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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前程往事,拿什么拯救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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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东平原上,一队伪齐兵不下数千人,四面追截。杨帼、红巾魅、李辉等人,与岳云等岳家将,一前一后冲杀齐兵,如入无人之境。气得城上巡视的伪齐大元帅刘夔吹胡子瞪眼睛,准备亲自出城追拿。几位“北边来的”小武伶(女官)连忙上前安抚,贴心可人地说道:“大王操劳了一整夜,应该回房好好休息一下。不过几个呈能的小毛贼,不足挂齿。”

又附耳低语,侬等软甲之下,有新进苏杭黑丝款式,愿为大王先睹为快。刘夔想起那软甲之下消魂之事,不禁双眼发直;远见数位“小毛贼”破阵而去,奔往南太行。有媚臣上前说:“元帅息怒,自有罗诱、施宜生巧施妙计,太行匪贼不攻自破。”

有人来报:“皇上(伪齐王刘豫)请元帅回宫一趟,这金国使臣,来势汹汹,只想兴师问罪。”

有小武伶说:“我家新来数位妹子,可为金使献歌献舞,并愿与金丝软银一起进贡给金人,以为大王分忧。”

刘夔不情愿地说,便宜了这些金人。太行山上,石头寨前,以河南嵩山派为首的一些武林败类,正在蓄意滋事,挑战石头寨。石头寨副首领“绿飞林”,凭借险要、机关,已经坚守多时,眼看就要被攻破。一行数十人赶回寨前,见状,红巾魅大怒,脸红如赤,胜过秋日天边的一抹火烧云,挥刀砍了过去:“一群武林败类,暗通金狗,谋害忠良!”

刚夺得嵩山盟主的封禅迂,从铁盾龟甲阵中钻出,猛然偷袭,却被紧随赶到的岳云一箭解了围。封禅迂喝道:“太行石头氏听着,即然身处江湖,就当听从武林盟主号令,我等江湖人士与金国、大齐、南宋朝廷无关。贵寨从关外取得的上古天降神器‘锯煌’,原本属于五岳派祖师爷的镇山之宝。现今我封禅迂,只不过想借此神锯,一探究竟而已。”

红巾魅:“从未听说过此物,别再无中生有,自从南唐后主、历经五代十六国,我石头堡琼氏,从不受听于任何人,就连天皇老子也绕道不管,你一个偷学少林寺的武林败类,胆敢如此嚣张!”

封禅迂:“那就用手中刀剑说话,胜者为王。”

就挥手列阵,杀了过来。后边伪齐太子太保刘猊,带领一队“禁卫军”赶到说:“何来宋将,如此目中无人,只管拿命来。”

岳云等岳家将,扼守山道,据高临下,与伪齐军拼打了起来。寨前,封禅迂招招想致红巾魅于非命。杨帼、李辉仿照与杨弈的搭档,高者攻击上盘,低者攻击腿脚,又运用牛皋的破阵法,俩人初出茅庐,却能战平早已名震江湖的嵩山铁盾龟甲阵。大大出乎各路武林枭雄的意料,暗叹着“果真钱江后浪推前浪”。李辉对杨帼说:“神锯煌,原来是杨弈兄弟从塞北,蒙兀室韦(蒙古族最早的称呼)人手中借得。”

据说十几年前,蒙兀室韦人在大草原深处发现了传说中的神铁巨天坑,这“锯煌”就在这天坑附近捡到。李辉不无担心说道:“莫非你大哥有事?”

言毕,只见数位蒙兀室韦人,趁乱进入石头寨。石头堡后山深处的断崖上,杨弈一人力战数位武林高手,险象环生。其中一人道:“原先说好,用此锯煌,向金国换取倾城倾国的财宝,太行铁英何故说话不算话?”

杨弈冷笑:“原说是伪齐。”

此人眼中一亮:“齐国也可换取。”

杨弈:“心死身未死,虽然生于南国,恨如哪吒,削肉还骨尚且不足道惜。用此锯煌,向南宋换些金银财宝,更厚道些。”

围攻杨弈的数人中有一观战的蒙面人说:“归宋。可是那张公子不同意,郑雅萍在他手上,是他花尽家产,才保得一线生机。如若不然,如不能让你三界难容无间道,这张公子的积怨难消,宁可和她玉石俱焚,生不同寝,死能同穴。”

杨弈闻言勃然变色。前程往事,不知要不要再作交待:回到最初,这杨弈刚取得武状元,一边刺青,一边无意之中目睹郑雅萍“移情别恋”,多是用情太深的富商公子张史埕半真半假(其中有替身),刻意安排给这情敌杨弈看的。失魂落魄的杨弈,按照经由郑雅姿转交的纸条,于初五夜赴约,而这郑雅萍却失约。紧接着祸害连起,天意弄人,因为暗中四面潜伏的各派高手抢夺“青瓷机密”,而引起的火灾、谋杀、抢劫。而当时巷中着火,郑雅萍正从闺房中逃出,想找杨弈趁乱一起私奔,受伤的杨弈却被“竹杠”绊倒,不小心刺死自小相爱的郑雅萍,倒地撒落的包裹、宝匣是她多年珍藏的私房钱。当一得知被误解视为淫夷贪财、移情别恋的雅萍,原来正准备和他一起私奔,却被他自己不小心刺死,这杨弈的心,那个痛那个悔恨,完全无法形容。可还未等他转过神来,就被冤屈入狱,不见天日,名誉尽毁,家破人亡。真怕他一失控,就会见佛杀佛见神杀神,天不管地不怕。再说这张史埕跟郑雅萍,也算是郎才女貌,真感情是有的;当年郑芝夫妻与张家联手,“变相拐骗色诱,为城里官家富商牵线搭桥”而发迹成为富甲一方的人物;豆寇年华,初次跟随父亲来到大都城的郑雅萍,遇见“还未见过面的老乡”张员外的公子张史埕,为她排忧解闷,带她逛京城看风景;又巧立名目,为她躲过一次次“红娘”安排好的搭桥牵线,讨人厌的纨绔子弟、富贾官吏的追求,爹娘想借此攀升高就的机缘。郑雅萍被刺中要害,本来连当地神医马鞍山田氏老郎中,也无法救回。这张史埕原来也痴情,花尽家财,前往桃花洞屿救治。前有述及绝世名医陶轩,在水浒英雄征剿方腊时,看尽人性厌恶杀戮,最终两方都不医治,却被人记恨,妻女相继谋害。至此陶轩性情变得更加古怪,迁怒世人,发誓不再济世,空怀一身匡世之才,却往往见死不救,喜怒无常,时好时坏。当时陶轩,正想购置一处岛屿,为纪念爱妻爱女,一解相思之苦。又见这郑雅萍容貌,似曾相识,心生一点仁爱,就向张史埕索要重金,且为一试,或许可保郑雅萍一命。张员外家人,都劝骂张史埕不要犯傻,可这张史埕一意孤行,并说道:“死也不能给杨弈!”

就变卖倾尽属于自己的那份家产,还到处低声下气筹借银两,背负巨额高利贷,为陶轩购置桃花洞屿。这陶轩见他真情,就用尽心机,托人飘洋过海,取得灵丹妙策,终于把郑雅萍的命保住了。尽管如此,但是郑雅萍的心终究不属于张史埕,张史埕那个万念俱灰,可想而知……杨弈越狱,立足南太行后,得知此事,如何了得。可双方都被伪齐奸臣利用,一方面张史埕向杨弈索要巨额救命款,才允许他俩见面;另一方面,这杨弈只得不顾正邪,想法子赚钱。最后伪齐奸贼从中作梗,要杨弈收集绝世铁器(以为提供给金国研制,挫杀南宋各国的武器),如沥泉枪、九天玄女枪、三国张飞蛇矛枪、倚天、青釭等等。前述这吻文姑娘,来路不明地收集各大宝剑,估计是听到江湖风声,受官家之命,先下手为强,和伪齐、金国对着干。最后归集到这“神锯煌”,使得一切兵器,为之暗色。杨弈拿到手后,路遇暗中支持湘楚义军的神工队,阵说利害,动之以情,借为试用,以为割锯“铁血树”、“胭脂树”,做为“机甲回旋舰”的甲板,先装订成运粮的空板车,就为前述李辉的神操作,往来驾车数千里,最后通过岳家军封锁线,神不知鬼不觉得运进湘楚义军大本营。还有上述让郑雅姿转交的纸条“你我本月于五日夜,老地方溪柳树下见,望勿失约。”

被郑雅姿增添了一横,本应是“十五日夜”。也既有了郑雅姿“问心有愧,必须偿还以报情义”一事。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坐在断崖身后的洞穴中,用一把圆弧锯(应该就是传说的神锯煌),一挫沥泉枪,又挫九天玄女金舌枪,哈哈大笑:“好神锯,好一把乌兹玄钢铁,定为前世天人留下的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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