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问橙终于听到了二楼传来动静,她马上警觉起来,用长矛尖顶在电梯门口朝向二楼的那部分,只要对方再敢靠过来,不管外面是谁,自己先戳对方一矛再说。 摆好架势问橙开始侧耳细听,那动静像是有人步履蹒跚的拖着一个非常重的物品在移动,有赤脚跺地声,还有滑轮移动声,逐渐一个宛若庞然大物般的身影挡住了从大厅天窗上斜射进二楼的月光。 离的越近,问橙越确定,对方是被自己和等待抬上二楼,固定到病床的那个打手,应该是腿部固定带被他挣脱,他靠着蛮力硬背着病床想逃离这里。 问橙见他离的更近了,赶紧出声求和: “我是莫家家主莫问橙,我可以帮你挑断身上的束缚带,但作为交换条件,你要保护我的安全。”
“我管你是谁家家主,我是谷家家仆,我的任务只有一个,保护谷家大小姐谷晴,不依靠你我也可以摆脱束缚带,反而是你应该是被困在电梯里想说服我救你吧。”
“你一个做家仆的这么聪明干什么?楼梯在那边慢走不送,你不帮我也不要影响我避难!”
问橙的声音引来了从楼顶翻入别墅内的入侵者,就在问橙催促谷家打手快走时,三楼突然伸下一根绳索,非常迅速的套住问橙颈部将她吊了起来。 问橙悲催到连惨叫一声的机会也没有,整个人突然凌空腾起被人勒着脖子拽着绳子提上了三楼。 此刻的问橙已经被勒到犯恶心了,差点被勒背过气去,幸好电梯到三楼的距离短,问橙腾空片刻后,瞬间就被按在地上,紧接着是双臂后扭的疼痛传来,让原本因为缺氧双眼一片金星,整个人还处在晕乎中的问橙马上清醒了不少。 随后耳边马上传来一个男人的质问声: “言家家主被关在哪里了?”
短短一句,还没等问橙回答,问橙已经听到了自己右臂骨头嘎嘣一响被拽脱臼的声音,随后是钻心的疼痛传来,问橙咬紧牙关双唇打颤两眼翻白硬抗下了这一下。 但对方根本不给问橙喘息的机会,又继续问道: “莫家家主在这里吗?”
“我……” 问橙生怕另一条胳膊也要保不住,马上出声想自报家门,但此刻等待来了! 他一个飞踢踹飞拽住问橙右臂的入侵者,紧接着一个干脆利落的扭脖杀,制服了另一个拽着问橙左臂的入侵者。 随后他从口袋内甩出一条折叠棍,棍子甩出直抵刚才被踹飞那人的咽喉。 “谁派你们来的?敢来这里坟头应该已经选好了吧!想活命就把派你们来的人供出来,不然马上就能去见阎王。”
“他们是言家的人!”
问橙整条右臂疼到不行,但听等待的语气,他是真的会杀人,为了减少不必要的伤亡,问橙硬撑着替他们两个介绍身份。 等待听到问橙搭话,略微放松了一点戒备,手上勒着入侵者的力道减弱了不少,冷冷的询问问橙: “来救你的?”
“救他们家主的!顺便也是来救我的。”
“你要跟他们走吗?”
等待刚问出这话,被他用折叠棍抵住咽喉的人迅速抬腿踢,飞折叠棍的同时,双手握住棍子的另一头,与等待僵持处在拉锯中。 与此同时等待怀中勒着的入侵者也迅速反击,扼住等待一条胳膊想给他来个过肩摔。 等待迅速撅折折叠棍,拿着半截棍子,给这个想摔自己的人后腰上插了一棍子。 另一个入侵者拿着另半截棍子对着等待挥了过来,等待抬脚踹飞对方,随后将拽住自己手臂的人朝着拿棍的人扔了过去。 两个入侵者双双被俘,打斗全程,被问橙趴在地上侧目看到,她震惊之余用能动的左手拍着地面给等待鼓掌: “一挑二太牛了!”
“基本操作而已,洛星河当年可是一挑十把我从左家地窖里救出来的,就算为了报恩,你的命我也得护住。”
等待正说着,别墅内照明亮起,等待揉着眼睛适应光亮的同时吐槽道: “只是拐了一个莫问橙,竟让我这宛若冷宫般的荒凉之地来了这么不速之客!这开灯的该是你莫家来救你的人了吧?”
“不一定,我家只有洛星河能打,这种时候他能不能赶过来还不一定呢。”
问橙用左臂撑着地站起,把自己莫家的底全透给了等待,等待马上摇头否认道: “你已经失踪四了,以他的效率该到了,这里的迷宫对他来说不是问题,说不定他已经到配电箱旁等着你我了。”
等待话音刚落,楼下大厅没传来了谷晴求救的声音: “明珠!我被人挟持了!看在我妈照顾你这么多年的份上,你下来救我一下啊!”
问橙听到了谷晴略带哭腔的求救声,她马上被明珠这个名字吸引了注意力,她开始分不清等待到底叫什么了,又或者她把自己的真名藏的很深,压根没对别人透露过。 “明珠?你不是叫等待吗?”
“乳名而已,太多年没被人叫过,我差点没听出她是在叫我。”
等待说着走到扶手旁,微微探头向楼下大厅看去,他并未看到谷晴的踪影,心中立刻有了另一个想法,马上去拉问橙和自己一起下楼。 “走吧,我带你下楼,也许楼下正是洛星河呢。”
“楼上这两位言家人怎么办?”
“你确定他们是言家的?”
“应该是,他们是来救言奶奶的。”
“哦,那就给点教训让他以后不要再来了。”
问橙刚为两个入侵者确定了身份,等待顺手拔掉其中一人后腰上的断棍,拽着那人衣领将他从三楼平台上扔了下去。 “等待!这是三楼!”
“我知道!这教训够大了。”
问橙震惊于等待的狠辣,等待却已经将另一个人扔了下去。 “你是变态吗?你都知道他们是来救人的了,还对他们下手这么狠,你……你真的有点……” 问橙不知道自己此时该用什么词来形容等待了,她只觉得等待太极端了,言家两个人也是奉命行事,他们又何错之有要被如此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