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句话不是姚雅宁亲口说的，但她有意引导方书云这么去猜测。钟浩言算是彻底废了，虽然他的丑闻掩盖了顾初然事情的发酵，背后的金主也舍得花大价钱清空网络，但人的记忆却是无法清除的。“雅宁姐，顾初然和孔博远真的是这种关系？”

方书云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撇了一下头发，若有所思。姚雅宁没有明确给出回复，而是轻轻压低了声音：“这毕竟我看到的也是表面，没有实实在在的证据，谁也不敢打包票。”

“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这两个人都做得这么明显了，我猜的一定没错。”

方书云信誓旦旦，笑意深深地留在脸上，对顾初然的印象先入为主。姚雅宁手机突然叮一声响了起来，她看到发信人眼睛一亮：“书云，是明修的电话，可能有事情找我。”

韩明修，是姚雅宁的男朋友。“雅宁姐，我实在是太羡慕你了，事业有成还有这么好的男朋友，什么时候我也能找到像韩老师这么好的男朋友就好了。”

方书云忍不住夸赞道。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未曾察觉到姚雅宁逐渐泛冷的眼眸。姚雅宁连虚伪的笑意都不再表露，转身拨打韩明修的电话走路带风：“明修？”

“雅宁，你所参演的综艺节目邀请我了。”

姚雅宁脚步停在原地，不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一起参加恋爱综艺了吗？”

她声音压得很低，深谙娱乐圈隔墙有耳的道理，未免被有心人利用。韩明修等保姆车停稳后下车，略大的太阳镜遮住了大半边的脸，只清楚看到小麦肤色的下半张脸，助理从车上伸手拿出一杯玫瑰花茶。“哥，这是给雅宁姐准备的玫瑰花茶，我先去看看蒋导。”

助理小岑，原名岑松，极会来事。从车上提着提前准备的星巴克咖啡看望蒋导，算是帮助韩明修和蒋声搞好关系。韩明修单手握住保温杯，问清姚雅宁的位置后：“我过来找你，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按照姚雅宁给的房间号上了三楼，因为注意力都在手机上，所以没注意到从走廊往下走的人，差点撞了上去。“长没长眼睛。”

韩明修下意识脱口而出，语气恶劣。紧皱着眉头抬起头，看见顾初然那一张脸突然看呆了神，皮肤雪白细腻，眉眼流露出冷意反而给人一种高贵冷艳感，格外出众的五官配上独有的气质，光是站在那里不动，就自然而然吸引其他人的目光。顾初然原本想着虽然不是自己的原因，但差点撞了人于情于理也该道歉，可男人一开口让她的脸色直接阴沉下。男人的身材品貌她不熟悉，可联想到蒋声说的新嘉宾不难猜测男人的身份，估计就是新加盟的嘉宾罢了。顾初然面色一沉，声音严肃，藏了些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里面：“先生，请你搞清楚，是你撞的我，你不道歉就算了，还反过来指责我，国家的义务教育就是这么教你的？”

“你……”韩明修气急败坏，目射寒光，“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怎么？你参加个节目还得昭告天下？不认识你的人是不是都得就地处置？”

顾初然冷意讥讽道，“少年，大清亡了，思想该解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