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的山涧内能见度不超过十米,洛星河也怕自己人不生地不熟的再迷失在里面,留问橙落单会有危险,因此他在走出几米后又折返回来,将背包内的登山绳递给问橙。 “你握着这头,害怕就拽绳子,我会第一时间回来找你的。”
洛星河说着将另一头扣在自己腰带上,他刚要走,问橙却开口叫住了他。 “你等下,不然咱们一起吧,两个人分开有点……” “你还是待在这吧,也许前面尸横遍地,你看了会做噩梦。 我其实并不担心你,毕竟你有青铜剑,真若有什么东西偷袭你,你还能叫御剑心。”
洛星河后补的这一句话与前面自相矛盾,让问橙听的有些摸不着头脑。 “我身上还打着石膏呢,除非缀不语和御剑心解契,否则我叫他出来,他必定占用我的身体,你是觉得我伤的还不够惨?”
“不,我是希望你能拉绳子。”
洛星河就像纯情少年一样话说的特别隐晦,说完自己还跑了,徒留问橙愣在原地回味他话中的意思。 问橙越想越纳闷,洛星河不想去探路为什么还要去?带自己一起去不就可以完美解决问题了,干嘛非要让自己拉绳子呢。 问橙就跟四六不懂一样,完全猜不透洛星河此刻的心思,不过她也不用多花心思猜了,因为洛星河刚离开没多久,问橙只觉背后一阵风刮过,她转头看去,肩头一轻,背在后背上的青铜剑被人拽走。 “谁?”
问橙正寻找着拔剑人是谁,她颈部一凉,立刻意识到自己被威胁了,她马上拽绳子,但洛星河才离开没多久,地上余留的绳子还非常的多,问橙就算快速拽绳子也没将地上余留的绳子拽完,她刚要出声求救,颈部兵刃家中了力道,让问橙乖乖闭嘴。 对方没说话,抢过问橙手中绳索,推着她默默离开山涧。 问橙碍于刀刃的威胁只能别着脖子保持一个姿势非常的吃力,她觉得自己快撑不住了,刚要换姿势向身后看去,刀刃又快速的抵了上去根本不让问橙变换姿势,就像有意要为难她一样。 “这么长把刀,举着挺累吧。”
问橙试着搭话,对方没阻止她说话,也没搭理她的话。 “那个……这不像是刀吧,应该是把长刃兵器,我往那移都能感觉到刃挺长。”
问橙继续搭话,对方依然不理她。 “我猜你是姒家守山的人吧,这一片山丘挺多的。”
问橙就算再没话找话说,对方还是不出声也不理她。 眼看着自己要被推进山里去了,她情急之下硬撞向刀刃伪造成要自尽的样子,对方立刻收刃。 问橙立马明白了,他是怕自己死,她也不怕了,公然转头看向身后。 这一看,问橙恨不得自己没看到,因为她看到了紫色衣服上有奇怪痕迹的御斋,她心中立刻明白,洛星河的猜测成真了,此刻洛星河看到的恐怕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但问橙在看到御斋后并没说什么话,反而是默默的转头回来,在心中盘算着自己该如何脱身。 问橙的反应让御斋很感兴趣,这次换御斋不断跟问橙说话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到我不高兴了吗?你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
“不知道说什么了,现在说什么都像是在说遗言。”
问橙原本想装沉默听不到的但想了想还是搭理他了。 “遗言?呵……我不会杀你的,要问为什么,你应该感谢你自己姓莫!有个好兵灵,若不是为了他,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你是想用我威胁御剑心让他自尽复活御煞吗?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你要失望了,因为御剑心绝对不可能自尽的,御煞这辈子也别想复活了!”
“你怎么就知道御剑心就一定是御剑心?他可以有很多个姓,为什么非要选御姓?”
“他……他是为了跟你们强调,御煞就在自己体内,不服来打我啊!”
问橙虽被问到语塞,但她还是尽力的替御剑心自圆其说。 “你这是在自欺欺人,他也许从始至终都是御煞,青铜剑内根本没有别的灵,易容改音对魔来说易如反掌。”
“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不听,我只信御剑心自己亲口告诉我的原因。”
“他永远不会告诉你真相的,因为他怕失去现在的生活,他现在非魔非人非兵灵,帮人就是在背叛魔,人不信他,他处境尴尬,回魔族有我在,他只有死路一条!他若想当人,连个身体也没有,你能给他定义一下,他现在算个什么东西吗?”
“他是我莫家兵灵,一直是,永远是!就算全世界排斥他,他也有莫家可以回,但你就不一定了,魔族真的会收留你吗?如果会,你又何必推个我来到这山中?你现在一定会为了显摆自己的势力,带着我杀回D市报复御枭的!”
“哦,你怎么这么懂我?我确实想杀回D市,但我找不到马车,来时坐的东西我非常不喜欢。”
“你不会是晕车了吧?你胸前那一滩不会是呕吐物吧?你带我回你家不会是为了换身衣服吧?你该不会……” “闭嘴,你再多说一句话,我让你把御剑心叫出来,羞辱他。”
问橙明明是在胡说八道,却让御斋非常不高兴,他觉得没有什么东西能威胁问橙,于是便搬出御剑心威胁她。 这条件反而让问橙开心到不行,她马上同意了御斋的话: “你这么想见御剑心,把青铜剑给我就好,你既羞辱了他,我又可以不用见到你了,既然对咱们两个都有利,何乐而不为呢。”
“你似乎非常期待御剑心能出现救自己脱险,可惜,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我带你回家只是为了和你举行个仪式,让你成为我的新娘,羞辱御剑心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最在乎的东西变成他的对立面。”
“你要娶我?”
问橙突然想起那个她嗤之以鼻的预测,她眉头瞬间拧成一团,自己千算万算怎么也没算到,自己被迫要进行的婚礼居然是这个?唉,御煞是怎么得罪过他了,让他居然想用婚姻羞辱御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