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橙执剑而入,一步迈过关公刀霸气踏入内室,御剑心紧跟在其身后,顺势抢过青铜剑,拽着问橙胳膊往一边一甩将问橙护在身后,起手挥剑打飞从博物架上射出的暗箭。 “纪家好大的排场,知道家主到了,还准备这么一出,你是准备反杀家主自立门户吗?”
御剑心击退一波暗箭后,本想让问橙开口示威,但拽了拽问橙袖子她毫无反应,完全就是一副被吓傻了的模样;御剑心只能自己亲自开口反向给纪海风下马威。 但纪海风就像听不到御剑心的威胁一样,见暗箭系数被挡下来后,一面坐在工作桌内伸手按下桌下机关,一边说着解释机关的话: “实属无奈,家中贵重物品略多,机关是为了防贼,年久失修让你笑话了,敢问你来找我何事?”
纪海风说话之时,御剑心持剑护着问橙前进走向工作桌旁,脚下突然一空,御剑心推开问橙,下落瞬间用青铜剑卡住空缺的地砖,略一用力就拽着青铜剑翻出了地洞。 也因为御剑心这一推让问橙正好卡在两个机关之间,成功的站到了纪海风说完话,御剑心从洞内越出。 刚一翻出洞口的御剑心先声夺人,冷哼着对纪海风说道: “哼,纪家还真办得出谋反之事,这是准备另投明主吗?”
此时御剑心就站在纪海风面前,纪海风毫无反应,他就像是看不到御剑心一样,见问橙没中招,迟疑一下后再次露出笑容,继续赔礼道歉道: “实在不好意思,没想到机关这么灵敏,让你担惊受怕了,不过你别害怕,你如有受伤我纪家全包。”
“没事的,你都说了是机关年久失修,我人也没掉进去,它先自己开门提醒我它是个坑了。”
问橙之所以说出这话,是因为御剑心察觉到纪海风的眼睛并不能看到灵,因此也就看不到自己,他为了应证这个猜想,便嘱咐问橙挖个话术坑给纪海风跳。 “他这双眼有问题,看不到本尊,问橙试试他,用地上这个坑做文章。”
问橙本来还有些为难自己要如何问才合适,结果纪海风主动给自己递话,问橙便顺势问了出来。 纪海风听到问橙的话后,手上没再有多余动作,尴尬一笑主动从座位上站起与问橙言和: “呵呵,莫小姐说笑了,不知道你来找我是为了修复什么物品?”
“呵,纪老板,你家店员通传时恐怕没有告诉你吧,我可是华北莫家现任家主莫问橙!你说我来找你会为了什么呢?”
问橙听出纪海风并不知道自己身份,她先看一眼御剑心,得到他的场外指挥后,一边说着一边坐到纪海风左手边的侧桌附椅之上,仗着有御剑心给自己撑腰,问橙坐下后非常优雅的翘起二郎腿,气势瞬间就上来了。 御剑心还特别贴心的用脚踢起青铜剑,将它甩飞到问橙身边,问橙假装随手一用功,青铜剑自己飞来认主,一下就把纪海风忽悠住了,他猛的一拍脑门后知后觉的说道: “呀!瞧我这记性,莫家隐居山林虽不出仕,但莫家前家主病逝之事我也略有耳闻,没想到新换的家主竟是你这般年纪可爱的女生。 在下纪海风,现任纪家家主,刚才纯粹为了自保才出此下策,我家附近不太平。”
说罢纪海风按动开关,观点地上的空洞,亲自走出桌内作揖见过问橙后,坐到了与她同侧一桌之隔的另一把椅子上,转头就冲门口大吼: “晴雨看茶,这是贵客泡点雀舌!”
纪海风刚一说完,洛星河与单谚同时出现在门口,他们看到了门口掉落下来,砸进地面内的关公刀。 二人站在门口同时询问问橙情况: “问橙,你没事吧?”
洛星河给单谚使个眼色,单谚立刻心领神会,有些嫌弃的看洛星河一眼小声嘀咕道: “连说的话都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在学我是吧!”
“呦呵,我还觉得你是在学我呢,我可是莫家正牌家仆,家仆关心家主有理有据,你一外人关心我家家主,你关心的着吗?”
“哼,只要我想关心,就没有关心不着,我还是问橙的债主呢,言莫两家又是门当户对,可比你这家奴的关心高了一个档次!”
“单谚!你少拿言家压人!名存实亡的家族根本不配与莫家相提并论!”
只要想吵架,就没有吵不起来的架,单谚与洛星河这早就设计过的争吵,连说话的声音都恰到好处的传向御剑心,甚至连问橙本人都听到了,她还在纳闷,两个人之间不就是一起去取了个弓弩吗?这又为了什么吵起来了? 问橙还想再想仔细听听,御剑心已经一副两眼放光要冲出去,嗑瓜子吃瓜看他们吵架的架势了。 “咳咳……纪家……” 问橙被御剑心太过明显的八卦之魂影响,瞬间变得有些靠谱起来,趁纪海风被单谚与洛星河吵架的声音吸引,微微转头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提醒御剑心,先以大局为重,一会再去吃瓜。 “急什么,纪家这位也在看热闹,本尊看看也没什么不妥的,本尊以前可是非常喜欢单谚的,想着他有本尊的心,又是言家人,智商还在线,他也算得力干将,你若能收编他,魔族以后真想作妖,单谚自己也要纠结半天。 不过……本尊最近看上洛星河了,只有将危险从根源扼杀,选择个对莫家损失小的人为所用,比冒险赌单谚会不会对你有真感情靠谱。”
“沃特?你还有这么一出?”
御剑心刚说完,问橙惊呼出声,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回她自己身上。 问橙为了缓解尴尬,立刻替自己辩解: “咳咳……那个你们出去吵够了再回来,某些灵既然这么喜欢听,自己也一起出去听听他们吵什么啊!”
问橙故意将灵字说的含糊不清,又隐约有那么点像‘人’的发音。 纪海风立刻表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 “原来三位认识啊,是我逾矩了,平时光忙着与古董旧物打厮混了,对契管局那边的事知之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