢对家人说。 就怕他们露出一点嫌弃或害怕,越怕失去越小心翼翼。 欧阳奶奶嗔怪道:“你这孩子,我们早就猜出来了,就等你自己和我们坦白呢,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