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崇见问橙不再多问了,她便又继续讲了下去: “当时原人死亡的太多了,侥幸有几个幸存的人因为命珠全是最初的,没有被重造过,所以他们最后成了事件的记录者,也成了初代神的雏形,他们被女娲教导着无所不能,很快和女娲上神一起又在原有的泥渣碎石的基础上捏出了更多的人,但他们自身灵气不够,原本该是人的作品,莫名奇妙的成了兽类类牲畜等等,就是没有再像人的。 造人之事便全部压在了女娲上神的身上,她在某天又造出一批人后,发现了其中有个异类,大概是因为被盘古上神的遗气侵蚀太久,此人从会动后就开始攻击周围的一切,只为能让自己更好的活着,这个人也像个开关一样,让很多个人都出现了异常。 女娲上神起初觉得都是自己的孩子,回炉重造这一个,剩下的人由其他原人严加管教一番即可。 随后管教失败,新造出的人又时好时坏,让活下来的原人们人心惶惶,生怕再出现那种毁天灭地的灾难。 为了安抚原人,也可能是女娲上神自己捏累了,她便用柳条抽泥,泥点落地成人,他们甚至还因为没有神力,自己就可以繁衍生息,完全不用女娲上神再为他们的后续繁衍问题费心思。 就在女娲上神连续甩泥七日后,我的母亲,隐藏在原人中本该是善的她,偷袭了女娲上神,她想变得更强,由自己来主宰自己的命运,她不要再过被管术的日子,因此她动手了。”
问橙再次举手问道: “你说的动手是怎么动手了?我拖御莫氏的福,曾有幸回到过过去,原人都没她脚丫子大,你母亲能偷袭成功也是厉害了。”
“你听完我说什么好吗?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去偷袭,但凡想无拘无束活下去的全去了,他们虽然小,单个拉出来可能对女娲上神的伤害也就如同被蚊子咬了一般,可要反的人如果多了,蚂蚁也能吃象!”
御崇这一个形容就让问橙后背发凉,她瞬间明白了女娲上神为何勃然大怒到逃回昆仑山顶,与世间断了联系,恐怕是因为她被人伤透了心。 见问橙安静,御崇又继续了下去: “原人分成了两派,跟着女娲上昆仑的人成了神,他们的神力是最纯粹的,虽然里面也混入了很多身怀恶念的人,但通过苦修以及断情,他们都变得很正常了,也都适应了神界的规矩。 没上昆仑山的,大部分都是吃喝过女娲上神血肉的,他们身上魔性越来越盛,甚至将人当做食物,开始吃人后,他们也有了能孕育下一代的能力,我们这些魔二代也就是这么来的。”
“我有几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问橙听明白了个大概,再次举手询问御崇,御崇直接用眼神告诉她,自己觉得不当讲就不要讲了。 但问橙还是顶风作案,说出了自己想法: “听完你的故事,我就有一种感觉,种了棵白菜,白菜咬手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留白菜在人间,白菜变异了,和蚯蚓有了孩子,玩够了还能用根须把蚯蚓勒死做肥料,最后对变异了的蚯蚓菜说,看见了吧,这就是弱者的下场,他们只能被当做肥料。”
问橙这一个不切实际的比喻,气到御崇直咳嗽,但她还是告诫自己不要生气,不要和这个能用来吃的烂蚯蚓生气! “无论你说什么,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人类知道的故事都是由一个又一个的谎言叠加而成的。 你家墓内壁画的原版意思是,神不忍人被欺负,却又怕自己步女娲上神后尘,再也没有回到神界的机会了,便将神族内最小的西王母扣了个不食人间火的罪名,罚她下昆仑山历练。 她也真成功了,用神的技术帮人打败了魔,逼得他们步步败退直至被逼上了遇魔岭,还顺手把神们从自身上剃下来的恶念带到了人间,你猜她是如何处理这些恶念的?”
“不知道。”
问橙摇头,并不知道御崇接下来要讲什么。 “她居然想把那些连神都嫌弃到不能正常面对的恶念,重封进盘古墓内!”
“看你现在这反应,应该是计划没有成功吧?”
“确实没成功,她只是把恶念放进去了,并未封印,这也直接导致御煞在欠了老妖王的人情答应要赔他一根魔杖后,便直接去了盘古密宝内,拔掉了盘古上神肚脐眼上的那根他刚出世时种下的树,给老妖王做了一根魔杖,只是拔树时树根错落,扯断了西王母临时做出的保护层。”
“御煞被恶念感染了?”
“真聪明,他身上仅剩的那一点神性也不复存在了。”
“随后呢?”
“他开始拉着御枭,毁了一个又一个当时作恶多端的魔,他不想让他们的恶超过自己。”
“那囚禁莫家祖先是早有计划还是被逼无奈?”
问橙被带动了情绪,心想着终于要到莫家这段了!她好不容易融入了故事内,但御崇却拿着最后一张甲骨文说道: “断层了。”
“啊?”
问橙以为御崇在耍她,欺负她看不懂甲骨文,结果御崇却非常认真的将她翻译出来的东西展示给问橙看,确实是断层了,记载到御煞得恶念,与众魔为敌,故称霸一方成为魔尊,后面连莫家是干什么的提都没提一下。 “闹了一圈,我们家死了那么多代男丁还只是个工具人?连史料上都没我们啥事?”
“你若真这么想,那就错了。”
说这话的人是洛星河,他听到了问橙的抱怨,走到桌旁,拿起了问橙家墓内被损毁的壁画前照。 “她要的就是让你相信她的话,她想用她的新谎言混杂着真历史,骗你为她服务。”
洛星河说着将照片显示给问橙看。 只见照片上画的是七个人叩拜西王母后,似乎达成了某种密谋,随后七个人中便少了一个人,那个人再出现时,已经是在山上了,而剩下的六个人则在编织类似于蚕丝网一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