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几？”
现场的队医在迪奥眼前伸出一根手指。
“1。。。。。。”“这是几？”
这回是两根手指。
“2.。。。。。”“1+1等于几？”
队医晃着三根手指。
“3.。。。。。”“OK，神志不清，可能是脑震荡！”
好家伙！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一个可以载入史册的“死亡之扣”之后，衔接了一个注定载入史册的“队友误伤”，约什史密斯一拳捶在迪奥脑袋上，直接把法国魔术师给干到神经外科的科室里去报到了！ “加内特脖子一凉，似乎想到了00年那个夏天，卡特的拳头距离他的脑袋只差一公分！”
“天使和魔鬼，都是约什史密斯！”
“震惊！约什史密斯暴揍队友，胜利背后，老鹰队危机初现！”
对球员来说，最可怕的伤病是ACL（十字韧带撕裂），但管控最为严格的却是脑震荡。其他伤病，只要球队队医确认无误之后，你愿意打封闭强上可以，你愿意带伤上场也可以。 但是脑震荡，必须有联盟合作的机构检查，确定球员的脑内没有出血点，完全正常之后才可以出场。 一般来说，短则三四天，多则一两周，不会太严重，通常也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但就是。。。。。。丢人呐！ 不幸中的万幸是，这一段小插曲没有影响老鹰队拿下这一场比赛。保罗砍下34分9助攻的准两双数据，得分数据创个人职业生涯新高。 误伤队友的约什史密斯砍下22分12个篮板的两双数据，也算是将功赎罪。但是在赛后，乃至这个赛季结束之后，约什史密斯抡拳挥向迪奥的画面都将被不断流传，P图，成为永恒的经典。 赛后第一时间，约什史密斯也跟柯岩一齐前往医院的神经外科，探望病床上一手打点滴，一手捧着咖啡杯的迪奥。 脑震荡这种伤跟其他外伤不同，除了打打脑蛋白之外，基本没其他什么事，护士小姐姐每隔一两个小时拿手电对着你的瞳孔照一下，99%都没事。 可要是赶上那1%，就是大事！（我也脑震荡过，一个活蹦乱跳的骚年在医院里坐了8天牢，一直到颅内出血点全部恢复，才出院） 看到“害”自己入院的始作俑者，迪奥倒没有太生气，反而请护工给柯岩和约什史密斯也煮一杯咖啡。 暴力撕吊有三宝，咖啡红酒摄影好。 “法式咖啡虽好，可以不要贪杯哦~” 。。。。。。 11月27日，老鹰队远赴客场，挑战深陷转会流言的印第安纳步行者队。 老鹰队这边，迪奥缺席。步行者同样内部禁赛了阿泰斯特，两队谁都没占到便宜。两队也不约而同的用本赛季的新秀顶上首发位置。柯岩用大卫李顶替了脑震荡的迪奥，而步行者则扶正了球风很成熟的丹尼格兰杰。 都是启用新秀，两边的出发点却不一样。 老鹰队明显是被动的调整，大卫李数据还不错，但场上的表现真不像数据体现的那么好，属于进攻端技术比较全面，但遇到强硬的防守人很容易陷入得分荒的类型，防守端除了身高之外，对抗，护框都明显不够。 而步行者则是看好格兰杰的潜力，本身就有栽培格兰杰成为球队核心的念头，这名小前锋身手全面，防守出众，无球跑位后的接球投篮很准，面对矮个子也能利用自身的身高优势大打小。阿泰斯特申请转会，步行者队一点都不慌。 比赛的进程也体现了迪奥对老鹰队的重要性，老鹰队的进攻缺少了这个变频器，战术只能围绕外线双枪来打，单调，并且相对容易防守。 阿泰斯特换成格兰杰，步行者队的侧翼防守依旧恐怖，格兰杰和斯蒂芬杰克逊联手封杀了乔约翰逊。赛季15场比赛13次砍下20+的乔约翰逊本场比赛数据大跌，19投7中，仅仅砍下14分，球队头号得分手手感全无，饶是保罗打出25+8的明星数据，也难以带队获胜。 99:87，步行者队主场猎鹰，终结了老鹰队的5连胜。 虽然输球，但是11胜5负的成绩依旧是老鹰队近20年来单月最高胜场记录。不过，在赛后记者提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柯岩还是保持了冷静。 “我们距离39胜的基础目标还差很远，在达到这个胜场数之前，我不会提前开香槟。”
柯岩顺带cue了一把AC米兰。
“保罗在目前的新秀排行榜上位居首位，大卫李目前排在第八位，老鹰队在选秀大会上收获了两名优质的新秀。但他们的进步跟你的指导息息相关，你对他们有更高的期待吗？”“他们都是很棒的球员。我希望大家多多关注克里斯的表现，其实已经可以发现，克里斯不适合用新秀的标准来看待他，我觉得他已经具备了一名全明星球员的实力。 大卫是一名球风很成熟的球员，能够在替补席上站出来，给球队提供及时的帮助。如果现在再重新选秀的话，我估计大卫至少能进乐透吧。”
表面上，柯岩是在夸奖两名新秀，实际上他是在吹嘘自己的眼光。
但平心而论，柯岩的话比较客观。老鹰队保持住东部上半区的战绩，保罗维持住现在场均20+8.5的表现，进不进全明星首发不敢说，全明星肯定能进。 12月第一场比赛，老鹰队来到克利夫兰，登门挑战克利夫兰骑士队，以90:97惜败。 上赛季，柯岩跟汉伯伦开玩笑的时候说过，没有领先骑士队15分以上的实力，很难在克利夫兰带走胜利。 这话放到今天这一场比赛可能有失偏颇，原则上来讲，今天的裁判在比赛中的大部分时间里都比较公平，没有出现明显的拉偏架的情况，詹姆斯全场罚球22次，更多的也是他真的太能突破了，外线波西让了一步空间，都还是防不住他的突破。 外线球员单纯地“防突不防投”对詹姆斯用处不大，关键内线还是得有大中锋护框，老鹰队阵中真的太缺少这样一个内线了，这也是亟待柯岩去解决的一个弱点！ 虽然没有迪奥，虽然被詹姆斯在禁区内杀了个七进七出，但比赛前45分钟，双方的比分一直都搅在一起。 裁判在关键时刻有意无意的做出了两次争议判罚，为骑士队稍稍建立优势的同时，动摇了老鹰队年轻球员的心态，“帮助”骑士队客场获胜。 整场比赛来看，吹罚尺度其实在主场哨“合理范围”内，但因为争议判罚发生在关键时刻，再加上老鹰队年轻球员心态不稳，造成了老鹰队的失利。可以说，骑士队这一场比赛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三重优势。 好吧，或许有主观上的原因，所以柯岩在更衣室内点名批评了保罗。但同时，赛后的记者发布会上，柯岩也向本场比赛的主裁判塞拉斯开炮了！ “输球后接受采访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觉得塞拉斯先生才应该是接受采访的人。大卫斯特恩先生应该考虑一下我的提议。”柯岩就差明说“塞拉斯和骑士队是一伙的了”。
好在，暗讽不罚钱，联盟没有给出罚单，只是出了一份裁判报告。报告证明，比赛最后两分钟，裁判的判罚基本准确无误。。 “你有本事出最后三分钟的裁判报告！”返回亚特兰大的飞机上，柯岩腹诽了一句。
一波两连败没有影响老鹰队东部第三的排名。 相较于西部球队更加激烈的竞争，东部球队实力档次划分更加清晰，活塞队、热火队实力第一档，牢牢霸占东部前二，也绝对具备跟西部强队硬碰硬的实力；夏洛特山猫、多伦多猛龙实力羸弱，这个赛季除了摆烂之外也没其他办法。 中间十一支球队，谁进季后赛都不是新闻，就看谁犯错更少。 柯岩重组老鹰队的核心阵容，设计了出人意料的战术打法，吃了一波战术红利，帮助球队取得了优秀的战绩。但是眼下，已经有越来越多的对手开始重视老鹰队，接下来，也要到了考验球队“内功”的时候了！ 。。。。。。 回到亚特兰大之后，柯岩开始研究联盟各支球队的球员名单，开始寻求补强内线的可能。 柯岩的建队思路算是比较疯狂的，但他并不极端。包括在夏天，他其实是想要引进一到两个肉盾补充阵容的。 只是旧将迪奥普选择了开价更高的小牛队，而安吉对帕金斯的要价跟抢劫没区别，选来选去没什么合适的，柯岩这才更加极端的选了蝇量级内线米基摩尔。 腰宽体胖有吨位的肉盾在各个球队都是宝贝，完全没听过名字的都有300万的迷你中产合同，足见现在的肉盾内线多有市场！饶是柯岩自带识人之明，也没办法让其他球队乐于交易！ 好在，一晚上的翻查，柯岩倒是勉强找到了几个近况不佳的家伙，不一定是符合老鹰队需求的球员，但应该可以提升球队的实力！ 12月2日，柯岩和拉里桑德在经理办公室见面。 “我也觉得我们的内线真的需要合适的补充，否则的话，确实不太好打。”拉里桑德一副“我早有先见之明”的口吻，让柯岩不太舒服。
TMD谁不知道老鹰队缺能抗人的内线？光知道有个吊用，老子还想要霍华德呢，你能给搞过来？ “初步的目标我已经选定，交易难度不会很大，我相信你应该能够搞定。”说完，柯岩把一份文件递给了拉里桑德。
“米利西奇！”这已经不是柯岩第一次提出交易这名“水货榜眼”了。在湖人队，涉及米姆的交易，柯岩就曾经打过米利西奇的主意，只可惜，管理层并不支持他。 随着夏天卡托的加盟，米利西奇在活塞队已经完全沦为了饮水机，本赛季至今，一分钟比赛都没打。不只是他自己对NBA完全绝望，活塞队肯定也想摆脱他不到400万的薪水。 “这家伙今年才20岁！比一半的新秀还要年轻，我不敢说他能打出多高的水平，但至少可以是一个大个子吧！”
柯岩说道。
他没有“拯救塞尔维亚天才”的把握，只是有信心，在他手下，米利西奇至少不会比历史上差很多。 “这个我可以试试，得看看杜马斯对他是什么想法。”拉里桑德说道。
“已经一分钟上不了场了，还能有什么想法？”柯岩无语道。
活塞队现在重点就是没钱。汽车城经济下滑严重，球队薪金体系爆炸，本华莱士能不能续约都成问题了，哪还有薪资空间养一个两年都打不出来，现在更是一分钟都上不了场的米利西奇？ 估计现在老鹰队去敲活塞队的竹杠，要个二轮签都不是不可能！ 拉里桑德点了点头，把文件往后翻了一页，第2个名字印入了眼帘。 “大卫韦斯特？”这个名字让拉里桑德的眉头又皱紧了一点。
倒不是说交易难度很大，而是韦斯特是矮个大前锋的身材，虽说对抗看起来还不错，但应该是提升不了球队的内线高度和护框吧？ “他的打法完美匹配保罗。他能给我们的打法带来更多的变化，如果我们给他充分的上场时间，大卫可以给我们带来两位数的输出！”柯岩信心十足的说道。
说起来，韦斯特沦落到黄蜂队的替补，场均仅仅砍下5分3篮板，一部分原因也是柯岩带来的“蝴蝶效应”。 他用榜眼秀选走了保罗，韦斯特没有等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爵士队选走德隆，黄蜂队摘下了跟韦斯特同位置的马文威廉姆斯！ 得到了球队的悉心栽培，马文威廉姆斯场均砍下11分6篮板，展现出了自己的潜力，于是，同位置的韦斯特只能被球队放弃！ 如果是其他球员，可能还有战术磨合、技术特点匹配这些问题，保罗和韦斯特嘛，再适合不过了！要不是怕吓着拉里桑德，柯岩甚至敢说韦斯特未来有全明星的实力！ 相比之下，柯岩的第三个选择就没那么“如雷贯耳”了。超音速队的篮板痴汉，雷吉埃文斯，他的技术特点比较单一，定位就是肉盾加抢篮板球。柯岩对他没有太高的期待，只是觉得相对而言，他是一个比较“现实”的选择。 给出了自己的交易方案之后，柯岩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前往机场接人。还没等他接到Hebe，拉里桑德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 “米利西奇是我们的人了！”一切如同柯岩说的那般，在拉里桑德提出了交易意向之后，杜马斯忙不迭答应送走这个薪资不到400万美金的包袱，并且跟拉里桑德研究出了交易方案。 老鹰队送出一个价值375万的交易特例，球队08年受保护的次轮签，交易得到了米利西奇、活塞队07年的次轮签。（老鹰队薪资空间足够，可以生吃米利西奇的合同） 有关次轮签的互换，拉里桑德觉得是小事，就直接同意了下来。 “超音速队那边就不要接触了，黄蜂队那边，继续谈谈韦斯特吧。筹码合适就直接拿下！”
柯岩憧憬道。
“没问题！”挂断电话之后，柯岩第一时间从车后排拿过笔记本电脑，开始查阅米利西奇的资料。 其实这些资料他都已经耳熟能详了，无非是“白人中顶级的动态天赋、左右手均衡的运球能力、拥有出色的大局观、防守意识出众”，除了没在NBA展现出来之后，米利西奇的报告几乎完美。 谁都知道，现在的米利西奇，不管是心态上还是体态上，都跟两年半之前的那个天才相去甚远，这笔交易可能不像想象中那么完美。 就看“柯学”能不能改变他了。 因为下雨的原因，机场路附近并没有多少车，柯岩透过玻璃，远远就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背着背包在路旁四处张望。 柯岩赶紧摇下车窗，朝她大力挥手。Hebe也注意到了柯岩，冒雨冲了过去，车门打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接着一道柔软的娇躯收不住，直接扑在了他的身上，然后下意识的弹开。 “欢迎来到亚特兰大。”
柯岩从储物格里拿出纸巾，递给身上有些湿的Hebe，“这一回不是来找Never的，就是专程来找我得喽？”
“可不是嘛，”Hebe嘿嘿应了一句，“是Never怕你一个人无聊，让我来看看你的。”
仔细检查了一下车里，确实很干净，没有女人的味道。 “Never可不会让你查我的岗！”
柯岩察觉到了Hebe的小动作，说道。
“你们两之间这么信任啊？”Hebe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歪着头看向柯岩。
“异地嘛，不信任能怎么办呢？难不成分手啊！”柯岩耸耸肩，突然伸出手臂，身体前倾，对着Hebe来了一个壁咚，“你是她闺蜜，也是我朋友，告诉我，她身边没别的男孩子吧？”
Hebe无语：“你不是说信任吗？信任去哪里了！”
“我这人信科学，信概率。异地恋分手概率那么高，我当然有压力了。”
柯岩说道，“而且我也留过学，我知道留学生的潜规则，异国等于单身。”
“哦豁，很有故事嘛~”Hebe大惊小怪道，“你不会被人。。。。。难怪有被迫害妄想症。”
“去死啊！”
“急了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