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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三叉口,不得不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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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晓艺护到宋高宗身前,不被垂死挣扎的两大绝顶高手,刺杀皇上。“叶釜”面带奇怪的笑容,连声说:“好!好!好!有出息,有其父必有其子,不愧叶家人”叶晓艺悲声道:“英雄,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今天下唯有皇上可以力挽狂澜,安定天下;肆意篡夺,只会徒添战乱,反让金兵趁虚而入,朝不保夕。”

“叶釜”口吐鲜血,连声说好。台下有参战的憬邻人氏冷讥道:“弑父上位,忠孝两全,真不愧是人中奇才!”

叶晓艺跪拜道:“他不是我的父亲,叶釜。”

台下有人起哄嚎笑:“好一个大宋小白脸,为了顶乌纱帽,连父亲都不认。”

“数次火烧,劫后余生,早已面目全非,就算剥去熊皮也不能辨认;但是声容样貌没变,还有铁证如山的‘左臂缝合’不会有错,休想来个死不认帐。”

“从来诡计多端,怕只怕父子俩在演一出最凄惨的人间苦肉计!”

坛下众人你一句我一句抢白着。叶晓艺跪拜不起:“不管亲生还是领养,可他确实不是叶釜。”

赵每文长长舒了口气:他终于没辜负我,不但不造反不刺杀皇上,反而誓死保护皇上,我的苦肉计倒是成功了!证明了他的忠心。夜以继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定了下来,已然苍白多年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晕,接下来的事:亲生还是领养……赵每文多年煎熬紧崩的神经倾刻之间松驰了下来,双腿一软昏倒了过去。台下昏倒的还有杜医倌和木兰姑娘等人,就在叶晓艺一剑刺中“左臂缝合”的“黑熊怪”时昏倒,刚刚被按唇中转醒过来,口呼“冤枉我俩一直把他视作偶像!不怕丢工作被暗杀也要游行示威保全他性命”。“前有错架柴堆火化,现有一言不哼刺杀”。一向以善解人意著称的木兰姑娘,起身扑通跳入西湖,不知是失足还是有意,众人慌忙解救上来。叶晓艺朗声道:“一次偶然路过,眼见杜医倌对新生医学士,教授创伤缝合术,突现童年一幕情景,那位神鬼莫测的游侠正在为我父亲缝合粉碎性骨折的手臂,针线如飞,左撇子,记得千真万确,那位救我父亲的游侠是位左撇子。”

“左撇子面对面缝合我父亲的左臂,针线从内向外,线路分明,愈合后,留下工整的反向痕线,刚好与此人左臂痕线相反。”

此话一出众生豁然,却多有忍不住地感叹与嗟呀。“我也是在此刻之前推断得知,翻然醒悟。请皇上降罪。他的音容相貌确实非常神似我的父亲,多年来我一直隐瞒不报,纵容他鲜有扮作熊怪,以父亲之名义前来骚扰我、探望我,并且苦口婆心劝慰我,要隐忍才能上位,要顾全大局才能安邦定国,才能光宗耀祖,才能完成儿时他教育我的夙愿,恪守耕读文明。在我最灰心之时,劝我一定要坚持下去,不要被宫斗计打倒。”

叶晓艺一边说一边泪流满面,最后泣不成声:“可他终究是假冒的,不是真的、不是真的……而且对皇上极为不利。他欺骗了全天下、欺骗了我这么多年……”宋高宗闻言,也不禁泪红眼眶,长叹道:“你终究不辜负我的期望,终究还算有些良心,没让赵每文郡主丢尽脸面。”

“想当初有多少人劝我当机立断,暗中了结了你,省心省事,可我俩怜惜你才貌双全,智勇可嘉,才舍不得哪,还如此重用你们,你们可要学会感恩哪……”一新晋枢密副使道:“可他终究脱不了干系,应当暂时收押,候审发落。”

数位跟踪多年,想搞“叶晓艺一党伙”下台的人,多有不甘心,叫道:“难以信服,难以信服。”

“狸猫换太子,狸猫换太子!”

有人趁机捣乱叫喊道。宋高宗悄悄暗示,雇佣的大内高手,一苗刀割开“黑熊怪”“左臂缝合”的伤口,惨不忍睹,手起刀落,取出一物。宋高宗神情急切。一个暗中专门调查“黑熊怪”多年的皇上的心腹大臣,拭清血迹,仔细观看后,断然摇头,不过一条普通的薄钢片,决然不是叶釜,还有他的股骨根本没有粉碎性骨折。这“黑熊怪”奄奄一息,笑道:“拱卫大夫(叶晓艺),刚才为什么不下狠手让我一剑毙命,让我再受折磨与羞辱。”

“黑熊怪”继续说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告诉你们一个惊天秘密,只为皇上能放过我的同伴(半话黑熊)。”

宋高宗点头,并喝令台下(塔坛下)的人肃静。“黑熊怪”断断续续接着说:现今,在朝野上人中,暗中流传有关浒沉镇芦沟潐村,盧家庄四大姓氏的一代小后生当中,瞒藏着方腊、梁山遗孤一事,做个澄清,我们黑熊世家,虽说装神弄鬼,却从不喜欢战争和打杀。本来只为恪守一处,与人类无关痛痒的天眼穴;当年,偶然误撞并深陷一人事当中,既本朝的“烛影斧声”、“金匮之盟”,事出有因,先祖把赵氏孤儿与寄托村子中的年纪相仿的婴儿们搞混了,因为战乱未定,数年以后更是难以辩识。经过我们明察暗访,飘洋过海,追寻或有还活在世上的知情人,取得只言片语的线索,最后范围断定在,现今盧家庄中已然名扬大宋的盧、叶、李、杨数位后生当中。此人身份尊贵,正如你们想选立为王储的宋太祖一脉的嗣沂王儿子赵尞(后来的宋孝宗)、秉义郎赵子彦之子赵璩、嗣荣王嗣子(接任宋孝宗的宋理宗就出生在这些嗣子当中)一样。“黑熊怪”凭住一口气,接着说:而根据近些日子获取的证据,一切指向,就是刚才用剑捅我的人,拱卫大夫叶晓艺!众人惊愣!有半信半疑的,有破口大骂“妖言惑众”的等等。回光返照的“黑熊怪”,露出一脸愤愤不平的神情,一边吐血一边大声说:如此结局,我也没想到,我也不甘心!可如果较真起来,尊贵的拱卫大夫应当叫我一声大伯伯,你不是叶釜亲生的,是他偶然领养的一位弃婴,而另外几位都似亲生,可惜还有一个铁证有待解开。“黑熊怪”抑制不住激动,转而破口大骂:叶釜啊!我的兄弟,我的嫡亲好兄弟,你倒死得真轻巧。枉费我飘洋过海而去,又飘洋过海回来,复仇!本来一定要让你这个“两面派”不得好死!尝尝当年我被告密,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滋味!可回晚了一步,叶釜!我的亲兄弟,就这么走了!太便宜你了!复仇!把你的儿子推上高峰,然后让他身败名裂,重重摔下,摔得个粉身碎骨!可用心良苦,到最后才发现,原来不是亲生的,让我何以报复,报复叶釜这个两面中庸派?一解心头之恨……“黑熊怪”的话音越来越微弱:晓艺哥,都说人性是复杂的,请不要恨我,当初我未尝不曾有过,把你当成亲侄儿看待,下不了手,血浓于水,看着你才貌双全,有出息,是有真心劝慰你挺立朝堂,光宗耀祖……闻迅赶到的皇太后、皇后、老宫女想着前程旧事、宫廷内斗,再结合自家的“烛影斧声”、“金匮乏盟”的兄弟之情与之争,与之产生了极大共鸣,不由放声哭泣。枢密院副使喝道:“黑熊怪向来的伎俩,以妖言猎取人心,转移注意力。所说的一个有待解开的铁证何在?”

“黑熊怪”示意同伙“半话熊怪”凑近:“时间机器在塔上,《宋哲宗实况录》回牛头山青峰峡……”已然没了声气,手指血书:“清照清颖”。“半话熊怪”呜呜咽咽,连比带划:那本失落的传说有赵氏先皇穿越回来当小史官的,暗中记有天机和赵氏遗孤宗族去向的《宋哲宗实况录》,在三江口认识的那位女诗人写满金石录的书柜里。当初不是我失手让她掉落江中,那是一位自告奋勇冒充诗人的美女,因为那位王家女诗人不想再受打扰,只想隐居乌伤国、金华、仙霞岭一带,终老一生。还有时间机器……众人将信将疑,入塔上下收寻,一个独臂武僧端坐不动,超然物外,望着烟波浩渺的西湖,一问三不知,最后说:“机器全无。武者已死,僧者一位;若问时间,敲钟打鼓。”

言罢,就撞起他每天必做、唯一的功课,南屏晚钟!日出又日落。生有二男一女,早已为人妻的王清颖自告奋勇和官兵一同前往牛头山,其实也只有她前往,隐居多年的表姐姐李清照才会出来见上一面。天上一日,人间十年。经过曾经似同柯斧遗梦“仙人们”的智力游戏,刻在三生磐安石上的棋局,缀满松针与青苔。“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

在相约的地点,等候多时的王清颖背完《漱玉集》,又背起了《唐诗五百首》。表姐姐说好的只许她一个人前来。任凭满山金石录(摩崖石刻)和美丽的诗歌,与光阴一起流逝,春去春又回……未了,又想有些人背诗这么厉害,写诗,却为什么不及清照姐姐的一丁半点!“颖颖表妹好记性!”

一位秀美端庄、清雅无边的女诗神,现身于山林中。王清颖张开双臂迎上前,好想一个大大的拥抱!忽然,天罗地网,阴兵四出,杀向李清照。王清颖大惊失色,这下倒是我间接害死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女诗神!可此时的女诗神早已不似当初的李清照,宝剑出鞘,出神入化,十数阴兵盗用山神庙中的狼牙枪棒,出手狠毒,用尽招数,却占不得半点便宜。硬被李清照“赶走”嫁与情投意合的乌伤大货郎的严小茜,前往收账路过附近,闻迅赶到,拔剑大怒,里应外合,打得想埋伏暗杀的阴兵们丢盔卸甲,溃不成军。虚惊一场。李清照亲切地拉起王清颖的手说:“害得吓着妹妹了。隐居多年,虽然不着一字不提一笔,却把剑术练好了。从今不理人事,却也能保佑一方土地平安。”

“昨夜梦回故园。翻箱倒柜,只寻得这一本《宋哲宗实况录》,好让妹妹去交差。”

李清照淡然微笑道。却又缩回了手说:“一个条件,先放了那只半人半兽的火熊怪。”

王清颖应充照办,回到官兵宿营地后,一不留神割断了捆绑火熊怪的粗铁绳,并且传达了李清照的意思。到了深山老林,火熊怪有遁地魔法,纵有数万官兵也很难抓捕,就只好答应李清照的条件。把这本传得神乎其神的《宋哲宗实况录》带回京城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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