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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坐而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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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拔弩张的气氛在这片天地之间弥漫,叶儒没有丝毫惊慌,反而直视华兴,脸上讥讽之意更浓。“哼,不过是一介未取得文位的秀才罢了,而且还是一介寒门,有何资格对我华圣世家评头论足?”

华兴冷笑一声,随后厉声说道。“我虽未华圣世家,也非医者,但深知大医精诚之道,可你,身为医者,却只知道阿谀顺旨,欺下媚上,为一己私欲,视千万百姓而不顾,这样的心态,枉为医者,枉存医心。”

叶儒丝毫没有退让,话语中满是嘲讽。这话让华兴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起来,众人望着叶儒和华兴,心头也难免啧啧称叹,没想到这名少年虽然只有十五岁,说话竟然如此凌厉。“这位兄台此言差矣,不知可敢与我一同登上药台,共同探讨医道学问?”

在这时,华生明瞥了一眼叶儒,嘴角掀起一抹戏谑,然后淡淡道。“果然……”华沐风看着华生明,突然感觉自己是陷入一个圈套之中了。对方的目标仿佛不是自己,倒更像是叶儒。“恕老夫之言,你乃华家之人,叶儒乃寒门,道有专攻,所学非医道,你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陈似君见状,站出来看着华生明,喝道。“华先生也是华圣世家之人,何必向着外人?孔圣乃至圣先师,但也曾问道于郯子、苌弘、师襄、老聃,这位仁兄虽然不如这些先贤们,但应该也曾经了解过医药方便的常识吧?”

华生明微微一笑,并未理睬陈似君,反而讥讽道。“这位便是被冠以医家青年才俊的华生明华兄吧,当初孔圣问道,问的乃学问,乃知识,而你问的乃是个人荣誉,焉能与孔圣相比?”

闻言,叶儒一步踏出,笑容中带着些许冷意,他又何尝不知道对方的想法。“真理难辨,不如这位仁兄可否与我探讨一番,也好让我瞧瞧,阁下是真有才学,还是浪得虚名。”

对方三番五次的挑衅,自然让不少众圣世家的人感觉到接下来要有好戏登场了。在座的除了孔圣等其他世家,还有包含着医道世家的扁圣世家,张圣世家,此外还有葛圣世家等。他们都知道华生明的医术比起一些翰林学士,都是相差无几,其中尤其属于外科,为人虽然狂傲,但兼通数经,晓养性之术,乃是京城四大医术四子之一。所谓四子,乃是在整个药圣世家中推选而出的四名医术出众的青年才俊。除了华家,扁家,张家,葛家,都有一名青年才俊。“此人年龄不大,傲气倒不小,京城医术四子可不是胡乱吹捧的,都是有真才实学的。”

一名张圣世家的进士嘲笑道。“哈哈,张兄所言极是,年龄不过束发,竟敢如此狂妄,医术博大精深,区区一外行人也敢来此班门弄斧,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人群中,一名身穿华家衣袍的中年人点点头,脸上满是不屑之意。他们身为圣人世家,自然有着属于自己世家的傲气,像叶儒这等类似于踢馆的人,无疑让他们排斥,同时也笑叶儒自不量力。“怎么样?你可敢?与我坐而论道?”

华生明脚尖一点,在高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叶儒,轻蔑道。叶儒并未理财他,反而看向华家主,冲着其作了作揖:“华家主在下有一事相求,若我能论过此人,则让华沐风华先生重归世家,并且需要你们亲自请华沐风先生回归,如何?”

“我可以答应你,毕竟我华家不是什么心胸狭窄之辈,若你输了呢?”

华家主眉头一皱,随后道。“若我输,在下这枚圣页便交给华圣世家,华家主知道这枚圣页的价值吧?”

叶儒袖袍一挥,一枚金光灿灿的圣页调动而出,最后浮现在半空中,让在场所有人皆是哗然了起来。这圣页还有另外一个作用,那就是著书立说,集齐五百圣页,便可写出一本众圣经典,以众圣经典来封圣。而且,这样的半圣,比起一般的半圣更有希望进入到那只有孔圣才进入的至圣之境。毕竟他有属于自己的思想。“你所说属实?”

华家主脸皮一抖,每一张圣页都是极为珍贵的, 就算是他们世家,也不过区区五十多张罢了。“属实,在下可以五甲案首叶儒之名来立誓,若我不守诺言,甘当受五雷轰顶,剥除圣道之圣罚。”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是瞪大了眼睛,漫场哗然,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先前还在猜测这名少年是谁,但是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眼前的少年竟然便是五甲案首,国比冠首,更得文曲三次独照的叶儒!他们众圣世家的人耳目遍地,因此叶儒的名气,在他们之中也是如雷贯耳。“不过就算是五甲案首,科举和国比考的是儒术,而非医术,这两者可不要搞混了。”

一人却是眉头紧皱,说道。“对啊,如果论儒术,或许华家略差一筹,但是医术的话,十个叶儒怕都比不上华生明,可惜了这一张圣页,马上就要拱手让人了。”

无数人再次纷纷议论了起来,看向叶儒的目光,多了份惋惜。那华家主的脸色也是一变,早知道就该关注华沐风的,没想到对方竟然认识如此声名显赫的后起之秀。“哼,目中无人,国比冠首又如何?这次论道论的乃是医术,而并非儒术,这圣页注定是我华圣世家的!”

华生明脸色也是陡然一变,但旋即又恢复了正常,他冷笑一声,讥讽道。“既然华家主答应了,那在下就一吐为快。”

“叶案首……”华沐风看到这一幕,心头极为感动,对于叶儒的所作所为,他明白后者乃真君子。叶儒偏过头,对着华沐风微微一笑:“放心吧,虽然我主修儒道,但医术,也并不会比他们京城四子差到哪里去。”

话音落下,叶儒脚尖一点,一步踏高台,目光直视华生明,淡淡的两个字,让全场皆是沸腾了起来:“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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