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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三叉口,之拿什么拯救大宋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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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梦,还不如说是幻觉。幻觉,让梦在现实中得以继延。郑雅萍拿过郑雅姿手中的观音净瓶,酥指蘸露,硬让一位位英雄复活,西域王、西夏王、火星虫、晋国将军……蒙古巫师王驱驶一队雄鹰扑向郑雅萍,云层之上小周头驾驶两只大驼鹰与数百只鹰隼,展开空中大战……欧洲盟军重新组建,并与蒙古人达成和解,最终以黑海为界线,互不侵犯。东西方人民觉醒,纷纷把各自的奸党推上断头台……盧笙挣开束缚千年的捆绑,正坐案堂之上,一拍惊堂响木,震得堂下数位奸臣战战兢兢、混身发抖。盧笙大喝:“证据确凿,先斩后奏!假传圣旨,阻断西域王的粮草与后援;串通金辽,污谄岳飞父子谋反,夺去军权含冤入狱;至使蒙古叛军大举入侵,其中一奸贼隐藏最深,实为金国暗探,姓秦名……”……“名兽!”

最后两个字,有没有叫出口,没人知道,总之噩梦就此清醒。却把被盧笙挤下太师椅的大理寺卿,搞得哭笑不得,一帮府衙、官差忍俊不禁,暗自偷笑。重新回归冰冷的现实。秦桧、罗汝楫刚从门廊上经过,想给万俟卨“递纸条”,猛然听到一阵惊堂响木与吆喝声,门外一队禁卫军赶到,窗缝里瞧见堂上一人,黑脸煞气,威风凛凛,惊呼“莫非包拯再世!”

,做贼心虚,吓得只差尿裤裆。何铸打圆场笑道:“盧大学士改做说书人,照样是个好把式。一路上胡言不清,肯定是被奸贼故意纵火,杀人灭口吓坏了。”

大理寺押进几个嫌疑犯,其中有胡松年,冷然道:“与工部侍郎胡晓钟一个样,盧大学士的那点‘脏款’都是我指使支助的,有罪当由我老夫一人担当。”

曾与秦桧怒怼,却被奸所伤,气得吐血滴落胡晓钟手背的那位贤臣开口道:“记得有工部能人说过,既然造得起气象万千、奢靡绝伦的高楼大厦,还在乎动用驱驱几千两银子,好让不幸流落世俗的大才子,吃得饱穿得好,不让世人嘲笑与欺负。”

又说:“胡晓钟年纪尚轻,小错难免,已然戴罪立功,奔赴前线,构筑军事,身先士卒!”

罢言,准备就此结案,押解一帮“嫌疑犯”暂时关押,听候判决。门外禁卫军闯了进来,喊道:“留下盧笙。”

刘芳冲上前扶着他,掐了一把:“吓死我了,总算命大,天不妒英才!”

被虚汗和烟火熏得脸满黑花的盧笙,这才从“梦游”中回过神,虚弱得靠在了她的肩膀上。有两件事,急需神算子盧笙解决,一是前述“天国的来信”中某一密文的破译;二是吸引“天国信使”(麒麟信鸽)芦哨的精确制作。原来,因为擅闯反贼禁区(为拯救魏林音、海螭的试验田),而被父亲下令,动用家法禁闭三年的岳银瓶,只得窝在斗室里学文习武,多次“偷逃未遂”后,更是闷得慌,从口袋中摸得一个精巧的芦哨,是“红巾大妹子”(杨帼)“送给”大哥(岳云)的“定情信物”。心想大木薯(岳翻)与姐姐(应岳虹)的姻缘被搅黄了,这大哥与吴娟儿(一说巩金定)两小无猜的姻缘,不知后继如何,就懒着要与大哥再“同床共枕”一回,要他讲故事,讲兵哥哥打仗中发生的趣事。却趁机偷走了这个被“红巾大妹子”口过的芦哨。时年不过八、九岁的小银瓶,对镜梳妆,轻点口红,痴想将来自己的“白马王子”该是什么模样。拿出芦哨一长一短吹了好几下,忽见窗前“扑哧扑哧”,一只美丽非凡的野鸽子,从天而降,咕咕咕咕轻声叫唤着。岳银瓶机灵一跳,捧住了它,只见脚下绑着一封“天国的来信”,好奇打开,只见满纸的“迂腐之言”,不过却似很有道理、很有见地,还署名什么什么玉皇大帝。就歪着脑袋,苦思冥想,模仿父帅的语气和字迹,以国礼相待,回信一封。其中那个涂了又改的“罪臣”的罪字,就是她的杰作。为此才有与不幸跌落“八大婺穴”的飞天穹弧,远困西域某处的霓雪儿,以“天国信使”的名义进行交流,就像时今**空间中的漂流瓶一样好玩。可惜这芦哨时好时坏,时灵不灵。回顾交待一下,能与“天使”通灵的芦哨的六大主人公,哪一个不历尽生离死劫、摸爬打滚:叶晓艺、霓雪儿早在清岩寺塌陷,卷入泥石流时,这芦哨就被弄坏;盧笙负伤爬上清岩寺山口目睹宏音法师被刺身亡,又被骑兵当作为匪贼撞打滚落山崖,芦哨被压碎或是掉落失踪;盧恪慧在草甸峪谷被金兵、虎兽围困,“巨野金刚”引发大雪崩,韩世剑不顾性命扑上前去救护,俩人在雪崩中“滚床单”时把这芦哨压断或是丢失;杨帼的与岳云在石头堡前一起抵抗金兵、武林败类时,不小心被铁遁龟甲阵击压过,虽然有“太行宝甲”护体,但也变成上述“时好时坏,时灵不灵”。混战中掉落地上,被岳云捡拾收藏。伊娅的反而最好最完整,不过根据潜伏在西辽的密探报告,不见她身上有芦哨,以及使用任何吹呐之物;奇怪的是,那俩只“天使”就喜欢盘旋在她身居的镇国寺顶上空,不时俯冲而入,飞到金碧辉煌崭新的大殿之中,硬要落到正在接受朝拜,端坐不动的“天女神”肩膀上,热烈急切的轻呼着。这伊娅果真得了“失忆症”,并且是“失忆中的再失忆”,虽然视它俩为精灵,却也是众生平等,好言相待,不知所以。这西辽大帝、耶律大石对伊娅倒也上心,用数以千计的珠宝镶嵌制作精美绝伦的皇冠,以及色彩斑斓的西方百褶长礼裙,穿戴到伊娅身上,真是美得不可方物,完全无法用平生所学来形容,她的美丽!并且面向全世界公开招选七大美女,同样珠光鎏彩,长裙拖摆,明眸善睐;蓬壁生辉,各具神态,美得不可言语,以为伊娅的侍女神。据知情的军机头领推测,伊娅的芦哨应当在逃亡西域、流浪草原上时掉落,被“《爱在翻山越岭时》”一同“出使”西域的某位女“商倌”无意中捡到,辗转迁途之后来到金国冰天雪地的大后方,思乡睹物,摸着这个芦哨吹了起来,引得这两只麒麟野鸽子现身,为此才有上述看似哭笑不得,却暗藏玄机的“天国书信”。也可能是“女商倌”路遇翅膀受伤的那只麒麟野鸽子,把它带到了现今的东北三省。所谓“天国书信”中暗藏的玄机,一则这位“女商倌”深入五国城,早已经和被囚的太上皇宋徽宗取得了某种联系,却又不知什么原因先后与南宋密探、宋徽宗失联,下落不明。而能与外界联系的最后的信物,芦哨落到了太上皇的手上。二则,根据确凿传言殉难于1135年尾至1136年初的宋徽宗,还没身死!因为被逼要他下诏,传位宋钦宗或宋钦宗幼小的儿子,登基取代“伪齐”,组建傀儡“新北宋”政权,并要宣告天下,废除正在急头猛进的南宋政权。为此还留有一丝信念曾经的大书画家赵佶(宋徽宗),绝食加隐性毒药自尽而亡,不知葬身何处。但是,根据截获的一小部分“天国书信”,几乎可以断定,太上皇宋徽宗还没有身死!根据密探遣送的珠丝马迹,再进一步作如下推断:一则,假死的太上皇被人救醒后,躲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有七成可能性,只是他在犹豫,更倾向于不想让人来找他或者来救他;二则被金国暗探密秘监控有四、五成可能性。从来往的“天国通信”中可见,金国暗探,以及“三国大臣一致公认为头名状元”的倪清儿等人,都想套出或者探究出这位原来“还未身死”的前大宋皇上的具体位置。盧笙的芦哨制作稍晚了一步,虽然能成功收发“麒麟野鸽子”,但都像是金国暗探仿造宋徽宗的书信;来自西辽那边的书信仍然热烈的很(确实有西方各族精英参与其中);飞天穹弧霓雪儿的信逐渐变少,只言片语中多有悲观绝望之意。“听闻远方有你,真想动身跋涉千里”。盧笙坐在酒楼上,等待已深陷“宫斗计”的成仁前来赴约。往事一幕幕,俩人各自喝着各自的闷酒,才发现已然有了深深地隔阂。盧笙重重地捏着酒杯,心想:真是道不同不相谋,近墨者黑,你小豆子成仁早晚会变成秦桧的尖牙利爪;会不会一语成僟,战场上相见!又暗忖:真想胡乱找个借口,好能前往西域寻找她;或者干脆一头砸进宫斗计这个政治大染缸,与大宋第一小白脸(叶晓艺)决斗一番,成败是非、是死是活听天由命,总好过如此厌闷阴郁、众叛亲离的活折磨!然后胜者为“王”,动身前往寻找和保护她,三生三世不离不弃!可这小白脸会答应吗?今生他早就始乱终弃了!成仁偷瞄,见他脸色难堪、暗中发恨,就把话咽回了肚里,本来“恩公”秦桧是派他来游说盧笙,站队到已然把持朝政的右丞相秦桧这一边,自古历史、功过是非,当局者迷,后来者笑,秦桧好歹也是个治世能臣,更是我成仁的伯乐与恩人……再一杯苦酒下肚后,成仁起身告辞,自言道:“十年生死两茫茫,国破又家亡,九死一生入朝堂,细思量、自难忘,不为家国也为民;然则何处到天明……纵有雄心千万丈,却无开弓三两石,魑魅魍魉青柴坝,十月怀胎爹娘血……”成仁走远后,差一小厮告知盧笙,已辗转托付木蓝姑娘和项妍砚(项石匠的孙女)在几年前被叶晓艺派人追杀,避难过的内城箭楼下的暗室中,准备好器具,专供大学士研究,再有所需,只管吩咐木蓝姑娘照办。再说几家欢乐几家愁,以秦桧为首的新一代主和派,与赵构(宋高宗)上下打成了一片,同呵一气,他们欢乐,却把主战派以及许多忠臣良将害苦了,李纲、张浚等人相继被贬谪,紧接着枢密副使王庶被弹劾罢官,南宋名臣胡铨被削职为民并流放广州……不再一一列举。最后连不得已选择站队议和的赵鼎(实与浙闽等新晋科举仕子们组成制衡、占位朝政的中庸派)也被罢相,秦桧从此大权独揽。面对怨声道载,主和派差遣打手、眼线到处巡逻,许多民众敢怒不敢言。致使金朝日益骄横,据然派遣使节前来“诏谕”,并把“南宋”称作为“江南”。许多民众已然觉醒,北伐之声又日浙高涨,秦桧和宋高宗却熟视无睹,置之不了。临安城中许多百姓,自发暗中张贴“秦相公是细作”等标语。秦桧派遣重金招聘的武林败类(如前述金轮密使等人),抓捕、暗杀“聚众闹事”的刁民。并当着众臣的面,把几张收集到的标语揉成一团,扔到吕校尉、叶晓艺、伍孟孔等人的脸上,大声训斥:“身为禁军头领,不能维护京城治安,纵容刁民聚众闹事,十足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头衔,什么特等带刀侍卫、三品武夫……”刚被曾经的生死兄弟盧笙怒怼,被乡党们“不看好”,又与变得越来越焦灼暴燥的“吻文姑娘”夜以继日的闹别扭……叶晓艺一时血涌心头,怒吼一声,拔剑砍向正不停开口张口的秦相爷。一片惊呼!谁也没想到一向以沉稳著称的形同附马的中卫大夫叶校尉,会在朝堂上如此热血!如此鲁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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