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剑心和洛星河刚走,姒家诸位长老立刻从主窑内走了出来,他们要确定姒长生究竟看到了多少,甚至还要确定他会不会将这件事情说出去,从而影响到众人在姒家的地位。 于是姒诺允先开口旁敲侧击的问道: “长生,你悔过结束了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洛星河找我,有要事相商。他放我出来的。”
姒长生与诸位长老一对视,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开门是冲撞了他们,他们这是又想借机找茬教训自己,当务之急只能将一切推给已经离开的人了,反正洛星河有把柄在自己手上,根本不怕这几位去找他求证。 姒家长老们是谁,那可是个顶个人精啊,他们自然是不信姒长生的话,于是五个人步步紧逼着围堵姒长生退路,姒诺允又继续责问他: “是何重要的事情,他一莫家家仆会与你这姒家小少爷商议?”
“祥和进山了!他身边带着莫佳佳。”
“你从何得知?”
“洛星河就是要带我去救莫佳佳,这才将事情告诉我,好让我将功补过,自己解除禁闭的。”
“既然如此,为何你们不直接上山,还要再来这里?”
“因为我尊敬诸位长辈,在临行前专门来给诸位汇报行程,顺便带莫问橙一起去,因为此事是由姒莫两家当年的契约而起,若我跟个家仆独去,吃亏的是姒家,显得咱们没地位,肯定要抓着莫家家主一起,这才能衬托出谁主谁副,真若出了事也是莫家负全责。”
姒长生说完这一长串不由的在心里为自己鼓掌,自己终于把事情都圆过来了,既然自己和长老间彼此都不想见到对方,他们还不赶紧放自己离开?非要逼自己把事情抖出去他们才满意。 姒诺允听出了姒长生想逃离的意图,于是他借坡下驴给了姒长生个台阶下: “你的意思是,你现在要去山上?助莫家一臂之力?”
“对,我正有此打算。”
“那你就代表着姒家去吧,抓住祥和后你愿回D市我们也不拦着了,但若出了偏差……” “我自罚面壁思过永久!”
姒长生一听可以回D市了,做为交换条件,他也报出了自己的低价。 这番话中的真正意思,也就只有五位长老和姒长生正的懂,他们聊的其实是,如果姒长生将莫问橙登桌之事说出,他就要永远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可若他能守口如瓶,去D市爱干嘛干嘛,五位长老不拦着他了。 他们彼此间满意了对方的让步后,姒诺允又嘱咐了姒长生几句让他路上小心,随后便让他去追莫问橙和洛星河了。 待姒长生走远,姒家其余四位长老面面相觑根本没有胆子询问姒家最年长长老姒弛昌,他跟莫问橙是何关系,他刚才又为何要做出那么奇怪的事情,还要用自己的名义给莫问橙撑腰。 与此同时,他们不敢问的,全被洛星河问了御剑心。 他们刚出了姒家祖宅,正踏着晨光往山中走着,洛星河关切的问着御剑心刚才是如何帮莫问橙脱险的: “刚才是问橙自己解释的还是御前辈您帮忙的?”
“两者皆有,不过能顺利平息此事,最该感谢的是地上躺着的他足够无聊,还有被本尊救过的大长老为了报恩可以黑白不分。”
御剑心正解释着,被洛星河拖着的‘谷长月’突然睁眼醒来,躺在地上提醒着洛星河,这样拖他一点也不舒服。 “喂,听到你主子说的话了没?要感谢我!是我救了她,做为感谢你就不应该如此拖着我,石头磕脑袋一点也不舒服!”
“你既然醒了,就自己走,我还不想拖你呢!慢着,你清醒点了吗?还想不想打问橙了?”
洛星河听到谷长月的声音根本没有意识到,御枭已经将她的意识占领了,随手就将手中的鞭子扔到地上,让古长月自己起来走路。 但他很快又想起谷长月的目标是问橙,一旦自己松手,谷长月会继续对问橙下毒手的,为此他又将鞭子拽回了手中,防止谷长月对问橙出手。 刚要松脱鞭子的御枭又险些被洛星河勒到断气,他赶紧反抗硬扯着鞭子将洛星河拽倒。 “怎么?待在莫问橙身边太过安全了?安全到让你压根没从谷长月的伤口内看出是我代替了她?”
洛星河直到摔倒这一刻才明白,是自己低估了御枭的阴魂不散。 “你究竟有多少精力,可以操纵多少东西让自己无处不在的?”
“我可是有一池子命珠的,只要我累了随便吃两颗又能继续和契管局对着干了。 倒是你,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如此势利眼呢?称呼他为御前辈,我就连个尊称也没有,难道咱们只有金钱关系吗?”
“也正因为只有金钱关系,这才能体现出我根本不势利!我只会向能力低头!”
洛星河回怼完御枭松开鞭子从地上爬起来,又去追御剑心了,御枭也很识相的捡起鞭子,跟在他们身后,静静的走着。 洛星河有些没太听明白御剑心刚才的说辞,谷长月被御枭代替转移了姒家长老们的注意力这还可以理解,但他说的感谢姒家长老颠倒黑白这就很奇怪了,因为姒家最年轻的长老都够给问橙当爹的了,他们理应不该有渊源的。 “御前辈,我有一事不明,问橙怎么也不可能跟姒家长老扯上关系,而您又被囚禁在山中多年,何时救下的姒家长老?这有些对不让号。”
“不明白就对了,因为当年救人时,你和问橙还不知道在哪里呢,本尊也不是始终被封印在山上,以前也是经常下山闯荡的,至于此事距今也得有九十多年了,至于为何发生,还是得感谢后面那位!”
御剑心一提起这事又忍不住转头看了御枭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