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说的没错吧。”

如花得意的看着王羽。“等会，好像有人来了。”

王羽关上楼梯间的铁门，然后开启魔王之瞳，附近的一切皆可看的清清楚楚。拐角处。一道虚无之门凭空出现在墙面上，紧接着，两名穿着蓝大褂的青年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走进杂物间，抬了一个箱子出来，然后其中一人对着墙壁念叨着什么，片刻后，虚无之门再次开启。两人进入后，墙壁又恢复如初。这医院果然有问题！王羽思考着，刚才那虚无之门的里面应该还有一片空间。“你是谁？”

突然王羽的身后传来质问声，王羽转头一看，是副院长秦文。“王羽，你在楼梯间趴着干啥？”

秦文扶了扶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疑惑的问道。“我来上厕所。”

王羽急中生智说道。“上厕所？”

秦文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今天杨成那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

王羽神神秘秘的说道。“我亲眼看见的，都吃的打嗝了。”

“哎呀。”

秦文摇摇头。“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杨成这次和你家那位竞选神经科主任，现在看来应该没希望了。”

“什么？”

王羽万万没想到自己间接帮林萱清理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么大的事情，林萱都没给你说过？”

秦文有些疑惑，王羽和林萱可是医院的模范夫妻，这么重要的事情难道还藏着掖着？“没有。”

王羽如实说道。“可能是她最近太忙了吧。”

“也是，林萱对工作的态度是值得表扬的。”

秦文话锋一转。“你不是要上厕所吗？”

“突然就不想上了。”

王羽和秦文告别后，就往楼下走去。秦文一直等王羽的身影消失后，才离开楼梯间。办公室。王羽靠在椅子上，脑子里满是那道虚无之门影子。“王羽，在想什么呢？”

唐婉玉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你怎么来了？”

王羽瞥了她一眼，继续发呆起来。“我来看病的呀。”

唐婉玉坐在王羽的对面，“最近压力大，感觉有些精神压抑。”

“那做个检查吧。”

王羽刚刚站起身，张云就从外面走了进来。“我来检查吧。”

“嗯？”

唐婉玉疑惑的看着张云。“我挂的是王医生的号。”

“我知道。”

张云淡淡的说道。“王医生马上要去开会，我来替你检查。”

“谢谢，我可以等。”

唐婉玉从张云的眼神中看见了敌意，莫非这女的喜欢王羽？“你这病人才奇怪，既然来看病，还磨磨唧唧的，难不成你不是诚心来看病的？”

张云意味深长的问道。“我一直都是王医生看的，换医生的话，怕不习惯。”

唐婉玉的态度十分强硬。“好了。”

王羽眉头微皱。“张云，你来做什么？”

“马上开会了。”

张云淡淡的说道。“那走吧。”

王羽转头看向唐婉玉。“你在这里等我。”

“好的。”

唐婉玉语气极其温柔。两人去往会议室的时候，张云忍不住问道。“她是不是昨天那个病人？”

“嗯。”

王羽点点头。“昨天晚上和你在一起的也是她？”

张云继续问道。“嗯。”

王羽没有否认。“王羽，你可知道医生和病人之间应该要保持距离！”

张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打住，我发现你是吃饱了没事干？老是盯着我做什么？”

王羽语气不满的问道。“有这工夫，你不如去找个对象。”

听见对象两个字。张云的神情变得伤感起来，眼圈隐隐有些发红。“怎么了？”

王羽发现异常后，关心的问道。“没什么。”

张云没有继续教训王羽，而是低着头往办公室走去。不是说去开会吗？王羽想叫张云，结果被主任刘力一把拉住，“你小子想去哪里？”

“主任，张云走了，我去叫她。”

王羽看着刘力那地中海的发型，就忍不住想笑。“你先来。”

说着。刘力将王羽拉进会议室。“王羽啊，你也算医院的老人了，对未来有什么计划吗？”

“这个世界那么大，我想到处去看看，这算吗？”

王羽靠在椅子上，一本正经的问道。“你小子！”

刘力笑骂道。“我给你说正经的。”

“我也说正经的，这个工作说不定那天我就不想干了。”

王羽笑呵呵的说道。“不想干了？”

刘力用手指敲击着桌面。“你奶粉钱挣够了吗？”

“学区房买了吗？”

“孩子的彩礼，嫁妆这些准备好了吗？”

“什么都没有，还想着诗和远方，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不努力的话，以后也都是苟且！”

王羽表情疑惑的看着刘力。“老刘，你什么时候变成哲学家了？”

“这是过来人给你的忠告。”

刘力一脸严肃。“林萱回来后就是神经科的主任了，到时候出差的时间就会减少许多。”

“哦。”

王羽漫不经心的应着。“你不高兴？”

刘力敲了一下王羽的脑袋。“现在精神科缺一个副主任，你得努力起来啊。”

“没兴趣。”

王羽嘿嘿嘿的笑着。“我就喜欢自由自在。”

“嗯？”

刘力用手摸了摸王羽的额头，温度挺正常的啊，以前王羽的上进心在所有部门之中都是名列前茅的，现在怎么变得如此懒散？“老刘，你在医院多久了？”

王羽突然问道。“快三十年了吧。”

刘力回忆了几秒。“我们医院有穿蓝大褂的医生吗？”

王羽继续问道。“没有。”

刘力摇摇头。“我从进医院到现在，就没有看见过蓝大褂，为什么问这个？”

“就是在办公室午休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里看见一群身穿蓝大褂的医生看着我。”

王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原来是梦啊。”

刘力意味深长的说道。“要是真的，你小子可就倒霉了。”

“为什么这样说？”

王羽听出刘力似乎话里有话。“这件事就是传闻，你就当听故事。”

刘力缓缓说道。“据说青山精神病院百年前就已经存在了，那时候确实有穿蓝大褂的医护人员，他们的工作内容，并没有记录下来。”

“你在扯犊子吧？”

王羽嘴角微微上扬起来。“精神病院的科室就这几个，难不成他们是负责打扫卫生的？”

“不是。”

刘力神秘兮兮的说道。“我们现在看的至少都是人，据说那时候，除了人，还有其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