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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抽签定情司,与最强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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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边馆肆,酒量不大的盧笙爷,二两白干下肚后,“壮起胆子”前往不过几里路的万佛塔寺,做“最后一次”的探看,霓雪儿“捡来”的孩子。伊呀学语、蹒跚走路,已经一两岁了,不见有天才之举,却是可爱致极,聪明伶俐,人见人爱,哪有一丁半点像盧笙小时候,呆滞、精瘦、胆小而又乖僻的样子。红润微胖的脸庞,那笑脸、那模样,仍然像极小时候的叶晓艺。看他张开小手,呀呀叫着,跑了过来,盧笙条件反射的往后退缩,躲到阴暗处。正逢庙会时节,热闹非凡,其中一“香客”,被霓雪儿一眼认了出来,热情激动地叫唤着,正是大宋第一小白脸,叶晓艺。小屁孩张开双臂,要他抱抱,嘴巴手爪一顾脑地凑了过去想抓咬一二,使得叶晓艺惊慌失措。陈二娘和遗红别苑的姑娘们,见状呵呵大笑,抢着抱了过来,逗着玩,场面温馨可人。不过,却深深刺痛盧笙爷的五脏六腑。脸色苍白,神情错乱地跑回婺州府客栈,一头栽倒在被窝里,原想等他长大些,就能看清他的真面貌,可现如今看来,已是板上钉钉,铁打的事实!使得婺州府太守的女儿,在八咏楼旁边的酒楼上,等了大半天,仍不见名扬大宋的神算子前来赴约。没了官家人的面子,心中恼怒,正想起身下楼。赵敏和刘芳到来,三人虽然不过几面之缘,却是情同姐妹。赵敏仍然止不住笑:“趁着庙会,我们也去偷看了,果真更像大宋第一小白脸,叶校尉!看来清岩寺的传说,八成是真的;还有岩塔山地下超生、茅屋苟且,多无虚假。”

刘芳叫赵敏住嘴,少不正经,带坏人家。赵敏装腔道:“惜才之心,人皆有之,看这神算子如此伤心欲绝,得了天大冤屈却不能声张,我这不是又介绍太守女儿,知书达理的程华小姐,与他认识,进而喜结良缘,以抚平他那千疮百孔,从小便有的心灵创伤吗?”

俩人异口同声抢白说:“可惜人家看不上眼。”

赵敏才止住了笑,正色说:“金玉良缘,荣华富贵,此人不见利望闻、所向曲求,倒也是个痴情种,正人君子。”

就俯耳低声说:肥水不流外人田,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好人做到底,我们三人在佛祖面前抽个签,谁中头签,那神算子就是谁得了;另外俩人罚做护花使者,保准谁也不能来争抢。程华、刘芳闻言,不禁脸红耳赤,亏她还能说得出口。赵敏继续一本正经道:说来也是“为国捐躯”,怕就怕这神算子因情生恨、走上极端,被奸人、反贼乃至敌国所利用;单就本朝开国以来,就不是没有先例;更何况,听赵……吻文姑娘说,他们的身份、出生环境确实有些那个、那个迷混,容易走上歪路。程华说只要刘芳同意,我也同意,刘芳拉上她的手,三人一起来到佛祖面前,不知何时,佛祖旁边多了一座泥塑的月下老人。恭恭敬敬,焚香膜拜,三记磕头,一番默默许愿后,赵敏仍不忘贫嘴道:“大苦大难观世音菩萨在上,请成全我们三人,为被下罚仙界的神算子,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天,为国捐躯,为才献身,为民……”言未罢,其中一人忍禁不住,格格,抽笑了起来。刘芳说是程华偷笑,程华说是赵敏自己在笑,三人面面相歔。转而肃静虔诚,认真摇起了签司。赵敏抽得第二十三签《怀德招亲》(签位典故一,高怀德招亲;签位典故二,孙策以玺借袁兵);程华抽得第八签《姚能遇仙》(签位典故一,姚能遇仙;签位典故二,秋娘走难);刘芳抽得签词一看,别手投回签筒,说:“如此签词,果真没得姻缘之份。”

赵敏定要她说出哪一签,刘芳拗不过她,说:“第二十八签《李后寻包公》。”

不过凭直觉,刘芳所抽签词,不一定是此签。赵敏说:“天意如此,来得早不如来得巧,程华签位数高于我俩,且为上上签。神算子当属于程华小姐的喽!”

程华小姐精通诗文、经史之学,说:“非也非也,抽签不能只看签位,第一签不一定是好签,二十八签也不一定不能是上上签。从签词上看,赵敏郡主的二十三签,才是真正的姻缘签,而且是最合时宜的上上签。”

赵敏还要推脱,却一时口穷,就说:“我们可理论不过程华女大学士;求阁中长老,以为公平解说。”

三人来到后殿,阁中长老不容否置说:“二十三签远胜其他两签,多说姻缘天注定,不知那位姑娘求得此签?”

三人各怀情愫,略有尴尬,走出了签司祠。赵敏首先开腔:“可别忘了正事。”

俩人拱手:“谨听郡主吩咐。”

三人分头行动,相要聘请,一起前往“破敌”。霓雪儿一定要带上“小鼠栗”一同前往(“捡来孤儿”乳名为小鼠栗、小宝石)。陈二娘说:“小宝石放我这,难道还不放心?”

霓雪儿低头不肯言语。赵敏说:“带上也好,早见世面,说不定再过几年,就可一站成名,为国争光。”

原来,离此间不远的会稽山麓(据推测,应该是在现今的五泄风景区一带),正举行一场史无前例的智力大比拼。本来只是各大江湖人士按期约定的一场智力游戏,也既《夜宿,万佛塔寺的传说》等章节中,吕大器(已故)、王屋山人、烧碳伐木工等人说起的“三年之约”。只是南北分裂,帮派林立之后,赛事愈演愈烈,“友谊赛”变成了一场各国文化、科技实力大比拼,也可以说是各派学者之间的明争暗斗。腥风血雨一触既发。有金国、西夏、吐番、暹罗、南越、高丽等各国人士前来参战。金国大法师温迪罕虎,带领人马前来挑战,猖狂无比,口出狂言:“且看我等野蛮人,如何把你们这些自命学识渊博的南宋文人,打得个落花流水,不但军事上怕我们,连文事也要委身于大金国麾下。”

设有最初的一大传统赛事,既中华国粹“围棋赛”。山本大佑不知从哪里请来围棋高手,一路过关斩将,硬与宋人打成了平手;最后准备各出一人,互摆棋局,互为破局,以分胜负。以善摆刁钻棋局,而在江湖上久负盛名的王屋山人,被人暗算,打伤头脑,又怕体力不支,就告知官家人:“速请金华万佛塔寺的倪公子,前来一试,吕大器临终前的棋局,或许只有‘他’能记得。”

心受重创的盧笙,被八抬大轿硬是抬了过来,一路“葛优躺”,两眼望天。霓雪儿却是一路傻笑兼苦笑,不时逗一下“小鼠栗”,教他识文断字,看山观水。刘芳让四大禁卫兵多点心眼,谨防盧笙突发怒火,扑上来撕咬一番。赵敏自是跑前跑后,为前述被她招集而来的神童方队们,加油打气。路上有敌国暗探前来骚扰,被隐身的飞虎队打得落花流水。终于顺利进场。原来金国料想,与宋国文人比试胜算不大,就暗中向附近各民族搜罗了六大神童,前来挑战,并道:自古江山赋予后来人,后继无能者,自然不能掌管天下。赵敏从马铎处听得如此小道消息,就有了上述大宋“少儿群英会”,齐聚京城以为预备,挫败金国阴谋。陆游、唐婉、范成大、小朱熹、尤袤、杨万里等小神童,相继上场,出口成章,强闻博记,过目不忘,大战金辽六大神童。完胜一局,只等明日再博弈一局。霓雪儿替下伤病的王屋山人,连破两个孤本残局。寄宿万佛塔寺已然两年左右,常与主持修建了“万佛塔”的高僧居政大法师的师弟、年过百岁的居空法师,以及寺内高僧对奕,棋艺精进,居空法师临终前,又传授她十大龙门破局法。所以,才如此了得。不过要分胜负,须看明天霓雪儿摆的棋局,能否不被他们破解。另外赛场,比完文理,比数学,正当不远万里聘得“红毛外援”的西域各国得意之时,病怏怏的神算子盧笙出场,一时间鬼哭狼嚎,把各国算术高手,打得丢盔卸甲,体无完肤。赵敏、刘芳、程华等人欢呼雀跃,许多国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各国也都有欺视,汉人向来喜好诗文,呤诗作赋,原本想以算术一事,压压他们的风头。是夜,庆功宴上,当地名流绅士多来助阵,出资奖赏。程华说要践行诺言,充当护花使者,要为小郡主赵敏拉绳牵线,戳破那一层窗纸,把盧笙和赵敏俩人围在了中间。只见那边桌上,霓雪儿身旁闪出一人,身形矫健,应是叶校尉,霓雪儿心花怒放地站了起来,正欲端酒致敬。盧笙的心咯噔疼了一下,拉着赵敏的手,单膝下跪:“郡主殿下,小生承蒙不弃,愿意永结同心,誓死相从!”还未言毕,霓雪儿那边桌上,一阵碗落瓢破,拔刀尖叫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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