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你说到这里已经够了!本尊不想知道你们三个为何会在下午的公开审讯前,再大费周章的搞出这么一出来,本尊就问你们一句,莫问橙可以离开了吗?”
“随时可以离开,但下午举荐护法之时,还望莫家能认清现实别再整出幺蛾子来,不然纪家内搜出的很多东西都对莫家不利,容易让莫家成为众矢之的,届时就不是单独见面吃顿饭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整个布局中疑似幕后黑手的吴锋从口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到了问橙手中,说的话却是在提醒御剑心。 御剑心抬眼与吴锋对视,一旁的姒飞龙突然开口: “我恰巧顺路,先送你们回家休息,咱们下午再见。”
御剑心微微皱眉转头看向姒飞龙,他敢当着赵啸天和吴锋的面主动提出送问橙回家?他是真的因为姒长生的事被迫与他们合作,还是另有目的? 御剑心故意接受姒飞龙的好意,扶‘问橙’起身离开椅子,伸手指向门外: “既然你想送就送,为了防止你们再使诈,还是你先请!”
姒飞龙看赵啸天一眼,示意他自己先走一步,赵啸天点头应允。 吴锋也主动让开门口的位置方便他们离开。 御剑心一手拽着‘问橙’一手扛着青铜剑跟在姒飞龙身后,借用问橙身体的龙凤鸣生怕将呼啸和弓弩留在这里,就算被御剑心拽的有些踉跄,她也要抱住这弓弩一起离开。 姒飞龙一路沉默带着‘问橙’和御剑心进入地下车库,直到坐上车开出地下停车场,姒飞龙才开口跟问橙说话: “我这有封信可以为今日的安排做个解释,但这信只能给莫问橙。”
“莫问橙就在这里,只是伤了声带不能言语罢了。”
御剑心已经猜到姒飞龙单独提出要送问橙就是想给莫家一个解释了,但没想到他还能整出信件之类花里胡哨的东西。 若真是被问橙看到,以她那懒得动脑的风格,信上说什么,她绝对会信什么。 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姒飞龙对御剑心的话并未搭腔,从后视镜内看心‘问橙’笑了一下,便沉默了,反而是他身旁的司机却替他说了接下来的话: “你欺负飞龙有眼疾想瞒下问橙被替代了的事情,但你骗不过我!连弩都是我苗家的东西,弩内有什么我会不知道? 御剑心啊,你再强,身世再坎坷,终究只是兵灵,需要依靠契人才能发挥全力,若人魔真注定了必有一战,那时的你恐怕已身处魔族,我们人的事你管不了!”
“苗龙飞?”
御剑心听到司机的声音愣了一下,不太确定的唤出他的名字,姒家站赵家这边与苗家有关?这一切难道都在苗家算计之内? “是我,我早在三天前就见过这弩了,当时是快递员检货时发现信息不全,怀疑是违禁品,通报给了那一片的片警,片警与我有些渊源,看到收件人是青云,便在未拆箱的情况下,扫描后通知了我,里面是弩与箭,弩上还有字,龙翔弩。 我从那时起就开始查有关弩的一切信息了,弩与我家确实无关,但箭有,并且有兵器谱可查。 呼啸被造出时因为箭头不是三刃倒勾,曾一度被划为了废弃品要回炉重造,但当时战事吃紧,官家为了要铁器,将苗家兵库查封了,他才阴差阳错的成了龙凤鸣的兵灵。”
“一切既然都在你的算计之中,现在跟本尊说这些事情有何用意?”
御剑心有些拿捏不准苗龙飞的意思,他既然已经识破问橙有假,为何还要说呼啸的来历? “呼啸毕竟是我苗家兵灵,就算犯了错,吃了人魂也该由我苗家处理,但问橙阴差阳错的与他结缘,有些事就该由她来办。”
“什么事,请直说,问橙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没有什么事会比现在更糟了。”
“帮呼啸解脱!我知道你没听明白,龙凤鸣也没跟你说实话,用呼啸杀人的人是她。”
“……” 御剑心没想到龙凤鸣的事情还有反转,如果此时从苗龙飞嘴里说出,龙凤鸣曾经用呼啸结束过无数渣男的性命,自己能乐出声来,她龙凤鸣连区区一个纪凤鸣都没摆平怎么可能是冷血无情的刽子手。 苗龙飞没察觉出御剑心的反常,他继续说了下去: “契管局内曾经封杀过一户姓风的人家,谷家起的头,也是谷家出手将他们赶尽杀绝的,理由是这家人与魔牵扯不清,事后虽查明是谷家为了风家秘术在证据上动了手脚。 当然这是无关紧要的背景,谷家也为这事付出代价了,除了借种,他们家再也没有过儿子,但风家却留下了后人,那代风家的领头人叫风骨。 他抢了莫家旁系中年轻一辈最强战力的未婚妻,两个人不仅有了孩子,还搭配着以通敌的罪名,利用当时的统治者险些灭了谷家。 谷家那时的当家人也不傻,很快就反应过来了怎么回事,自献家产逃过一劫,事后纠结了一众各家渣滓,嘲笑莫家无能,逼莫家向龙家为毁婚一事要说法。 龙家一向要面子,连夜截了风骨绑龙凤鸣回家逼她嫁入莫家。”
苗龙飞根据自己查到的一切信息,加一点添油加醋,将苗家撇了出去,因为这故事就是他从苗家古籍上看到的,当时苗家怕谷家吞并风家后一家独大,栽赃谷家帮风家制造证据,逃脱圈套留活口之类的事,苗家没少干,连龙凤鸣和风骨剩下的那个孩子都是苗家旁系帮忙养大的。 只是后来风家家仆找到他,透露一切事情败露了,风骨的儿子离开苗家旁系庇护后,苗家就再也没有风家的消息了。 如今只是为了让呼啸与龙凤鸣之间能有个了结,自己捡有利于自己的话说也没毛病。 但苗龙飞就算将自己剔除出来了,他口中的另一个真相也让坐在后排上龙凤鸣很震惊,她用问橙破损的声带勉强发出疑问: “一切都是圈套?我也只是局中的一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