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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神通初试速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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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苗同学兴奋不已,激动万分。师傅走后,思虑万千,彻夜未眠。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把两只野兔,四只山鸡放进须弥,向本村小学班主任赵明义老师家走去。赵老师家在村子西北角,妻子李晓梅,是村里赤脚医生,生有一子一女。儿子赵志刚,与苗秋实同班同级,女儿赵一曼,刚上五年级,父母卧病数年,日子也是很清苦无比。赵明义院门开着,苗秋实在院子门口取出鸡兔,走进院子,大声喊道“赵老师,在家吗!”

,听到有人喊,李晓梅从里屋出来,见来人是苗秋实,手里还提留着鸡和兔子,“秋实来了,快进来!”

,“明义,秋实来了!”

说着把苗秋实向屋里让。“婶子,我就不进去了。夜来后晌去山里捡了几只兔子和山鸡,给你家爷爷奶奶补补身子。”

这时候赵明义出来了,“秋实啊,怎么还拿东西过来?你自己都吃了上顿没下顿,还给我们送东西?!傻乎乎的,拿回去,你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家里还有的吃。”

“老师,婶子,你们一直帮我,我心存感激,无以为报。正好去山里捡到的,现在天热,我一个人吃不完的话就臭了。”

说着就把鸡兔扔在院子地上,也不打招呼抬腿就跑了。“这孩子,有情有义啊,知恩图报。这么小就通人情世故,将来肯定有出息。”

赵明义拿了个板凳坐在院子里,对老婆说道。李晓梅说:“明义,让志刚给他送回去吧?”

“别送了,收下吧,出手这么大方,小孩子一片诚心实意,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人情,不用那么直接。再说了,于情于理他孝敬我也是应该的。看来这孩子出头之日了,我们以后也跟着少操心了。”

从赵明义家出来,苗秋实一路小跑来到村南头大队长王海军家里,刚进院子,王海军从屋里出来,“秋实,大清早的来干啥?送礼?你小子,怎么回事?”

“大叔,我夜来后晌上去山里捡了几只山鸡和兔子,给你送点过来,家里还有,怕一个人吃不完臭了就糟蹋了。”

“好小子!一个小孩上山就都能捡到山鸡野兔子?你厉害!山神爷大发慈悲帮得忙吧。拿回去,我再缺也不缺你三把韭菜两把葱,你个小孩送什么什么礼!留着自己吃,没看见自己瘦得像个猴子?!”

“大叔,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我吃你们家的东西,不知能换多少只兔子。也没有别的,就是个心意,感谢您一家多年来帮我。没有你和赵老师一家的帮衬,我早就饿死冻死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王海军不再叨叨,接过兔子和山鸡,用手拍了拍苗秋实的肩膀,“好小子!在这里吃饭再走吧,不差你一双筷子。”

“叔叔,就不在你家吃早饭了,还得回去收拾兔子呢,赶紧煮熟了解馋,嘿嘿。”

“行,你回去吧,有事就跟我说,不要跟叔叔客气。”

新学期即将开始,苗秋实同学打算尽快摆脱眼下穷得叮铃当啷响的现状,赶紧挣钱。眼下就是趁天黑去打猎和挖草药,去集市变卖。七十年代的农村学校,暑假假期很短,一般三到四周,八月上旬就开学,不像现在统一九月初。农村学校有麦假,秋假之说,放假是为了帮助生产小组拾麦穗,割地瓜秧,抖擞花生,捡漏玉米棒子,薅青草沤肥。今天是农历七月初二,是虎山集市开市的日子,虎山集逢二七开市。离开王海军家后,苗秋实回家匆匆地吃了四个地瓜,喝了两碗肉汤,挎起棉槐提篮一溜烟进山了。有了须弥,提篮就是个幌子。如果一个人空手漫山遍野地溜达,会被怀疑不干正事的,背个篓子,拎个架框,挎个提篮去薅草撸树叶,喂猪喂羊喂兔子。你空着手不带农具,肯定怀着歪心思,看坡的人会过问,把你撵走。鲁东琅琊山区,不像东北西北非洲大片森林草原,有豺狼虎豹,野猪黑熊狍子,羚羊角鹿松鼠,斑马野牛,最多的就是野兔,山鸡,老鼠,小鸟,麻雀,喜鹊;蛇啊,山鹰啊,大雁;白鹭,鹤,雕啊,那是没有的。苗秋实打开神识,像雷达一样扫描搜索。不到一个小时抓了十四只野兔,二十一只野鸡。赶紧向虎山集跑去,去晚了下市了,猎物没人买。到了牲畜市,找个空地,拿出几只鸡和兔子摆在地上,就吆喝起来“刚打山鸡野兔子,很肥!快来买,没有多少。”

隔段时间就这么吆喝一次,以此让远处的人听到。那时候,在集上很少叫卖,不像现在夸张地广告,毫无拘束。很少见小孩在集上卖东西,容易吸引人,特别使人放心得买。不一会一个戴眼镜穿灰布中山装的中年男子,来到苗秋实摊子面前,“兔子怎么卖?”

“大叔,这是刚抓的新鲜的,兔子五块一只,这山鸡三块一只,都很肥,味道很香很鲜。您买几只?”

男子蹲下来,用一个指头挨个翻了翻,“便宜点,看你是个小孩,这么小出来赶集不容易,多买几只。”

小秋实从来没赶集买卖东西,哪里会讲价。“大叔,一看您就是公社大干部,我卖的价格很实诚,很便宜了。您买多少?我给你便宜。”

“我买两只兔子三只鸡,十五块,价钱不亏了。”

“大叔,两只兔子三只鸡要十九块,便宜你两块,一共十七。”

说着苗秋实从篓子里拿出葛藤就捆好了。“小孩这样吧,再让一块我就拿走!”

“看大叔也很实诚,我也是第一次赶集,给你。”

就这样苗秋实成交了有生以来第一笔买卖。看到有人买了,陆陆续续有人来问价,直到散集了,苗秋实共卖了八十四块五毛钱。小苗心里那个开心啊,终于有钱了,能自食其力了。人生第一桶金啊,就是桶太小了。须弥里面还有一半没卖完呢?怎么办呢?难道留着自己吃?或者再送人?正在闹心的时候,听到旁边两个人闲聊,一个人说刚从县城回来,在县城饭店里喝了一场酒。对呀,去县城看看,反正自己跑得很快,比汽车快,八十里路用不了一分钟。说干就干,马上收摊,离开集市进了树林,发动功力朝县城飞奔。到了县城,一打听县城这里是逢五和十开集,今天没有。这怎么办?白跑一趟?对了,不是有饭店嘛,送给饭店!向路人打听到太阳的饭店在哪里,幸好离这里没几步远。来到饭店门口,碰到一人急匆匆地从里面出来,看到苗秋实拎着兔子和鸡,停下来问道“小孩,你拎着这个来这里干嘛?”

“大叔,我来卖的,您要吗?”

无巧不成书,客人想吃野味,到店里缺货,正急着出门捣鼓呢,这送货上门了。这买卖双方都是好运气。“要,怎么卖?”

“野兔八块一只,野鸡五块一只。”

“行,不贵,跟我进屋拿钱。以后再有货,再送来,到厨房找刘大年。”

还有八只兔子,十二只鸡,饭店全要了,到手一百二十四块。这笔小买卖就是合作双赢的典型代表,只是那个时候没有共享共赢这个说法。半天就赚了二百块,哈哈哈!苗秋实高兴得又要蹦高,好在马上觉悟了,一蹦老高了,被人看见麻烦了。按下激动的心情,慢慢地在街上溜达,顺便看看县城什么样。想想就得意的不得了。村里有哪个小孩一天赚这么多钱,哪个小孩能逛县城?!嗯,这都是师傅给的,师傅的功劳。苗秋实一想到师傅,黄帝就感知到了,心中给小弟子点了个赞。中午了该吃饭了,肚子饿得咕咕叫,找个小饭店吃饭。大饭店是不能去了,那是大人物吃饭的地方,去了人家也不招待。太阳饭店对面不远有家岚山饭店,要了个包子,包子很大,再要碗鸡蛋汤,花了八毛,不贵。是不贵,手里有二百块呢。吃饱了喝足了,该回家了。苗秋实没有直接回家,尝到甜头了,顺路进山再抓一阵子,反正放在须弥里也不坏。回家一路,收获满满。苗秋实想,找海军叔叔问问,这几天都哪里逢集,一天一个集;先送给太阳饭店,要不了的去集上卖,再卖个千了八百的能行吧。后来的一周时间里,苗秋实又买了一千一百块,这就千元户了。苗秋实创造了千元户,后来人创了万元户概念,都是富了的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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