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冬去春来,春暖花开,燕子归来,百花盛开,硕果累累,秋风萧瑟,冬雷震震,大雪纷飞,四年了,白天苦读各种医书,夜晚四位夫人只提问旭阳《素女妙论》这一个医书,有时还不提问一章内容。“呵呵呵呵,老爷是否记得奴婢呢?”
阴恻恻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来,来,来,我给孩儿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以前的老东家,对我情深义重,以后你们要好好对待我的老东家。”
“狗东西,啊不,王大人我好想您啊,您怎么来了,让我好好看看,胖了,有福气了,老爷,不,我,不,草民当时也是没办法啊,家都养不起了,不得已托人给您找个好去处,不愁吃穿,还能养活家小,草民我也是没办法啊。”
旭阳这货明知道狗东西来着不善,赶紧恭维的说道,连敬语都说出来了。“杂家听说您这几天苦研医书,已经有所成就,托黄锦黄干爹的门路,来找您看看我的手疾,这几天走路被绊了一下,手被摔伤了,麻烦您给看看。”
狗东西说道。心想,要不是得知您宫中也有门路,今天我们就让你走不出屋子,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呵呵,好好。我熟读各种医典,各种病症手到擒来。”
旭阳拉过狗东西的手看看,心里想,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明显的来找茬的,我要用这三年学到的医术,给他好好瞧瞧,不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哼,瞧病是吧,不管你开什么药方,只要我喝了,就说你是庸医,打断你两条腿,就是告到皇上那里,我也没有责任。领着这么多人,到时候就说大家伙没留意,不知道谁出的重手,嘿嘿嘿,狗东西暗暗想着。“来来来,您们坐,稍等一会我去煎药。您们先喝茶。我去去就来。”
旭阳急忙让座倒茶,然后就去煎药。大概一刻钟时间,旭阳端来汤药,用嘴巴吹吹,递给狗东西,“我已经吹的差不多了,不冷不热,您尝尝,保证您百病全消。”
旭阳双手把药递过去,生怕狗东西找毛病。心中说道,我把看家本领都使出来了,保证喝过药之后,找不出半点毛病。“咕咚,咕咚”狗东西喝完药水,“味道还可以,不算太苦。不知道药效怎么样?”
“半个时辰,半个时辰,您等半个时辰,先出点汗,汗落了,就好了。”
旭阳急忙说道,我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了,能没有效果吗?不一会儿,狗东西的汗救出来了,“呵呵,您说的还是对的,汗出来了,医术还算可以。”
狗东西满面春色,“来人,给我狠狠的打,双腿打断,竟然药一点效果没有。”
说完“噗通”一声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啊,干爹死了,干爹死了。”
一群太监乱糟糟喊着。旭阳愣愣的待在原地,口中嘟囔着,不该啊,不该啊。怎么就死了,我用尽看家本领,不是病的病,怎么喝完药就死了呢。我的医书啊,我的医术啊,我该怎么活啊!“陛下,旭阳犯罪,已入狱,是否给您秘密押送过来?”
“呵呵,严爱卿辛苦了。处女之血到现在还没练出仙药,那就听你的用旭阳的血肉试试,看能不能练出仙药。”
严嵩走出宫门,心中暗暗说道,够大人安息吧,旭阳这辈子生不如死,你的心愿虽然没有实现,但是让他活着比死了更难受。旭阳被抓走已经两个月了,不得探望,送礼,没人收,送珍宝无人要,可急坏了四个女人。最后经过多方打探,被关押在皇宫,几人舍尽脸面,还是不让见。旭阳被关进皇宫牢狱之中,每天吃的山珍野味,喝的是各地送的贡酒,还有伺候的宫女就达六人,典型的好吃好喝好伺候。唯一让旭阳不舒服就是三天一小抽血,七天一大抽血,十五天还要割下身上的三两肉,珍贵药品,不要钱的让旭阳补着。顺便还能在阳光下沐浴,几个宫女每天嘘寒问暖,伺候着旭阳舒服极了,这样在狱中快乐的着的旭阳,简直是度日如年,自杀了好多次,六个宫女就变成十二个宫女伺候,浑浑噩噩的也不知道渡过了几百个春夏。这一日,忽然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妇人前来探望。看着妇人的面孔如此熟悉,旭阳英俊的脸上充满泪水。“你还好吗?”
“嗯~嗯~嗯~”旭阳张大着嘴,想说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皇上驾崩了,我们来接你回家了。”
“回~回~家?”
旭阳断断续续说完两个字,早已泪如雨下。“是,是的,回家,咱们回家。”
出了宫门口,看着白发苍苍的琴棋书画,旭阳死死抱住她们,再也不愿撒手。回到家中,精神接近崩溃的旭阳,仔细抚摸着各种物品。“你入狱的时候,我们想着找个人陪伴你,就把黑蠢也送到了净事房,可惜他没那个命,挨了一刀,没能扛过去。英里被我们送到她老家,我们要求他男人不要再打她了,这些年,我们四个姐妹相依为命,等待着相公,我们坚信你能挺过来。”
画儿也变斯文了。听着画儿那熟悉的声音,旭阳几辈子的眼泪在这一天都被流了出来。“我们离开这吧,离开这个伤心地,我一天也不想再京师待着。走,现在就走,去哪都行,不要在京师了。”
旭阳恳求着说。“好,好,我们现在就出发。”
琴儿说道。六十多岁的几个人,来了场说走就走的旅行。买了一辆大车,带上急需用品,匆匆忙忙的离开京师,向南走去。出了京师,旭阳的心情顺畅了好多,心也变得坚定了,人生得此一行,看清了世界的人性的复杂,也看清了人性的自私,也体会到爱人的付出。车辆一路向南,走到河南朝歌,再次看到破败的城墙,旭阳激动地难以自已,决定把自己的人生刻写碑文,以此告别。从此领着她们安安稳稳,平平静静的过完余生。抚摸着城墙,看着清澈的护城河,旭阳不知不觉的走到灵山脚下。“呵呵,乖徒儿,好久不见。”
“周~周~周仙人,你~你怎么在这。”
“悟了吗?”
“悟了,我悟了。”
“哈哈,不错。”
“不过,现在我不能和你走,给我几年,我要把红尘历练完整,再去陪师傅,望师傅成全。”
大切大悟的旭阳真心的恳请。“好,十年后,为师来接你。你是农历六月六日出生,命中火旺,孤阳不长,孤阴不生,为师赐你法号水木如何。”
“谢师尊赐名。”
等旭阳抬起头,不,等水木抬起头,哪有一个人,周围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转眼间,十年已到,琴棋书画逐渐老去,水木决定立碑刻文。明,初从文,三年不中;后习武,校场发一矢,中鼓吏,逐之出;又从商,一遇骗、二遇盗、三遇匪,遂躬耕;一岁大旱,一岁大涝,一岁飞蝗;乃学医,终有所成,自撰一良方,服之,卒。哎,悲哀的一生不立也罢。想想陪伴自己的妻子,留个纪念吧,也和过去做个道别。正文扯淡、再也不来了。左侧写上生不言寿,莫考其纪,或日一十有二纪,卒曰然,四空门人清,琴棋书画,抱病老人立。中间太极仙翁脱骨。右侧翁燕人,水木氏,明末甲申年访道云梦山修真,事迹已详载甲申纪矣,余等不敢再赘。夫人啊,对不住了,到大限时,为夫也没姓,以后姓清吧,也算有水,能够兴旺。总算把引子写完了,不容易啊,正文马上开始。经过这些年的生活,性格的韧性开发到了极致,能做到坚韧不拔,也能心狠手辣,也有柔情似水。等刻完碑文,周颠翩然而至。水木跪下恭恭敬敬的磕完三个响头:“徒儿了无牵挂,尘缘已了,能时刻陪伴师傅左右。”
“哈哈哈,好,走,师傅领你去师门。”
跟着周颠踏上了灵山,只见周颠好像脚不着地,浑身轻盈,旭阳迈着艰难的脚步,满头大汗的步步紧跟,看着眼前的山石,明显的没有了路,可是周颠直直的穿越而过。水木硬着头皮,死就死了,眼睛一闭,轻轻地跟了过去。竟然走到了石墙里面。空气清新,龙声嘶鸣,仙鹤飘飘,远处的高山仙雾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