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刚说完,问橙立刻机灵的意识到济南在逃避什么,苗青云当年可是险些跟宿赫谈婚论嫁的,济南这是担心苗青云会想起以前,两个人之间再来个旧情复燃,人没救出来,反而又把青云姐姐搭进去了。 “济爷爷,您的意思我超级懂,牧聆适合脑力劳动,苗姐姐适合场外援助,您年纪大了不方便外出,现在能顶用的人只剩我了呗。”
“不错不错,你这思路是个人才,所以救南海和左右的事就交给你了。”
“您确定我真的合适吗?”
问橙听着济南违心的夸赞有些别扭,反问他自己行吗,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不想去,能把人封琥珀里,对方绝对是个狠角色,自己去了只能是步步为营,时刻会被困里面。 济南却像是为了鼓励问橙一样,使劲点点头说道: “爷爷看你一定行,你身背最强兵器,万兵之祖,身边时刻陪着忠犬家仆,任何人出事你都不可能出事的。”
济南毕竟是看着问橙长大的,也不可能真的坑她,已经把正确答案提醒的很明确了,她只要带着青铜剑跟着洛星河,琥珀馆随便闯。 但问橙却希望自己听不懂,自从来了这里,自己永远是卖力气的那个,无论出了事,只要自己在场必定是自己被当枪使,但现在又不是自己能耍小性子的时候。 左右和南海此刻可是跟着个会把人封琥珀内的变态待在一起,自己晚去一会,都有可能跟他们阴阳相隔了。 问橙沉默片刻后,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棺材铺。 牧聆看着她的背影问身旁的济南: “爷爷,她这是答应了还是当了逃兵?”
“答应了,真要当逃兵,那她拒绝的理由肯定先一步早说出来了。”
“答应了也不说一声,我连蓝牙都还没给她呢。”
牧聆对问橙抱怨着,身体已经离开椅子追了上去。 牧聆追出门,对着正要上洛星河摩托车的问橙吼道: “莫问橙!你等等!”
“我不用去了?”
“拿着这个!有网络的地方就能听到我的声音,我们不是抛弃你,而是让你去了更适合你待的位置上。”
问橙以为牧聆拦下自己,是替济南通知自己,自己不用去了,结果他只是将一个人造耳蜗扔了过来。 问橙马上跑过去接,抓住耳蜗的一瞬间,再配上牧聆的话,她莫名有种壮士赴死的感觉。 煽情的话她也懒得说了,晃晃手中的耳蜗表示自己知道了,坐上洛星河的摩托车扬长而去。 “你要去哪里?他给你的这个东西价格可不便宜,这应该是个会有生命危险的地方。”
摩托车行驶在路上,洛星河的声音从前排传来,问橙听到这话后,抓住的重点有那么一点不太一样: “你怎么知道的?这东西你戴过?”
“嗯,去年从莫家祖宅出差回来后还戴过一次,我当时是被安排去魔族拍卖会卧底,记录拍卖会流程,一旦被抓住连死都无法选择。”
“洛星河,我想知道你的过去。”
“……” “我知道你听见了我在说什么,我现在不是在发神经,是认真的,我想了解你的过去。”
问橙想知道洛星河过去的原因是因为苗青云对洛星河的偏见,这让问橙更想了解洛星河,以确定以此来确定自己究竟是救赎他的一道光,还是引狼入室,让他成了毁灭莫家的枪。 但问橙的话到了洛星河这里就变了味,他立刻便有了一种万年媳妇熬成婆的感慨,他以为这是问橙对自己没有任何芥蒂了,她能试着了解自己的过去,那离接受应该不会远了。 “我的过去可能有些不太光彩,我是真的做过违法乱纪的事,为此我也付出了点代价,你能接受我哥哥的怪异未来和我一起照顾他吗?”
“我只是想了解你的过去,和照顾你哥有关系吗?还是说我答应替你照顾你哥,你告诉我你的详细过往?”
问橙并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她此刻是真没反应过来,洛星河又想多了。 洛星河再次被问橙的不解风情打击到,他沉默良久没再开口,而是直接把问橙送回了家。 就在问橙家楼下,洛星河刚停稳摩托便告诉她: “你手受伤了,不适合出门,东西给我,我替你去,需要做什么你告诉我即可。”
“你替我去?算了吧,还是我自己去吧,不然你会变成琥珀的。”
“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洛星河突然转头逼近问橙,问橙看着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就要点头了,但理智终究是占了上风,她摇头辩解道: “这不是关心你,而是不想让别人说我们莫家虐待家仆。”
“好,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不过多问了,地址给我。”
“琥珀馆。”
问橙刚说完,洛星河马上发动摩托出发。 他什么都不问,反而让问橙不安到什么都说了。 “我是去救南海和左右,他们被何袅扣在琥珀馆了,现在的何袅也不是真的何袅,他是魔亲王宿赫。”
“哦。”
摩托速度很快,路上风很大,它将洛星河的回复吹进问橙耳中时,问橙不自觉的因为他的回复太过简短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她莫名的想多听洛星河说两句话。 “你没什么要嘱咐我的话吗?”
“祝你好运,平安归来!”
“啥?你能不这么官方吗?”
“你想听我说什么?我只是你的家仆,我又能说什么?”
“说你喜欢她!”
牧聆的声音突然出现,打破了问橙和洛星河之间越来越尴尬的聊天氛围。 问橙和洛星河同时沉默了。 问橙低头看到手中的人造耳蜗上闪着红灯,她立刻意识到自己和洛星河刚才说的话已经全程直播给了耳蜗另一端的人。 问橙马上开口跟洛星河解释道: “我不是想让你说那个!”
偏偏洛星河也在此时趁热打铁的开口: “我喜欢你。”
两个人的话重叠在一起,被风吹散在路上,双方又沉默了。 两个人都害怕对方听到了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生怕未来连朋友都没得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