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谦,莫问谦,你等等我,朝家这里这么大,你胡乱跑会迷路的!你就算要跑,好歹把鞋穿上再跑啊!不然我把你身上的纱布解一解你再跑!你身上带着伤,拖那么厚重的纱布,一瘸一拐的下楼梯也费劲。”
洛星河提着鞋子在后头紧追慢赶,问谦就是不回头,也不搭理他,他实在是追不上问谦了,索性也不追了。 自己在问谦身后一步一步的慢悠悠跟着,任由问谦在偌大的朝家别墅里乱跑。 他这招果然奏效,还没五分钟,他才刚从楼梯上走下来,问谦已经在一楼大厅内转一圈后又回来。 “大门在哪里,带我回家。”
问谦的语气有些别扭,很明显是带有情绪的对着洛星河发号施令。 “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受伤的?又是怎么被朝蕈捡到的,还有……她对你做过什么?”
“我晕到了,什么也不知道。还有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跟你解释。你现在带我离开就对了,出去后我再告诉你我是如何受伤的。”
“没有佣人带路,我也出不去。朝家一楼大厅里布的是诸葛亮发明的九宫八卦阵。”
“那我知道如何离开了,在警校的时候有学过。”
问谦听到洛星河如此说,他心中便有数了,转而按照自己学习过的方法向着他认为对的的地方走了过去。 洛星河并未追着问谦一起离开,因为他觉得问谦不可能知道离开的方法,毕竟朝家属于一个古老的融合家族,谁家有好的防盗术法他们一定第一时间用金钱砸回自己家。 因此这一楼的阵法,对外说是诸葛亮发明的九宫八卦阵,但没人知道阵眼在那里,破解方法就有无数种,更甚者从三国到现在,中途历经很多代,这阵如今还是不是九宫八卦阵根本没人知道。 哪怕是自己刚才进来,也是被朝家管家领进来的,第一次来的人根本无法出去,不出三分钟,问谦又会回到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等着被朝蕈放出去了。 洛星河想的还是天真了,他根本不知道问谦,对于这个房子来说宛若bug一般的存在。 他也就刚走出去五百米左右,脚下一空,惨叫着从大厅内消失了。 当洛星河听到问谦的惨叫声时,他立刻向着大厅内四处打量,大厅内才短短一瞬间,已经连个人影也没有了,问谦就像凭空蒸发了一样,屋内没有了他存在过的任何痕迹。 洛星河察觉不对,立刻起身上楼回二楼寻找朝蕈,但他这一爬楼梯才意识到,自己也中计了,此刻的楼梯就像无尽深渊一样,怎么爬也爬不到二楼。 洛星河又连爬几层后,确定自己真的无法离开这楼梯了,他索性不爬了,坐在原地等朝蕈下楼,毕竟自己和莫问谦都不是贼,朝家困住自己和他也没什么用。 洛星河这一等就等的在楼梯上睡着了,而问谦在跌入地下室后整个人都蒙了,他觉得自己像是进入了画中的未来世界,整个地下室里的摆设就不是平常生活中能看到的,大面积的抽象独立艺术品被摆在地下室内,每个东西上还都用电线缠着奇怪的金属设备,有缠摄像头的,有缠电灯泡的,还有缠铁柜的。 问谦越往里头走,越看不明白,朝家究竟是做什么的?记忆中她家好像是开度假村的,整一地下室奇形怪状的建筑是怎么回事? 问谦又走了一段距离,觉得自己未经主人允许打量别人家地下室不太合适。 于是问谦又折返回掉落的地方,他原本以为这里会有梯子,但他抬头看看三米高的天花板,别说梯子了,连个绳也没有,自己掉下来没摔死还得感谢身上缠的纱布够厚给自己减震了。 问谦只能继续逛地下室给自己找出路,但周围的摆设越来越夸张,大红、大绿、深蓝、大紫、深黑,全是大面积的重彩雕塑作品,上面绑的东西也开始固定起来,基本都是些能装人的铁柜子,柜子外面涂了一层与固定它们的雕塑对冲的颜色。 问谦也是手贱,随便打开了一个柜子,里面居然跑出了一只带角的白色山羊,这更让问谦怀疑朝家究竟是做什么行业的了。 就在问谦继续开柜的时候,柜中突然窜出只波斯猫,猫爪子一把就把问谦脸抓伤了,随后猫就像中毒一样,原本弹飞了的它,走了几步后突然倒底不起口吐鲜血,还有刚才的那只羊,此刻也已经卧倒在地上只有吐气没有进气了。 看到动物如此表现,问谦赶紧捂住脸上的伤口,生怕柜中有什么毒气,自己脸上的伤口已经因为猫爪的抓伤被浸了毒。 可他在检查完自己身体一周后,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毒应该是只针对动物的,或者是只针对从这柜子里出来的动物的,它们应该是在进入柜子前被提前下过毒了。 问谦又继续开柜,这次他打开的柜子里面居然是空的,他并未发现地上那只已经死透了的小灰老鼠。 他正想打开下一个柜子,那个柜子的门突然自己开了,柜里走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 他在看到问谦的一瞬间突然抓住了问谦的手,甚至激动到一把抱住了他。 “吟儿,吟儿,我就知道我会成功的,我逃回来了,我为了你逃回来了!”
“等下?老爷爷,我不出柜,也不是你的故人,你认错人了吧?”
被突然抱住的问谦有些懵圈,他觉得对方的理解可能出了一些问题,把自己认错成他的恋人了。 对方见问谦拒不相认,他又继续自我介绍道: “吟儿,你在说什么?我是婴舒啊!”
问谦意识到老人还活在自我感动中,他完全听不到自己在说什么,于是他推开老人,和他保持距离,站到他面前让他看清楚: “吟儿一听便是个女生的名字,就算被绷带包的有点厚,可光看衣着发型身材,您也应该很明显的认出,我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