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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抛开战事,能否有缘初次的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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拦住去路的俩员小将,正是盧德恪、盧恪慧,说是来省亲,其实是想赖着大哥盧德亮,好带他俩上战场,驱杀金人。盧德恪挥枪,正面攻击。盧恪慧施展轻功,绕到侧面,一招白鹤亮翅,一枪刺落驾马的金兵,立于马背上,抽出宝剑,斩断绑着“擒纵器”的绳索。俩个貌似被金兵收买的武林人士,一个化枪为棒,击打盧恪慧下盘;另一个肩肘发力,一声闷喝,撞翻盧恪慧脚下的马匹,暗藏着南少林绝技“石锁功”。盧恪慧化用了一招梁山“小鼠贼”,临终前传授的“梅鹤十三桩”中的第二式“金箭捍梅”,轻松躲过,还一枪挑开其中一人的面罩。紧接化用第一式“鹤立孤山”,于摇摆不定的“擒纵器”外封大铁甬之上,喝道:“无耻叛徒,瞒不过我上阳盧氏,化用神秀首座,苟学六世祖惠能,在南华寺米房、舂米踏石中悟出的武林绝学‘锁石功’。神秀十三钵,是你的什么人?”

此人大惊:小女子,何方人物?竟然能识破我的武功路数;“时过境迁”是她的什么人?俩人口中并不言答,只管夹攻而来,抢夺大铁甬。俩位南宋偏将,追杀赶到,从后方掩杀金贼,一位姓杨、一位姓郭,自称道:“我俩是岳爷爷手下的先锋部将,前往押解粮草路过,哪能容你们金人,嚣张到如此地步。”

眼看这帮金国武士难以招架。听到树林上空一阵戾叫,两只庞然大鸟,俯冲而下。铐在鹰爪下的小周头,叫道:“神鹰前辈,千万别让我去撞死,我也飞累了、手脚麻木了。”

接着拉动机关,解开手铐。被“神鹰”飞冲的惯性,抛出二、三十米远,悬挂在树稍上,只见江潮滚滚,皓月当空。两只“神鹰”不顾一切,冲向摇摆不定的大铁甬,展翅五米以上的飓风利爪,使得一流高手,都难以站稳。盧恪慧一式“摘叶飞花”,随着神鹰扑翅滚动的气流,翻飞落地,轻骂道:“呃。驼鹰前辈,从小就听说过你俩的大名,又发什么神经质!”

那俩个武林高手不退反进,一人抛枪刺向鹰腹,双掌对鹰爪,与驼鹰比拼内力。盧德恪惊道:“少林绝学铜砂掌!前辈,快快弃暗投明,别再为虎作伥。”

另一位再次施展“锁石功”,铁垂两腰,臂擎石锁,上下踏动,左晃山海,右摆龙门。如此功法,恰好能只身推走圆滚沉重,难以抱紧抓举、形似不倒翁的大铁甬。这人用腰胯臂力,左右摆动,在巨鹰利爪下借力,把这尘封着“擒纵器”的大铁甬,在众人眼皮底下,推翻而去。飞速推越上船。钻入溪流遍布的密林中,两只巨鹰钻不进去,一时奈何不得。余下金贼殊死奋战,被四人悉数捕杀。不久后,那载着大铁甬的小船只钻入钱塘江,正想趁着今晚最后一阵大退潮,驶向大海。树稍上,独孤江郎骂道:“鑫剑、银弧,难道你俩已叛变投敌,出卖祖宗!真不要脸,还自称为什么黄初平、黄大仙的真传弟子。”

俩人笑道:“我自成仙。看看我们三人施展轻功,谁能追回那‘时间机器’。驯伏那两只发了神经的大驼鹰。”

鑫剑、银弧俩道长,说罢砍下两段大枯树,扔进钱塘江潮水,飞身而上,随波翻涌。独孤江郎骂道:“畜生,言而无信。”

抛出两条绳索,裹系住冲飞而过的两只驼鹰脚爪,凌空而去,技高一筹。盧恪慧站在岸上,感叹道:“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想当初梁山那位已故的飞侠客,指点自己,自己还不怎么乐意学。据说,当初曾有人,想传授六世祖惠能,达摩祖师‘一苇渡江’的绝技,惠能大法师,却死也不肯学。”

“只是喃喃念道:不以衣钵、不以武学、不以节级,只以法印,再传六世禅宗、六世佛法,于人世。真都是些神操作,神异之人,必有神异之处。”

就又想起小伙伴神算子盧笙、相扑之王晓艺哥、长颈鹿杨帼妹子……,心想:如果我们能在一起,同心协力,组成一支抗金队伍,会不会所向披糜,名列岳家军呢?一边想着一边准备试用,禅宗祖师达摩,初到江南,曾经用来征服众生的绝技“一苇渡江”。盧德恪连忙上前阻止说:“姐姐,此地水土不服,江流浩大,千万不可造次。”

又说:“刚才赶到的朝廷将士已经喝令,出动所有船只,沿江追击、拦截。而且听说,大哥可能有事,我们快快到他府上,一探究竟。”

俩人与杨(铁心)、郭(啸天)二将,相互拜识,就牵马往城里而去。心想:都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不知这西湖的夜景如何。一路树荫,溪流潺潺,月影婆娑,刀光明淡,似近若远。看见一处溪柳树下,支着一柱火把,有人半跪着背对而泣,声形熟悉。健美而裸露的背脊上,有网状盘缠的刺青。盧恪慧心中不由地咯噔了一下:他乡遇故知,是叶晓艺?当初,在岩塔山中的雪地上,相互疗伤、背着数数,就曾目睹过他的刺青;对其中的焦糊烫痕,心疼不已,轻声问起,只听他淡淡说道:小时候,父亲为了不让我惹事,用香火一点点烫掉的。不由地鼻子一酸,真想上前一把……抱……一探究竟,是什么让他如此伤心?是那个传说中的郡主,嫌弃了他!不久前,叶晓艺追击混杂在太医局下毒的间谍后,听到这边的打杀声,就赶了过来。 在溪流边看见,被金兵砍中数刀的无名英雄“项师傅”,忍不住悲从中来,想想一世爽快、手艺高超,却落得个混口饭吃、谋份差事都难的地步,到老还落得个客死异乡的结局。就抛开眼前的战事,抱起他,来到这处清静的地方,下跪祭奠。祭奠师傅,祭奠自己,祭奠那个早在花样年华就已经死去过的人,以及与他相似的爹和娘。“什么人!”

叶晓艺一声呟喝,插在地上的宝剑,飞射过来。俩人是有那么一点鬼鬼祟祟。盧德恪一枪挑开,心中对叶晓艺还是挺有意见,对姐姐不厚道。但那“一点鬼鬼祟祟”,对于盧恪慧好理解,少女情节,爱在心头难开口。可他一个大英雄、大男人盧德恪,有什么好“一点鬼鬼祟祟”的呢。说来也奇怪,这盧德恪天性忠恳、文武双全、英勇浪漫、能说会道,但从小时候记事开始,每当有自觉落魄、屈就、蒙冤之人,哭天喊地、指桑骂槐,如“骂”族长、“骂”上阳九支系旺族,他就感觉心中有点“鬼鬼祟祟”。仿佛是他有错,是因为他不能像史记、隋唐演义中的英雄人物一样,维护世间公平,正义,不能上阵杀敌、驱妖斩魔、打抱不平,打得一片清平世界。兵书读透、缨枪在手,大丈夫何来如此,真可笑?真可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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