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兵灵的添乱让御剑心扑了个空,无处发泄的他气到挥剑劈在了地上了地坑的裂缝边缘。 琥珀馆的地面猛的摇晃一下,大块地砖下沉凹陷,御剑心在感受到地砖摇晃的一瞬间原本想踏着碎砖块跳走的,结果从地下伸出一双不属于同一个人的手,两只手同时用力,拽住御剑心要踏碎砖的脚腕,将他拽下了地面。 “嘶……” 这一拽让御剑心脸先着地,问橙的脸立刻摔肿了,疼的御剑心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还未等撑着青铜剑从地上站起,那一双手对应的两个灵又同时拽着他快速前行在随时可能塌方的临时地洞内。 御剑心感受到问橙的后背被地上的碎石摩擦,衣服也或多或少的有划破,他为了让问橙的身体少受点伤害,猛的一剑戳中了地洞墙壁,硬让滑行减速,这样的代价便是整个地洞瞬间全部塌方! 左右的那两个灵还能靠回器逃跑快速离开,但御剑心还牵扯着问橙的身体,根本无法以回剑来躲避伤害。 他快速转身想用后背硬扛下地洞塌方,努力将碎石对问橙身体的伤害降到最低。 但他等了许久,后背上也并未感觉到有碎石落下,御剑心转头看向身后,黑面短刀内的伥线已经在自己身后形成了一个保护网将自己罩在网内,回避了碎石给自己带来的伤害。 “干的不错,反应挺快的。”
御剑心第一次被人救,有些不习惯的他,不知道要对洛星河说什么,只能,拍拍身上的土,傲娇的夸赞洛星河干的不错。 洛星河没有回应御剑心的夸赞,而是站在没有塌陷的地砖上方伸手给御剑心,示意他自己要拉他上来。 但御剑心刚被他救过一次,面子上还有些没找回来,于是他反手拍了洛星河手背一下: “本尊何时弱到需要你来拉了?”
洛星河看着自己瞬间红肿的手背,甩甩手没再对御剑心伸手了。 从地下趴上来后扫看四周的塌方一眼,忍不住感慨疑惑起来: “左右这是养了一对耗子精吗?这么短的时间内打出一个正方形区域,他们是如何精准算出这个区域不会与地下室相连的呢?”
“咱们现在就在这个四方形中间,周围已经塌方,这块地却奇厚无比,踏在上面的感觉也不太一样。”
洛星河说着放出伥线试探脚下这四方区域内究竟是什么。 “就算没有宿赫的意外附身,何袅本人也不简单,左右的兵灵在给本尊提示呢。”
洛星河还在探测,不远处的地砖又再次塌方了,每个塌方的地方都会在中间留下个‘孤岛’,孤岛之上摆放着的全是展台,展台内的展品,没有任何一个因为塌方受到影响,全都矗立在原处纹丝不动。 “底下是个金属铁块,没有缝隙,这体积应该是空心的才对,为什么是实心的,伥线根本找不到切入点进去。”
洛星河此时也完成了探测,他感受到脚下的东西不正常了。 “如果你能进去御煞当年的封印就白搞了,本尊刚刚想起来了,这里是御斋的墓。”
“御斋的墓?”
“嗯,当年他被宿赫偷了人生却并未死,宿赫替他受罚,被御煞剔了魂珠还给碾碎了,就算是御斋已死了。”
“这也能算?那事后会如何?御斋不会报复吗?”
“报复了,他在灵堂上一醒,就靠偷袭把御煞打成重伤,御枭当场发飙,用虫子将御斋包围啃食到惨不忍睹。”
御剑心似乎是觉得自己的形容并未让洛星河有带入感,看着他面无表情的静静听着,御剑心又忍不住多形容了几句: “惨不忍睹你知道吗?就是贴近骨头的皮肉凹凸不平,全身血肉模糊,骨头和内脏若隐若现,他每呼吸一下,肺的扩张收缩肠道蠕动,在他对面的人都能看到。”
御剑心说也不好好说,手上还不老实,一边说,一边上手在洛星河身上比划着,一会戳他的腹腔一会戳他胳膊,似乎是要将沉浸式讲述贯彻到底。 洛星河也不负重望,被御剑心戳中腹部后哇一下吐了一地酸水。 “御前辈,你们那个时候玩的真开放。”
洛星河擦擦嘴角,勉强给御剑心竖起了大拇指,他的胃还在翻腾,他已经分不清现在的自己真的是因为听到御斋的下场而觉得恶心,还是单纯的因为御剑心耍赖戳中自己胃了让自己难受。 “这应该是祭台,又是谁会在御斋死后继续祭司他的棺椁呢?”
御剑心没再理会洛星河,他反而是对这疑似祭台的琥珀馆布局产生了怀疑,御斋肯定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连命珠都被御枭挫骨扬灰了,只剩下一具破烂不堪的躯体因为怨气太重被御煞封了金属棺。 一个没有洗白可能就是单纯坏的魔,又怎么可能还有人记得住他?难道他曾经也做过什么好事? “御前辈你怎么了?是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洛星河见御剑心盯着远方久久没有再说话,转而拍拍他肩膀询问他怎么了,御剑心双眼突然回神,焦急的询问着洛星河: “你手机还能打出去吗?”
“可以。”
洛星河拿出自己的手机,此刻的它除了屏幕碎了一点,别的功能几乎没问题。 “打给御枭,这个琥珀馆并不是你看到的那么简单,它连钢筋上都镀了一层黄金,这是御斋的宫殿,有人要靠献祭复活御斋,那个人可能是宿赫,也可能是何袅,无论对方是谁,他们都需要仇人的心脏。”
洛星河还震惊在盖房子的人是多么的壕无人性,为了显摆自己有钱也不能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在钢筋外层镀黄金来彰显富贵吧,但他终究是比问橙沉稳,就算被满地折断的黄金钢筋震惊到,他也没夸张的问出它们起的作用是什么。 反而是在听到御剑心说仇人心脏时反问御剑心: “你确定他的仇人真的是御枭吗?也许是御煞呢?你把单谚送走真的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