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部队要回京城,余宣帝和太后在军队的护送下,先行一步。他还在愣怔,她随后丢了个茶杯过来,顿时脸上茶水和血水交织在一起。云意没想到他居然不躲,半晌找回声音,“你……”“你消气了吗?”
消气个屁!她可是平白无故就被睡了!“容修,你个禽兽!混蛋!”
“你中了药,我没办法。”
容修解释,“哪种毒大夫说,只能和你做才能解,况且……”他故意顿在这里,眼神暧昧,笑着抚摸下巴,“昨晚夫人如此盛情,为夫要是不满足你,还算什么男人?”
呸!呸呸呸!得了便宜还卖乖!云意气得现在就想去把他那张得意的脸给挠花!容修担忧她不信,固执的要去喊大夫来作证,云意叫住他,“算了。”
昨晚彻底晕过去之前,她猜到她中了那种东西。还好是和容修做的。要是换成别人,只恐怕会更麻烦。不幸之中的万幸,云意乐观的安慰自己。她理清思绪后,对容修说,“昨晚你救的我?我只记得我晕在了宫殿后面。”
容修本想说是陆宗承,但那个名字堵在喉咙出不来,他莫名撒了谎,“是我。”
云意松了口气,“昨晚的事你就当没发生好了,以后记住,还是不能对我动手动脚。我还没爱上你,所以仍旧要保持以前的关系。”
“以前什么关系?”
容修问。“你是你,我是我,培养感情的关系。”
“不需要我负责?”
容修说,“我愿意负责。”
“负责?”
云意笑,“大哥都什么年代了,就因为我第一次给了你,你就要负责?不用了,你看开点,就当昨晚你做了个梦就行。”
她说完整了整衣衫,朝着外面走去。看她若无其事的样子,容修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说不上来咽不下去,就是很难受。从春猎场回到京城府邸后,云意说困,先回房休息,等醒来后再吃晚饭。容修看着她的背影,再度感到挫败。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心里不痛快。这种不痛快,来源于云意对他的态度,她不咸不淡,还是和以前一样。但就是因为和以前一样,容修才觉得不爽。他们分明做过了最亲密的事,却又退回了最初的关系。不平衡!容修意难平,冲到云意房间,把她拖起来,“别睡,起来,我有话要说。”
“什么啊?”
云意浑身酸痛,兴致不高的眯眼睛,“容修你到底要干嘛?”
“我要你对我负责。”
容修脱口而出,“昨晚的事情,你必须要我负责,但我需要你负责,云意,你不能这么对我。”
天色将晚,暮色四合,残阳敛尽最后一道红光,坠下山去。房间陷入昏暗与混沌之中。容修近在咫尺,他背对着光,瘦削的脸轮廓清晰,云意看到那双乌黑的眼睛,亮晶晶盯着她。他说要她负责。云意愣了好半天,缓缓压下心中的怪异感,哭笑不得的说,“我怎么对你了?”
“撩完就跑,睡了装傻。”
容修靠近,几乎唇瓣贴着她的说,“云意,我跟你说,没门儿。”
事情有点难搞。云意沉默了会,抬头看他,“你想让我怎么负责?”
他们两个现在就是正经夫妻关系,所以原谅她实在搞不懂,容修口口声声嚷嚷的负责,是什么意思。容修倒是被她问的清醒几分,解释道,“我们发生了关系,你不能当做没发生一样。”
“我没当做没发生啊,我只是希望,这件事过去了就过去了。”
“过不去了。”
容修打断她,“云儿,你不能这么对我。”
又来这句台词。云意从他深深的眼眸中,大概读懂了一些信息,她迟疑的道,“你是说我们还可以时不时打个炮?”
“我是说你最好爱上我。”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你继续睡吧。我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