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刚嚣张还没半分钟,她自以为是的话就被打脸了,孟倾心擦着嘴角上的血,愤愤不平的反问着御剑心: “我当然是自愿的了!你们口口声声说她是魔,谁又能帮我复仇!我不要他们死,只是想让他们活着受罪!他们对我姐姐做过的所有事情都要应验到他们自己身上!这是御崇答应我的!为此我付出了我身上的所有,从里到外将自己变成了我姐姐。”
“但他们还是死了,并且是三死一伤,御崇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夺取他们的魂魄,可你呢?你眼里除了仇恨,余生都是牢狱!”
“我说了,他们不是我杀的!我只是递出了照片!三年前整理我姐姐遗物的时候就有个包裹被遗忘了,我母亲离世时我整理遗物又发现了那个包裹,包裹里只有一卷底片,现在流行数码相机,那里又能洗照片呢,我本身就因为精神不稳定在医院里不能出去,所以我把底片交给了护士让她帮我去洗。 等我收到照片的时候,我已经因为交不起住院费而被送入了实验室里试药。 起初我是真的没病,只是因为欠了三个月医药费自愿试药的,但后来我因为受不了照片上事实的刺激,我奔溃到要吃安眠药才能睡觉。 这件事成了我生命中的阴影,我很难想象当时的姐姐被这群衣冠禽兽围攻,她得有多么的孤立无援,她又是怎么忍下来的……” 孟倾心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了,她一想起自己看到过的照片,心脏立刻就会揪着疼。 “不想说就别说了,你是怎么碰上御崇的,她可不是会轻易同情人类的魔。”
御剑心看着孟倾心的样子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孟倾心调整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了下去: “我试吃的药是御崇发明的,但我当时的症状让御崇怀疑她做错药了,几次留下我单独观察,最终我把一切都告诉了她。 她只问了我一个问题‘你想复仇吗?’我毫不犹豫的就同意了。 从那以后,我戴起了姐姐生前的假发并留起长发,我开始模仿姐姐生前的一切,但我在医院里养成的自卑却改不掉了,我会在说话前忍不住去抓头发,想象着有姐姐在陪我一起面对。 我接受了御崇安排的所有手术,每完成一场手术,她便给我一条这群人近况的消息,终于在我蛰伏等待了三年后,梵星飞要复出拍戏了。 御崇先是给了我一张被她改造过,王婂欺凌我姐姐的照片。 当我拿着照片以佣人的身份出现在王婂身边时,她见了相片一丝丝反应也没有,反而是甩给我一沓钱问到‘够了吗?照片留下,人滚蛋’,她居然没有一丝丝悔改!她这种没遭受过社会毒打的人上人居然让我滚。 她的傲慢触动了照片上的魔气,我亲眼看着无数条像小虫子一样的黑色东西,从照片上爬至她的手上,再从手上蔓延至她的手臂肩膀甚至全身,从耳朵涌入她的脑袋,很快王婂就疯了。 她疯疯癫癫的告诉我,一切都是她妈妈的主意,为了给导演的妹妹出头! 她明明是自己摔断了腿必须退出拍摄,凭什么怪罪我姐姐!我姐姐又做错了什么!她只是与人为善想帮助所有人罢了……” 孟倾心说着哭泣了起来,手里紧握着自己的头发,哭的特别无助。 “你姐姐没做错什么,错的是原著作者,他不想让自己的作品被资本玷污,他设计摔断原主演的腿。”
“单谚?”
扶树而立的问橙听到单谚的声音,寻声望去,单谚不知道什么时候到的,似乎已经站旁边偷听了有一会了。 “我是来带孟倾心回去的,拍摄照片的人是司机楚符庆,三年前他是剧组摄像,通过镜头喜欢上了还是替身的敖雪,他用镜头拍下了敖雪所有的美,甚至入戏到了不可自拔的状态,他甚至在敖雪被欺凌时都没放下相机,他觉得那是镜头中最的凄美浪漫,你得到的那卷底片就是他拍的。”
“他个王八蛋!为了自己亲眼看着我姐姐被欺凌!”
残酷的现实让孟倾心非常难受,她突然给了自己两巴掌,她恨自己漏下了冷眼旁观的帮凶。 这两巴掌一左一右的打了下去,吓的问橙完全呆住了,她没想到孟倾心的病还有自虐倾向。 “你现在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就是破案了?死去的三个人都是司机干的喽?柚义杰又在这件事里充当了一个什么角色?他是不是误以为杀人的是孟波在替他顶罪?”
“动手的是柚义杰没有错,洗不白了,楚符庆没有得到敖家对照片的反应,他又联系到了柚义杰,柚义杰对敖雪的惨死一直记挂在心上,却没机会实施,好巧不巧的楚符庆给了他行动的契机,他们伪装成私人侦探把照片挤给王婂的妈妈,看到对方没有悔意,两个人一合计让所有涉事人为敖雪陪葬。 第一个死的确实是道具赤宏涛,柚义杰去找他,两个人为敖雪的事情发生争执,失手将赤宏涛推到了带有刀刃的摇椅上,赤宏涛当场毙命,在场的楚符庆随手抓了个酒瓶给赤宏涛塞到嘴里去了,想伪装成他醉酒跌落到带刀的躺椅上,现场的照片大概是因为孟倾心也去过仓库,但赤宏涛的魂魄已经被黑白无常抓走了,所以照片并未自然。”
“你要这样解释我也能听明白了,赤宏涛的死是意外,他事后被伪装成醉酒楚符庆和柚义杰又一起去改了道具?炸伤了导演?”
问橙故意先说楚符庆,她想得到单谚的认可,替柚义杰开脱,将一切怪罪到楚符庆的教唆上。 “导演手断了是魔契的作用,柚义杰趁乱捅了聂姐是真的。至于化妆师是孟倾心先进去给了照片,化妆师被魔契操纵着划了胳膊,柚义杰和楚符庆看到她后没救人,还因为照片的缘故,柚义杰将化妆师傅云霓按在凳子上灌酒,责问她为什么要为难敖雪。”
单谚捋出了个事情的大概,问橙听的有点糊涂,打断了单谚要自己捋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