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问橙的脑海里,苗家得到这盐的真相应该是,无意中打听到苗疆古部下落,再故意入侵他们的地盘,被抓当了俘虏,为活命用倒插门之类的手段打入苗疆古部,骗取信任后卷走部落秘方据为己有传家盈利。 苗疆古部肯定是在知道上当后,把与苗家祖上通婚的那个人做成尸咒,打听好苗家寨的位置这才抛尸顺流而下准备用尸咒灭苗家满门。 这招估计是只成功了一半,有几个发现者中招,就被苗家人参悟出原理,随后苗家祖上一人一镖灭了整个苗疆古部,如此的小人行径,和自己祖上简直如出一辙。 就是不知道苗家后人的报应是什么,反正莫家是历代没有长大的男丁,就算有也全被莫家祖上化成的怨灵拖去填井同化了。 “你见过我父亲手中的飞镖灵了吗?”
苗青云见问橙在发呆,用双氧水帮问橙清理着身上的伤口,并帮她包扎,随嘴询问着问橙。 “见过了,有些呆呆傻傻的感觉,不怎么灵动。”
问橙回忆着与苗龙飞见面时,他请出的飞镖灵小正太什么样子。 “确实是有些呆傻,当时大祭司下咒兵灵护主,那孩子吞了大祭司下咒用的万蛊金虫,只要飞镖不断他不消散蛊虫就不会现世,苗家就不会有危险。正常情况下,都是兵灵罩着契人,让你变得更抗揍一般情况下死不了,但到了我们苗家这边,就是契人护着兵灵,只有契人足够强大兵灵才能发挥出优势。”
苗青云帮问橙包扎着伤口,非常随意的说着自家的秘密,一点也不担心问橙会泄密。 “你就这么告诉我合适吗?我万一去契管局告密说你们家兵灵无用,这元老的位置还能不能保住你想过吗?”
问橙嘴上说着想去告密,心里则是替飞镖灵惋惜,为了契人毁了自己,还有苗疆古部也可怜,遇人不淑惨遭灭门,这无论是哪家的祖上都不是一般的心狠手辣。 能成为契管局元老的家族,背后肯定还有很多踩着尸骨往上爬的事情。 “这有什么好隐瞒的?苗家是废物这事是公开的秘密,没什么好隐藏的,契管局高层们全知道。”
“当我没说……” 问橙没想到这种黑色事情也能被公开,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以免给自己包扎伤口的苗青云再借这事询问自家祖上发生过的事情;自家青铜剑里有魔这事可不能乱说,魔和人毕竟是不一样的,稍有不慎莫家就会被扣上私通魔族的罪名。 “当年言家出事,以我爷爷和我爸的性格其实是想帮的,可能力实在有限,接言家女儿来住过几个月就立刻送走了,根本不敢碰言家儿子这块烫手山芋。虽然同情你们莫家被灭门,但事情已经发生了,请节哀顺变,只当是莫家人的魂魄又去轮回再生了。”
苗青云并未难为问橙问她家祖上的事情,而是换了一个话题,反过来安慰问橙让她节哀顺变。 这话本身没毛病,可莫家被灭门这事,是连契管局都不知道的大事,苗家怎么知道的?难道有人告密?还是说……帮着魔族灭门盗墓的人背后是苗家? 问橙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问到:“你怎么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
苗青云没把刚才提的事情放在心上,被问橙一问,有些惊讶。 “莫家被灭门的事情。”
“哦,这事啊,我没跟契管局汇报过,因为我和言家女儿至今还有书信往来,这事是秘密不想被契管局监察。她哥哥知道因为自己害莫家被灭门后得了癔症,从我们家讨的巫医治病用的封忆符咒,画在糯米纸上随时备着,只要言家儿子想起莫家灭门的事随时吃一片,记忆立马被封存,再想起来再吃反正又没副作用食用还方便。”
“这失忆的方子也是你们家从苗疆古部夺来的?”
“话别说这么难听,是为了防止古部秘术失传,我们家才一直在用。”
苗青云正解释着,外国记者麦克森的魂魄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将屋内的灯泡全炸了,两个人根本不看自己,其中一个人还从工具箱里拿出电池小夜灯照明继续帮另一个包扎。 麦克森终是忍无可忍,操纵着所有能控制的物品向两个人扔了过去。 一个没砸中,两个没砸中……终于在扔第六个量杯的时候,砸中的苗青云的帽子。 帽子落地,苗青云盘好的头发瞬间散开,连问橙都以为苗青云会发狂,却没想到她依然稳定的用剪刀剪断纱布帮问橙固定住腿部。 在麦克森继续扔第七个东西的时候,苗青云突然拿起红伞一个跨步冲到麦克森面前,红伞一开,麦克森立马显形被收了进去。 “搞定,你的伤口已经临时固定了,累赘也解决了,你要在我这里睡一觉吗?天已经亮了,你只要不嫌弃我是疲劳驾驶,送你回家也是可以的。”
“在这?停尸台上?我宁愿选择回家。”
问橙赶紧从停尸台上跳了下来,脚没站稳被扭伤了,这下是彻底走不了了,被苗青云抬手打晕扔在了停尸台上,用盖尸体用的一次性塑料布还在问橙身上,算是当被子用了。 随后将雨伞挂在墙上,自己也趴在桌上小眯了一会,经过一夜波折两个人都太累了,一直睡到下午被砸门声吵醒。 “苗姐,开下门,收货了,这是高空坠落,需要补脑壳,只有你能办的了。”
敲门的是和苗青云师出同门的小师弟刘洋,他平时在警局解剖室里工作,只有在碰到死相难看不利于认尸时,他才会亲自送尸体过来让苗青云处理。。 “不急的话,先放太平间吧,等我手上这个活忙完了再去取。”
苗青云睡的有些迷糊直接拒绝开门,抬了一下头又继续睡觉了。 刘洋还在继续敲门,这次把问橙给吵醒了,打量四周后从停尸台上跳了下去,一瘸一拐的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人,带着口罩穿着防护服,手上抬着一个担架,担架上盖着白布,白布已经被染红,地上还有零星的血迹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