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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里克选择中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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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接受东关五的宴请,看到一幅画,心里一惊。酒宴结束,里克回到府中以后,径直进入书房,吩咐关好门,不许人打扰。里克知道东关五与梁五、骊姬关系密切,深受晋献公宠信,回来躺在床上,一会坐起,一会儿躺下,一会下床在书房内踱步。仆人提醒吃晚饭,被里克训斥走。外面天已经黑了,里克命人备车,晚饭没吃就又去了东关五家。东关五在书房已经睡觉了,把里克领入书房坐在床边,里克挪动靠近一些,把自己的手放在东关五手上说道:“日间所说,我大概明白,是不是指曲沃啊!(世子申生正在镇守曲沃)你一定给我讲清楚。”

东关五说:“早想告诉你了,只因你是他的老师,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得不对,请不要见怪!”

里克说:“只图能够免祸,特来请教,怎么还能怪您呢?”

东关五俯首耳语:“国君已许诺夫人,杀太子立奚齐。”

里克说:“还能制止吗?”

东关五:“宫中有夫人,朝堂有梁五大夫,国君决心已坚。你说能制止吗?”

里克知道东关五必定参与其中,无可奈何地说:“听从国君杀世子,我不忍,辅佐世子抵抗君命,我没有那个能力,我如果中立,可以解脱免祸吗?”

东关五坚定地说:“可。”

里克拱手道谢,告辞回家,进书房找到当年记录郭偃预言的竹简,把郭偃(yǎn)的话又看了一遍,屈指一算,正好十年。第二天散朝以后,里克把丕郑父约到自己家中,请进书房,屏去左右说:“太卜郭偃的话应验了。”

丕郑父说:“主公越来越宠幸骊姬,骊姬和东关五、梁五三人近来经常联系,最近你又听到什么消息了吗?”

里克说:“昨天东关五告诉我:君主将杀申生立奚齐为世子。'”丕郑父说:“这件事他们早有预谋,你是怎么答复他的?”

里克说:“我选择中立。”

丕郑父一拍大腿,指了指里克,惋惜地说:“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东关五是来试探你,你如果说不信,他们一定会顾忌不敢立即动手,你可以联络一些朝中大臣,稳固世子的地位,寻找机会向主公进言,结果不是不能挽回。现在骊姬他们知道你选择中立,申生就孤立无援了,世子必定大祸临头。”

里克听完急得直跺脚,说:“可惜可惜,我该早点与你商议。”

里克沮丧地送走丕郑父,第二天,谎称从车上摔下来,从此不再上朝。骊姬得知里克选择中立,大喜,当晚就对晋献公说:“世子离开都城很久了,在曲沃生活不知道是否习惯?您不如把他召回,就说妾身想念世子,我应该好好对待他,减免他对我的憎恨。”

晋献公听了骊姬的话召回申生。申生回来后,先见父亲晋献公跪拜问安,礼毕,入宫参见骊姬,骊姬设宴款待,宴席间骊姬嘘寒问暖,申生难免奇怪,怎么骊姬对自己怎么友善。两天后,骊姬再次设宴,申生入宫,两人言语气氛也十分融洽。可是到了晚上,骊姬流着眼泪对献公说:“妾身想改变世子对我的看法,一心好好对待他,让您把他从曲沃召回,设宴款待他,本想消除隔阂,扭转他对我的偏见,一家人和和睦睦,谁知他不知好歹,竟然作出非分的事来。”

说完,呜呜直哭。献公追问?骊姬说:“妾留世子用餐,酒至半酣,他调戏我说:‘我父已老,你还年轻,今后怎么办呢?'我十分生气,没有理他,世子又说:‘我父百年以后,江山社稷都是我的,你也一样,'说完就要拉我的手,我急忙躲开离去,才没有受到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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