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是太恐怖了,明明是你闯了货,却能让问橙为你出头,你绝对给她下降头了!为了能让问橙清醒一点不被你这种冷血的女人骗,我只能放弃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先推你出去为你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了!”
问谦此时有些腹黑的推了莫玉一把将她交给领头的混混,自己反手拉起问橙的胳膊要带她回到车上。 此时的问橙却端正的像一尊被定了形的雕塑一样,怎么也拽不动了,就算莫玉已经被抓住了,她依然是一脸怒气的摆出一副进攻的姿势。 “问橙,你怎么了?咱们要去救爸妈了!”
问谦非常惊愕问橙此时的状态,她就像被催眠了一样毫无反应,连自己提及父母,她都没有一丝回应。 “莫玉,你对问橙做了什么?”
问谦再回头想找莫玉理论,她已经被混混们押着扔在了马路中间。 而她面前则站着四个男人,其中三位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以及一位年轻帅气的男子。 其中正对着莫问的老人,手中拄着一根扶手上镶有红宝石的手杖,白嫩光滑的手上戴满了戒指,其中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最为扎眼,其次是无名指上的蓝宝石戒指,光宝石大小足有鹌鹑蛋那么大。 他身体发福臃肿,但穿的像英伦绅士一样的一丝不苟,虽然鬓角斑白,头发却是被发蜡固定着梳了个大背头,像极了上世纪的和事佬绅士。 “袁老,她就是莫玉,我儿子雇来跟渔民们打官司的律师!就是她教唆那个贱女人害死了我儿子!”
绅士老人右侧的平头老人称呼着他为袁老,随后开始流了泪指控莫玉教唆杀人,他刚说完,为首的混混挥挥手,一位浑身是血口子衣服污渍斑斑的女人,被两个混混提着从人群里拖了出来扔在地上。 站在车旁的问谦一看那女人疑似要断气了,呼吸微弱到几乎看不出她鼻前的头发丝在动,他立刻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将手伸进口袋里拨号报警。 他身边的混混有人看到了他手插兜的奇怪举动,用手中的棍子戳戳他的手问道: “你,在干什么?把手拿出来!”
“没干什么,我在我家小区门口向东一个路口的地方还能干什么?这里有你们这么多人看着,我除了乖乖的听话也干不了别的,就算真想干别的,你们六十多号人呢,一人一拳就得打死我。”
问谦碍于威胁将手从口袋内拿出,故意大声说着絮絮叨叨的话,实则跟电话内的人汇报自己的位置和现场大概有多少人。 “你不想干什么就给我闭嘴,袁老审案最讨厌别人多嘴了!”
“嘘!你也给我闭嘴!他们只要不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出声!”
为首的混混听到了那个混混的声音,立刻嫌他声音大,摆个噤声手势呵斥他不要说话。 混混被训到老实了,不再管问谦有什么异常举动了。 问谦则估摸着电话那头的人,应该是已经听到了自己给的暗示,现在应该已经带人往这赶了把。 他也就放弃了继续做小动作,站到问橙身边,继续往马路中间张望,等待着莫玉被他们审讯完后,自己再让她还问橙自由。 此时的莫玉看到女人被扔在地上,立刻走过去伸手摸她的脉搏,还有轻微的跳动,自己略微做点手脚,人应该还能撑到自己被救走,不然自己总是出现在命案现场会被警方怀疑的。 “你还有功夫关心她?你先想想你自己怎么解释我儿子的死!”
平头老人气到抖冷,要不是他身边有那个青年男人扶着,人已经气到站不稳摔倒了。 “陈爷,您儿子是我雇主,我钱都没赚到,怎么可能害自己老板,我这不是在自断财路吗?”
“你要不告诉她,她亲生父母是在那次海难里遇害的人,她能手刃我儿子报仇吗!你就是个丧门星!”
“我再丧门,也是您儿子从二百多个律师中选出来的,我业务能力可是很棒的,你们渔业公司为了在直播时大放异彩,暴雨天强迫渔民下海捕鱼,三艘船下海只回来一艘,没的那两艘我可是让你们一分钱也没赔!”
“你是让公司一分钱也没赔,但你赔上的是我儿子的命!”
莫玉就像故意彰显自己气老头一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被雇来的作用,老头原本就生气,现在被她这么一激,一口气没上来,翻着白眼就要晕过去。 他身旁的青年赶紧从他身上取药急救,好不容易将人救了回来,伸手勾勾领头的混混,让他去搬把椅子来给老人坐下。 “干爹,您先坐这,让我来跟她对质。”
年轻男人扶老人坐下后,先是对着袁老恭敬的鞠了一躬,随后谦卑的说道: “我今日如果无法自证清白,一会就去警局自首,说是我杀了大哥,与这女人无关,可我若自证了清白,还请袁老做个见证人,放了我师妹。”
“好,我以我做调停六十年来的信誉向你保证,只要你能从这女人口中自证清白,整个渔业公司谁敢动你,我先废了他!”
袁老的话特别有气势,就像板上钉钉一样,一个一就是一个钉,落地有声震慑力度还是非常大的,话刚说完,周围的混混们立刻老实的低下头。 “有袁老的话我就放心了,今晚以后别的人再如何评价我,我都能抬着头硬顶回去了!”
男人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一眼袁老身边还站着的另一位老人,他的话似乎就是故意说给那个人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