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人斗嘴，却发现这竟然让他的心湖里隐隐泛起了波澜。“算了，不想跟你扯这个。”

顾水芸败了，她本就不关心天下苍生，只过着自己的小日子，自然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抬眸看见赫连青琅不变如冰的淡漠瞳孔，突然好奇的凑近，“赫连青琅，你有过快乐吗？”

自她看见这赫连青琅开始到现在，她从来没有看见他眼中有过情绪波动。快乐？那是什么？赫连青琅在心里微微思索，却得不出任何答案。他的整个生活，都在寻找心里的那一个执念，对于世间万物，都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看着赫连青琅的反应，顾水芸也知道她不用问了，“赫连青琅，我觉得你很可怜。”

顾水芸说着，转身朝着院门口而去，边走边说，“你这庭院这般干净整洁，今日里应该不用打扫了，我先回去了。”

赫连青琅沉默的站在原地，并没有阻止她离开，而是不停的在思索，快乐，到底是什么？顾水芸出了赫连青琅的院门，喜滋滋的往着旁边缥缈掌门尊上的院落而去。她也许久没有见过掌门师祖了，这次正好借这个机会来瞧瞧。在看见了赫连青琅，顾水芸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很幸福的。虽然不知道父母是谁，但是她从小在云枫师傅和掌门师祖的宠爱下长大，每日里都过得分外开心。赫连青琅那颗孤寂的心，莫名的让她觉得有些心疼。摇了摇头，顾水芸将这种奇怪的感觉甩出了脑外。“师祖，师祖，你在吗？笑儿来看你了。”

顾水芸在掌门师祖的院门口探头探脑，朝着里面喊了几声。“笑丫头来了啊，快进来吧。什么时候你还有了礼貌，知道问问有没有人。”

一道苍老带着一丝慈爱的声音从紧闭的房内传来，淡淡的打趣。顾水芸吐了吐舌头，三两步跳进了小院里，似乎是熟悉掌门师祖此时会在哪里，轻车熟路的就往着池塘边而去。“师祖，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池塘边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面带着愁色看着一池清水，似乎是有什么烦心事。“笑丫头过来坐吧。”

苍云指了指他身旁的蒲团，然后继续看着池塘。“师祖你看什么呢，这么好看？”

“师祖在看那两条寒冰清灵鱼。”

“寒冰清灵鱼？”

顾水芸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就僵住了，微微扯了扯嘴角，心虚的僵硬道，“是吗，在哪里，笑儿也看看……”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两条寒冰清灵鱼好像被她烤来吃了……“师祖也没有找到啊。”

苍云叹了口气，脸上的愁云不改，“枫儿那孩子明明告诉我说这两条寒冰清灵鱼修出了灵性，此时正结伴产子，怕被人打扰，藏了起来。可是这许久的时日了，师祖也没有看见那两条寒冰清灵鱼出现过呀。”

“呃……”结伴？产子？顾水芸的嘴角再次抽了抽，没想到云枫师傅为了保她，连这谎都能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