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扇算什么本事?你手边就是遇喜刀,我按手印的同时,你拔刀砍我,我找谁说理去?”
问橙非常不放心宿北斗,面对他的保证也表示怀疑。 “既然说要合作了,怎么可能再害你,你死了对御煞的复活没有半点利处,反而还给契管局提供了开战的契机。”
就在宿北斗不屑与问橙勾心斗角,从卷轴上收回手之时,单谚从宿北斗身后伸手握住铁轴尽头突然抽刀。 与此同时宿北斗猛的抓住问橙的手腕,将她的手掌‘啪’的一声按在了卷轴之上。 “逢恩遇喜叠双刃,灭族之仇何时复!今占一宿仇人印,燃尽之魂何时聚!召魂来!”
就在宿北斗念咒之时,祠堂外突然飞进一把短刀直刺宿北斗后腰,刺穿他的衣服插在他腰间别的固魂锁中间,刀尖刺入他的皮肉之中,蓝色的血浸透了衣服染红了固魂锁周围一圈。 宿北斗转头看向门口看去,一阵脆铃声响起,紧接着是个似曾相识的男人声音从祠堂外传了进来: “以友之血,化咒为引,尽君之则,安天动地,散物化形!破!”
“御枭!”
宿北斗听到咒术之音,松开问橙,拔出腰间刀刃扔在地上,手握长扇跑向祠堂门口,他腰间的固魂锁断裂崩坏掉落到地上,化作半透明的逢恩从他身边滑落到地上。 与此同时单谚手中的遇喜刀灵突然现身,那是一位身着白衣十五六岁模样的粉嫩少女,夺下刀刃挥袖一甩,一脸冷漠站在问橙身后手握遇喜短刀,顺势落下一刀刺入问橙手背,将问橙右手钉在供桌之上。 “以吾余幸报汝之恩,占君生死逆改阴阳,凝神聚灵复天生!显形!”
遇喜开始变透明,外形也随之改变渐渐化作了一位青年男人的模样,躺在地上虚弱到微微睁眼的逢恩看到遇喜消失,想伸手去拉她却只是抬了抬手,再也做不出其它动作,随后开始猛咳哀怨的在嘴中喃喃不清的嘟囔着: “错了…咳咳…错了…咳咳……为什么…咳……为什么会是个未见过的人!咳咳……” 逢恩看着遇喜彻底改变容貌变成了别人,一口气没咳上来的他随之化作一道光,从地上消失遁回被宿北斗扔在地上的逢恩刀内。 单谚的眼睛在身边没御幼威的情况下是看不到遇喜和逢恩的,刚才在宿北斗从他身边跑过的一瞬间,他感到手中一空,好不容易拔出的遇喜短刀突然就插进了问橙手背上。 他马上跑向供桌想帮问橙拔刀,手指碰到刀柄的一瞬间,手掌边蹭到了卷布边缘破损的地方,他立刻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蹿全身。 寒气将单谚冻到浑身猛的一哆嗦,不受控制的僵直感从半个手掌开始,逐步蔓延至整只手掌,捎带着五根手指一并无法打弯;此时的情形若放在不知情况的人身上,从远处看来,只会觉得是单谚手握短刀偷袭了问橙,在她手背上刺了一刀。 “单谚,你在干什么?拔刀啊!我虽然感觉不到疼,但手背上被刺一刀,任谁看着都觉得恐怖!”
问橙看到身旁站着的单谚与遇喜化成的青年魂魄重叠在了一起,心中暗感不妙,立刻催促单谚拔刀。 “我也想拔,但整条胳膊都不受我控制,别说拔刀了,抬手都费劲……” 单谚解释着目前的尴尬情况,他是想拔刀的,但碍于胳膊的力不从心,只能当个冷眼旁观的看客。 “你是不是傻!你两条胳膊,另一只手不能用吗?”
问橙刚自以为是的吼完单谚是在狡辩,随后想起自己也是两只胳膊,马上冲单谚尴尬一笑,扔下青铜剑去拔刀。 青铜剑落地后在地上弹了一下,剑心瞬间现身冲着单谚肩膀就是一掌,遇喜化作的青年魂魄被这股力量一推,握着遇喜短刀一起后退两步跌坐到地上,刀刃蹭着单谚的肋骨划过,单谚感觉到肋骨附近一疼,手掌上的僵硬瞬间消失,他累到几乎脱虚,趴在供桌上喘着粗气,比问橙这个受伤的人还累。 剑心推了单谚一把扑了个空,只得反手将问橙拉到身后,持剑挡在她身前逼问遇喜化作的青年魂魄究竟是何来历。 “你是从那里来的孤魂野鬼!敢在这里叫嚣!伤人夺舍,噬灵化形,送去阴司条条都是重罪,你究竟是何来历还不速速报来!”
青年跌坐在地上迟疑了片刻突然冒出一句:“我……忘了……” “啊?”
问橙惊讶的声音从剑心身后传来,她正踮脚趴在剑心肩头看着坐在地上的青年魂魄。 剑心听到声音离自己非常近,转头向身后看去,鼻尖差点与问橙的脸颊蹭到一起,剑心并未表现出太多反应,板着脸马上转头再次看向青年魂魄,主动和问橙拉开距离,持剑向他走了过去。 “我再给你个机会,听不到实话你就立刻从这世上消失!我说到做到!”
剑心已经端起凶狠架子来了,问橙却毫不避嫌的又跟了上去,她把手拿离卷轴后,并未看到预言什么的,只有卷轴上多了自己半个染血的手印,她怕错过真相,跟在剑心身后猫到了青年魂魄身边,等着听他的答案。 就在青年再次要开口的时候,宿北斗回来了,他看到持剑的剑心本以为是遇喜还未出手,跑近两步后又看到了坐在祠堂地上的青年魂魄,他瞬间被气到捶柱。 “御枭这个王八蛋,两次了!骗我人鱼汤复活了御幼威,如今连压箱底的东西都搭出去了,却只复活了个无用之人,我只是想与御煞公平一斗,为何如此之难!”
“嗯?”
问橙被宿北斗捶立柱的声音吓到,刚抬头望过去就听到了宿北斗的话,她瞬间觉得自己智商不够用了,反复思考现在是什么情况;她这突然嗯的一声再次惊动剑心,他低头一看,问橙正拽着自己的后袍边,半蹲在自己身后。 剑心深吸一口气,猛的一拽袍边再次远离问橙,扭头恶狠狠的看向趴在供桌上调整气息的单谚。 此时单谚也在看着剑心,他们彼此都不用言语,立刻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单谚马上捂着心口,远离供桌躲到了祠堂内另一根顶柱后面平复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