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人。云意脸色绯红,带着不好意思,一五一十的回答余宣帝的问题。比如说介绍舞蹈了,练习了多久啊之类的。余宣帝知道把握分寸,一来二去的聊了差不多有十来句,直接大手一挥,赏了一堆好东西,并难得笃定的道,说她的舞蹈是看过最好的。这个夸奖至高无上,比其他的物质都来的实在,因为能够气到苏妙儿。云意自从舞蹈结束后,就一直有留意苏妙儿的神色。看到她面如土灰,看到她眼里喷着嫉妒的火,看到她捏紧拳头,像只斗败的公鸡,便越是把腰板挺的笔直。没有让她丢人,结果还被她抢过了风头,云意勾唇,猜想苏妙儿现在一定超级窝火。她本想去找苏妙儿得瑟一下的,结果被容修喊走了。当着这么多人面,云意不好拂了容修的面子,毕竟这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心里头格外记仇小心眼。她乖巧的走到他身边,他伸出手,在她脸上捏了捏,云意蹙眉,下一秒男人的手托住了她的腰身,二人一起回到座位。“我表演的怎么样?”
她藏不住话,还没做下来,就迫不及待的发问。容修点头,“很好。”
“真的吗?”
她掩饰不住的欣喜,激动的问。“嗯。”
容修舔了舔牙,暗暗的想,真的,像个妖精,他的魂都要被勾走了。“那你喜欢吗?”
云意问这话的时候,羞红了脸,她甚至不敢看容修。容修低低的哼笑了声,“晚上回去告诉你。”
有了云意那么与众不同的舞蹈,出够了风头,众人审美瞬间被拔高,才艺表演到后来,其余节目都不怎么能够入眼。一群人意兴阑珊。皇太后上了年纪,待了一个多时辰,便开始犯困,索性离开了。之后皇帝和皇后纷纷离席,整个宴会倒也接近尾声。容修让云意在座位上等着,他走到北冥朝的二位皇子前,低声细语了片刻后,回头看了眼云意,又说了几句,便转身回来。“你刚才是不是说我坏话了?”
云意被他捞起来,有气无力的道。她后来喝了不少果酒,酒精浓度不高,又甜丝丝酸溜溜的,尝着不错,不知不觉贪杯了。等意识到头脑发昏时,桌上的酒也喝完了。容修低头睨了她一眼,只见她媚眼半眯着,性感慵懒。他没回话,云意开始闹腾,“喂!容修!我问你话呢!”
“你问什么?”
他把她打横抱起,信步往外走,好在他们出来的早,路上没遇上什么人。云意哼了声,“你说我坏话了是不是?”
“没有。”
“没有?哼!谁信!”
她晃着脑袋,口齿不清的继续道,“你这个人最坏了!最是虚伪了!”
容修约莫她是喝醉了,听着胡言乱语,倒是能笑得出来,他附和她道,“我怎么就最坏最虚伪了?”
“你就是!”
云意笃定大声的道,“你第一眼看我,我就觉得你虚伪!”
“……”“还有哦,我觉得你其实根本就不喜欢我……哦,不……”她自己纠正道,“就不喜欢云意!”
“那我喜欢谁?”
“我怎么知道?”
云意被他抱的不舒服,翻了个身,脸蹭在他胸膛,“你喜欢谁都好……反正别喜欢我……”她嘀嘀咕咕,声音有点小,容修听力很好,眉目渐渐凉下来,“为什么不要喜欢你?”
明知道她喝醉了,说的有可能都是胡话,可他却可耻的继续往下诱导。“因为我……”云意啊了声,从怀里拱出脑袋,她眼睛清亮又黑沉沉的,不知道是真醉还是没有,“我不是云意……我……我来自另一个地方……”“哪里?”
“说了你也不明白!”
云意小脾气又上来了,她屁股蹭了蹭,在他怀中闹了会后,安静下来。就在容修以为她睡着了之际,她忽然又低低的叹了口气。那声叹息,就像是月光里的一缕白烟,轻柔,不着痕迹,却落在了他的心间。从皇宫到王府,距离并不太远。容修难得没有乘坐马车,一路把她抱回了厢房。香禾候了一晚上,见二人回来,腾的站起来行礼,“王爷!王妃这是……”“喝醉了。”
容修淡淡的道,他把云意放在床上后,松了松衣领,随后瞥了眼香禾,“去打盆热水,拿条毛巾来。”
香禾照做,把东西备全后,小心翼翼的看了容修一眼。“出去吧。”
容修接过来,将毛巾放进水盆浸湿,吩咐香禾,“你出去吧。”
“是。”
“哦,对了。”
他复又想起什么,把她叫住,“从现在到明天,本王不见客,你回去歇着,不用来伺候。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