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星河看到第五闯的第一反应便是本能的将问橙拉到自己身后,非常戒备的询问第五闯: “你找人不报警,在这里等我们干什么?”
“我若想找她报警自然是没用的,她的失踪属于咎由自取。”
“这和你堵我们有什么关系?”
第五闯的话就像打哑谜,这让不清楚胥日昇是如何去世的问橙根本听不懂,反而非常疑惑第五闯堵在门口是抽的什么疯,让两人之间本该是合作关系的氛围,变得如此剑拔弩张。 “我师父的死与她有关,她虽不是主谋,但也是被人利用,良心未泯的她自然不敢轻易来见我,所以她这丢也不算真的丢,等过几天她想明白了自然会现身,以我的人脉,她再怎么躲也不可能逃出D市。 因此我把更多的时间留给了你们,上车聊吧,我不会为难你们的,也不会耽误你们抢契管局局长之位的事,只是简单的聊几句,你们若不坐我的车,才真是心里有鬼呢。”
第五闯把话都说到了这个地步上,二人再不上车就真的有事在提防他了,问橙和洛星河交换个眼神后,双双坐上了汽车后排。 “你们两个对我如此放心,连个陪我一起做驾驶室的都没有?”
第五闯见二人都坐在了后排,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问橙马上接话道: “不放心,还能怎么办?上了你的车,你就算把我们送到阎王殿上去,我们也得认。”
“哈哈……放心,我不至于如此恩断义绝。”
第五闯被问橙的话逗笑,连目的地也没问直接发动汽车开走,仿佛他刚才已经在楼道内听过了二人要去小吃街的对话。 问橙最先察觉出不对,拍拍前排座椅问道: “你不问问我们去哪就开车,万一送我们去的地方不对呢?”
“你刚才都说了阎王殿你也去,那不就是我开到哪儿算哪吗?”
问橙没想到第五闯会拿自己刚才说的话来怼自己,一瞬间就被压制到无法反驳了,只能用沉默来掩盖自己的尴尬。 “你要问的问题问完了,现在该我问了,二位可已经坐上了我的车,如果说半句假话,目的地是哪,可真就不一定了。”
“人都在车上了,要问快问,否则我们跳车跑了?”
问橙觉得第五闯应该是从胥日昇那边知道了些什么,因此不会对自己和洛星河下杀手,他现在的各种别扭,不过是在试探自己罢了,大概是胥日昇的死,让他对莫家产生了什么误会。 面对问橙的跳车论,第五闯嘴角微微挑起,随后并未再与她斗嘴,转而问了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你们和御枭熟吗?”
“你这不是在明知故问吗?御枭是魔,我好歹也是契管局七元老之一,怎么可能和他熟?”
“我不是问你,我问的是洛星河。”
洛星河本想低调不出声的,被第五闯点名提问,这让他对问题的答案迟疑了片刻。 “你不说话,就是熟了?”
“这个熟要看你如何定义,正常来说是不熟,甚至连面都不会见。”
“那你账户上近三分之一的报酬都是怎么来的?”
“原来你是以钱来定义的,那我们非常熟,是以利益纠葛来定义的雇佣关系。既然你已经把我查了个底儿掉,真正想问什么就直说吧,别装神弄鬼的,再吓坏了我家家主。”
“我要知道御枭每天的详细安排,你能打探到吗?”
“呵,你当我是魔族之人吗?天天盯着御枭?恐怕你想错了,我没那个本事,御枭可不是普通的魔,若不是他还惦记着御煞给过他的那一丝温暖,今时今日的魔族魔尊便是他御枭!”
“那你能约到他吗?”
“更不可能了,他找我办事,都是用电话联系,佣金直接电子专账,我和他有机会见面的可能性几乎为零,除非他附身在什么人身上办事时与我装上,否则我们便是两条偶尔擦边却不会相交的平行线。”
洛星河的回答非常决绝,这让第五闯又把矛头转向了问橙: “莫问橙,你有办法见到御枭吗?”
“我一向都是依赖洛星河的,洛星河没办法,我更没办法了。”
“不,你有,将青铜剑折断,御枭必现身。”
“沃特?你若这样定义,那和我去海关举报你,封了第五酒店,只为在你家天台上晒太阳有什么区别?”
“做大事,总要不拘小节一些。”
“好一个不拘小节,你这叫不拘小节吗?你这是在断我莫家根基!谁能保证青铜剑断之日不是御枭成魔尊之时?你故弄玄虚套路我们,想揪出御枭来为自己师父报仇这事我可以理解,但你计划着让我家付出的代价是不是有那么一点大?求人办事前态度要先摆好了,否则我分分钟挥剑教你做人!”
问橙非常认真的警告着第五闯,第五闯却并不生气,反而是突然一个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到了!”
问橙险些从后排座椅上被甩到前排去,她看看窗外的风景,还真是到了,此时的天色也恰好微微泛白,正好方便自己和洛星河去闹完事后快速遁走。 不过就在问橙要开车门下车之时,第五闯却把车门锁上了,还从前排把自己手机递了过来: “别着急着走,先把钱付了,也不问你多要,按正常市场价多给我个百分之二十当凌晨加班费了。”
“第五闯!你就缺这点钱?”
问橙被第五闯如此奇幻的操作惊呆了,她以为第五闯是要找乌娅,结果人家找的是御枭,刚以为他是要为师报仇才出此下策逼宫自己和洛星河套消息的,结果他只是为了赚车费凌晨兼职打车司机? 问橙已经越发的觉得自己看不透第五闯了,反而是洛星河非常淡定的散了码,甚至还多付了百分之五十的酬劳: “多的钱当为你恩师随份子了,他虽是在我们家楼下出的事,但按你们药符宗的规矩,好像是要拉回东北那边安葬进药符宗道场内指定的墓葬树林中吧,出殡当天我们就不去送别了。”
洛星河这话在此时说虽多少有些不妥,但问橙却莫名的觉得此话解气,但又碍于自家和胥日昇之间的关系有些复杂,她又不能表现出任何异样来,因此她是憋着笑,匆忙拉门下车跑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