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岚山等待联盟时的一举一动都被他哥哥姒岚天看在了眼中,他很高兴自己弟弟终于有了意中人,只要姒莫两家联盟成功,自家弟弟以后都会如此开心了。 但他们的开心始终是一厢情愿的自我感动,从始至终他们就没问过莫剑心的意思,连跟莫家家主莫愁都没打过招呼。 终于等到了铸刀大会,莫姒两家同时抱出兵器来,请出里面的兵灵对来参加大会的契人们展示,随后将兵刃一同扔入铁水中融化。 锻造需要时间,姒岚山已经等不及去跟莫剑心搭讪了,莫剑心也只是客套的跟他打招呼,对他也并不是多么熟悉。 当时莫愁已经想替莫剑心退婚了,碍于莫家长老们都在,她没说出口,随后趁取兵器验兵灵的机会,莫愁主动跟姒岚天坦白,莫剑心不外嫁,希望姒岚天找个旁系两家再商量联姻的事。 姒岚天当时必须面子,两个人都在展台上,为了婚事再吵起来着实不合适,姒岚天当时便同意了,说婚事再议。 直到此时,都没人觉得联姻会有什么问题,姒岚天和莫愁也都觉得不行就换人,只是两家联姻,谁家谁娶都不是问题。 可姒岚山不愿意了,自从铸刀会上莫剑心拘谨客套的回绝他后,他就开始胡思乱想,一会觉得莫剑心喜欢自己但是被莫家威胁只能嫁自己哥哥,一会又自卑到不行,觉得是因为自己有病,莫剑心嫌弃自己想退婚。 姒岚天不忍心自己弟弟为了情变的喜怒无常患得患失,他在婚事再议时拆开第一次议和谈判的契约,拒绝承认自己同意过莫剑心不外嫁的事,非要让莫家履行契约。 两家长老互相间吵了五天,莫愁眼看躲不过,已经做好了要和莫剑心破釜沉舟,不行就两人一起私奔的准备,当时为了送姒家人离开再从长计议便先屈服了,具体婚期再议。 也就在这再议婚期的期间,魔尊御煞围堵莫家全族,并将他们全部带回了遇魔岭,姒岚山听闻消息后没多久便死了,随后便是祥和以各种形式,各种方式,肆意张扬的出现在莫家被囚之地附近。 莫家人当时没认出祥和,以为是魔族的人为了让众人帮忙打造兵器故意装神弄鬼,至于莫剑心发现了那是祥和,并且各种躲闪回避,最终被祥和逼到精神崩溃,正好借着莫家对付魔族无望之际自动请缨陪葬,就算莫愁再舍不得,最终还是碍于族人太多不能白白牺牲,只能伤害最小化。 最终结果便是其余六家攻山救莫家时,议和戟被斩断,祥和坠入松香池意外被封存,莫剑心与御煞同归于尽,这才有了御剑心。 也随着魔族被灭门,姒莫两家的婚事便不了了之了。 真要仔细回忆祥和都做过什么事情威胁莫剑心,大概就是随时随刻会出现在莫剑心身后,求她跟自己一起走,还是完全不分场合那种突然出现,就像实时监控着莫剑心一样,只要莫剑心落单,他必出现要带她走,连沐浴和去茅厕也不放过,偏偏魔族的人还都看不到祥和,逼的莫剑心用尽一切办法也逃不掉,只能以身祭剑带着御煞一起死。 问橙讲完这一切,姒长生不知道该说什么,抿一口手中保温杯内的水,略沉默一段时间后,他开口问道: “你想让我们姒家做什么?帮你入梦围堵祥和吗?这恐怕做不到,他已经没有兵器可以附身了,只要不管他,不出意外三天内他必消散。”
姒长生刚说完这话,问橙的手机便响了起来,问橙接起电话问道: “喂,我是莫问橙。”
“问橙,我是你济爷爷,你这是又忘记存我号码了吧,你一个月换五六部手机,又什么也不干,我都怀疑你哪来的钱换手机。”
“济爷爷,捡重点说行吗?你找我什么事?”
面对济南的刁难,问橙不想解释,赶紧问他要干什么。 济南原本还想再惹一会问橙,听到她催自己,济南也不藏着掖着了,直接问道: “你现在有空吗?”
“有也没有。”
“到底有没有?”
“算有吧,我和姒家要一起联手堵个戟灵,时间上还是挺富裕的。”
“那就够了,立刻马上来太平间。”
“干什么?”
“看尸体!当然你也可以不来,你本月一天也没开工,这次再错过了已经不是你会被除名这么简单了,我会直接让你忙到飞起。”
济南威胁完便把手机挂了。 问橙琢磨一下,觉得祥和应该掀不起什么风浪,与其自己和姒长生一起等着浪费时间,还不如自己去赚点外快,想到这问橙便同意了。 挂了电话问橙也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姒长生说道: “我有事情要做了,你是跟我一起去,还是先回家等我再叫你?”
“我跟你们一起,这个点再回家门只会被长老们当成实验品灌各种药,有这时间,我还不如去凑凑热闹。”
姒长生说着便同意了一起去济南给安排的地方。 等一行三人到达太平间时,苗青云正拿着本子夹和一同被叫来验尸的单谚聊天。 问橙看到他们二人,马上跑过去询问着: “我来了,我来了,青云姐姐,济南爷爷叫我来是为了什么事情?”
“你做好准备,一会看到什么都不要太惊讶,太平间内出了个怪事。”
“什么事了。”
苗青云中断了自己与单谚的聊天,故意卖关子跟问橙说一半留一半,随后把问橙请进了她自己的停尸间隔断内。 这间停尸间是苗青云平时为逝者做化妆用的,并不是医院内专业的停尸间,屋内也只有三张摆放尸体的躺桌。 此时中间桌子上正躺着一个人,他身上的白布只盖到肩膀上,问橙走进了专门看对方脸一下,还没等她仔细打量死者,视线刚对上死者的脸,问橙立刻惊呼出声: “怎么是他?他傍晚,不。至少六点多时他还是活着的,我好像是看着他做警车去的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