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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相亲相爱”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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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联系的医院和医生的详细信息都说清楚。”

颜一寒的直觉告诉她,江燕一家的情况很可能更加复杂离奇。记录下医院名称、地址和负责医生的姓名,又问了韩军几个问题,但是没有新的发现。于是,颜一寒和谢骏昊与杨警长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派出所,径直前往那家医院。“王征抱着去做鉴定的孩子,应该就是他‘弟弟’吧。”

“不然还会是谁,除非他‘背叛’了江燕。”

颜一寒说话时,甚至觉得谢骏昊所说的那个“应该”是多余的。“这要是真的,可就越来越毁三观了,”谢骏昊咂了咂嘴,“江燕这生活真精彩啊!”

“怎么,羡慕?”

“哪里哪里,羡慕不来,羡慕不来。”

谢骏昊连连摇头。……那家医院距离派出所并不算远,俩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间便到了。这是一所私立医院,规模不大,但是往来其间的人却不少。“这年头还就是医院买卖好啊!”

“你看这治疗的范围,买卖能不好吗?”

颜一寒看着医院大门口的就诊指南说道。“生个孩子有那么难吗?”

谢骏昊也看了看医院的介绍,口气有些不屑地说。“别说大话了,进去看看。”

“诶,我怎么是说大话呢?不信你……”“不信什么?”

没等谢骏昊的话说完,颜一寒就打断了他,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硬生生地让他把后面的“试试”两个字咽了回去。医院大厅内的一面墙上挂着不少照片,都是各个诊室和负责医生的介绍,在一众照片中,一个面貌儒雅的中年男医生吸引了颜一寒的注意力,徐明凯——正是他们此行前来要找的那个人。“二位,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这时,导诊台一个漂亮的小护士迎了过来,“是做孕期检查还是计划要个小宝宝?”

护士小姐姐的热情,让颜一寒有点儿尴尬,“咳,”她咳嗽了一声,随后亮出证件,“警察,请问徐明凯医生在吗?我们找他了解些情况。”

小护士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不失礼貌地回答道,“请稍等,我问一下。”

她说着走回导诊台内,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喂,徐医生,有警官要找你。”

……“没说是谁介绍的。”

……“也没说是不是找您看病。”

这时,谢骏昊拿过护士手里的电话,“徐明凯医生是吗,我们是东城分局的,找你了解些情况。”

……“好,三楼,303,我们这就上去。”

挂了电话后,谢骏昊还不忘谢过小护士,并问了电梯的位置。看着小护士盯着谢骏昊的眼神,颜一寒心里说道“真是哪里都有花痴啊”。来到303室,只见一位看上去四十多岁的男医生坐在里面问诊,此人正是刚才他们在一楼大厅照片墙上看到的徐明凯。见到有病人在,颜一寒和谢骏昊便等候在了门外。不一会儿,这位医生和病人一起走了出来,待送走病人后,他对着谢骏昊说道,“您就是刚才打电话的警官吧?”

“你好,我们是东城分局刑警队的,”谢骏昊说着拿出自己的证件,“有些情况想找你了解一下。”

“请进,里面谈吧。”

双方坐定,颜一寒看着这医生胸前的名牌,问道,“你好,你就是徐明凯医生吧!”

徐明凯点点头,“两位警官找我有什么事吗?”

“韩军你认识吗?”

“认识,但是不太熟。”

“不熟?”

颜一寒有些质疑,“那能说说你和他是什么关系吗?”

“关系吗……只能说是认识,算不上朋友。”

徐明凯回答得很坦然。“你们平常有什么交往吗?”

“交往谈不上,只是些往来吧,主要是业务方面。”

“具体是哪些业务?”

“他呢,一般就是介绍一些人过来,有看病的,也要做检查的。”

“这个人来找过你吗?”

颜一寒拿出王征的照片。徐明凯看着照片,想了想,“好像见过,如果来过的话,应该也有段时间了。”

“他来找你时,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来做亲子鉴定,”颜一寒补充道,“想起来了吗?”

“亲子鉴定……”徐明凯又想了一下,“哦,想起来了,前一段时间,韩军是介绍人来做过亲子鉴定,不过,我记得那人来时穿得很严实,好像还戴了口罩,所以我对他的长相没什么印象。当然,这毕竟涉及隐私,自我保护也是能理解的。”

“徐医生的记性不错啊!”

“呵呵,”徐明凯笑了一下,“来找我看病的人不少,不过,做亲子鉴定的毕竟是少数,所以印象自然会深一些。”

“当时是这个人和那个孩子做的亲子鉴定吗?”

颜一寒再一次确认道。“这个没错。”

徐明凯给出了肯定的回答。“他们的鉴定结果,请给我看看。”

“这个……”徐明凯面露为难之色,“这是个人隐私,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对外透露的。”

“这个鉴定结果对我们目前侦办的一起案件非常关键,希望你能配合。”

“可是……”徐明凯说话时操纵着手里的鼠标,“毕竟是涉及他人隐私,没有相应手续的话,我实在是不能给你们的。”

他说到“给”字时,特意加重了语气,然后看了看颜一寒,又看了看面前的电脑屏幕。“那好吧,”颜一寒笑了笑,“我们可以理解,那就麻烦您问问都需要什么手续?”

“这没问题,”徐明凯说着站起身,“我这就去问问,二位请稍等。”

他说完便走了出去。“他什么意思啊?”

“人家已经很配合了,”颜一寒说话间走到电脑屏幕前,只见电子版的鉴定报告已经显示在了上面,“看!”

“呦吼,暗度陈仓啊!”

谢骏昊边说边用手机把报告拍了下来。“走吧!”

知道了结果,而且也在意料之中,所以颜一寒不想再浪费时间。“明白!”

谢骏昊笑着说,“与人方便与己方便!”

回到一楼大厅,颜一寒特意对之前导诊台那个小护士说,“麻烦你,请转告徐医生,我们有事先走了,有需要的话,我们再来,谢谢!”

这个“谢谢”其实是送给徐明凯的。“这个徐医生还真聪明啊!”

刚上车,谢骏昊就忍不住地说。“不仅聪明,还经验丰富,估计他不是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了。”

“孩子本来应该是爱情的结晶,可是现在……”“没看出来,你还挺纯情啊!”

“难道不是吗?”

谢骏昊一本正经地说道,“爱情是两个人在一起的前提,孩子是甜蜜爱情的果实啊!”

谢骏昊的话,让颜一寒有些意外,一直以来,她都认为谢骏昊是一个对待感情很难认真的人,没想到他竟会说出这样的话。“你不会一直以为我是个渣渣吧?”

“啊?”

听到谢骏昊这么问,颜一寒顿了一下,随即说道,“怎么会呢,没有没有。”

“天地良心啊!”

见颜一寒这个反应,谢骏昊立马强调,“我可是集颜值、能力和专一于一身的高品质男友人选啊!”

“你对自己的定位还挺准确的啊!”

“当然!”

谢骏昊点点头,“而且,我还很低调。”

“对对对,低调低调。”

颜一寒无奈地附和道,心想“你要是低调,那局里就没有高调的人了”。闲聊了几句,他们便又回到了正题。“你说王征为什么带着自己的弟弟来做鉴定?”

“现代版的《雷雨》?”

谢骏昊想起了曹禺先生笔下的周萍。颜一寒看看谢骏昊,语气有些沉重地说,“现实有时总是比小说还要残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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