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莫大火所料,商务车上坐的人久久未见莫问橙下车,车内的人不想再为了面子浪费时间了,主动打开车窗与问橙沟通。 “莫家小丫头,许久没见,想我了吗?”
吴锋的脸从后车窗内露了出来,并且调侃似的与问橙打招呼。 “呀!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吴护法呀,怎么?追我到这儿是对我还没死心?还想让我认你当干爹?”
问橙一顿装傻反问,让吴锋尴尬到有些下不来台了。 “莫家丫头嘴还是这么伶俐,看来人是没事了。”
“多谢吴护法关心,我自然是没有任何问题的,不然也不能坐在车顶上吹风,倒是您家何时冒出来个弟弟?看着与我差不多的年纪,令尊活着时好是风流啊。”
问橙若以年纪来说,说这话明显是不合适的,但她现在是以莫家家主的身份在挖苦护法,都是契管局内的高层,平级之间互挖家事又是非常合理的下马威。 吴锋早就料到吴戈会给自己闯祸落人口实,因此他在听到问橙对自己的调侃后不仅丝毫不慌,还苦笑一下装装样子,但随后便话锋一转挖苦起问橙来: “唉,谁让家父为老不尊,留下了这种家丑,让莫家见笑了,不过莫家也好不到哪里去吧,你家虽无私生子突然冒出来乱认亲还到处闯祸,可你还是被白眼狼背刺了,掏空了大部分家底,替他做嫁衣,却不曾想他没留在你家为你效力,反而成了人人喊打的风家后人,不,现在是人人追捧的风家后人了,倒是你,丢了最忠心的家仆心情不爽,只能拿我这软柿子捏着欺负了。”
“吴护法,您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怕你这话会被打脸,万一哪天我和洛星河请您喝喜酒,您是去还是不去呢?”
问橙杀疯了,完全不惧怕提洛星河,甚至还主动给吴锋递刀让他捅自己,她现在完全不怕提洛星河,只要有谁敢提,自己就顺势公布恋情,看谁恶心的了谁。 “那自然是去的,毕竟是见证莫家改头换面,不去才是不给你面子呢。”
“吴护法,一看你就是见识短了,怎么就不是我莫家吞并了风家遗产呢?”
问橙说完这话点到即止,根本不给吴锋质疑自己的机会,她略停顿一下迅速转换了话题: “吴护法,咱们之间谁也别说谁,说再多这都是家事,到底还要自己去处理才好。您开车从我们后面过来,是追了我们一路吗?为什么呀?找我具体有什么事情呢?”
“没事情就不能找你了吗?”
“能,谁说不能啊,但没事情找我,确实是有些不好看了,容易让别人误会你是没认我做干女儿,贼心不死变相骚扰我。”
“莫问橙!我当初就觉得你不是普通女子,果然没看走眼,平时怂的要死,关键时刻从没让别人失望过,我以前是喜欢结亲,为的是多个儿女多条路,日后好有人给我养老,但你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了。 我的车确实是追了你们一路,从郊区一直跟到了这里,甚至在出市闸口拦截的人都是我的人!我布这么大个局就为了抓我那不争气的逃家弟弟,他做的事情再绝,终究是我吴家人,还是得我带回去好好调教的。 本来还以为他给你们莫家添了不少麻烦,但看你如此牙尖嘴利的模样,只能证明他做的还不够绝,等什么时候他把洛星河的尸首送到你们莫家,那才是真精彩。”
一瞬间,局势又发生了扭转,洛星河成了问橙的软肋,问橙脸上虽然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已经将吴锋咒骂了很多遍。 “吴护法您可以尽管让令弟去试试,看看是洛星河命硬,还是契管局内想得到宝藏的人多,据我所知,您也是要寻宝的其中一个吧。”
“没错,我是需要那个东西,但得到后再动手,似乎不影响我去取东西吧。”
“当然不影响了,您开心就好,至于如何处理全看您自己了。”
问橙不想再谈了,主动从车顶跳下,拉开车门,换个家仆下车,但还没等问橙坐上车,吴锋便又开口了: “我来本不是为了和你斗嘴,如果是你提及我家这丑事儿,也不至于和你闹得这么不愉快。”
“那您来的本来目的是什么?”
问橙停下了上车的步伐,靠着车门转身询问吴锋的真正目的: “七元老和四护法似乎很久没有聚过了,明天中午,就在姒家的酒店,我做东,咱们聚聚,顺便聊聊这西王母宝藏该如何去取。”
“你们研究,西王母宝藏应该比我研究的多吧,所以应该比我还清楚一点,这东西只能是本人亲自去才有用,手下人代劳有些……” “明白,你既然是这个意思,那咱们很快就能动身一起去了,免得你和别家人偷摸行动,让别人难堪。”
吴锋这话明显是咬准了莫问橙想和陶家单干,不然为什么每次都是她和陶家不清不楚的出现在同一个被抓住的现场。 问橙也懒得解释自己是被陶家抓住胁迫了,她努力让自己保持微笑,自我洗脑着要保持大家风范,不能被乱认亲的人牵着鼻子走。 “吴护法这种邀饭的方式还真是别具一格,不过没关系,你既然不喜欢我和陶家单独见面,那咱们也没有单独见面的必要了,直接明天当着全契管局内众人的面将事情讲明白,省下为了个不知道是不是真事的东西伤了和气!”
问橙说完这话马上上车,连再见都没跟吴锋说,莫大牛相当给力的开车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问橙越琢磨越不对劲,吴戈若没吴锋的指示,他一个私生子是怎么有能力查到众人行踪,还有本事租辆压路机去嚯嚯的?此事就算不是吴锋授意也和契管局内别的势力脱不开关系。 是谁不想让西王母宝藏被发现,却又希望西王母宝藏能永远是个传说,借此来维持着契管局内的正常运作呢? 面对这个问题问橙想了一夜,终于在天亮时分,有了些许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