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明白这两成、三成是什么意思,又值多少钱,可是秦卓却眉头一皱一口拒绝。“不行,金额各减一成,否则免谈。”
这是狮子大开口,他怎么不说免费送呢?“可是卓爷,山本雄那边态度似乎很坚决。”
对方摆明了是一口咬死了这次机会,想要她们做亏本买卖。“告诉他,只减一成。他要是不同意,让他去找江寒笙,这笔买卖我可以不做。但是请他记住,我给他的漕运费用是看在往年与我合作的份上,我们合作关系破裂,漕运费用我是会涨的。”
若是一开始就没有合作,这漕运费用即便是涨也不会涨得太过分,可是现在山本雄趁人之危,狮子大开口,那就别怪她也不念旧情。“是,我这就去。”
玉剑立刻转身离开了。“卓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老太太好奇,有些忍不住问出口来。“很简单,按价赔偿。”
秦卓看向跪在地上的莫氏跟秦思茹。“啊?这个怎么赔?”
老太太还是有些不太明白。秦卓懒得再开口,一旁的广茂上前替她解释道,“其实很好理解,如果山本阁下那边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那贵府把亏损的那一成的金额赔给我们就成;要是这笔生意因为贵府的原因没有谈成的话,那还请夫人跟小姐赔偿全部金额。”
“那,那是多少钱?”
莫氏吞了吞口水,全部金额,她想想就知道不会是小钱。“这个小的不知,小的只负责聚福楼的生意,其他的小的不太了解。”
广大掌柜说完又退回到秦卓身边。秦瀚生隐约看出了广茂跟秦卓之间的不对劲,于是轻咳一声假装不经意间问道,“广大掌柜跟小女很早就认识了吗?你们的关系看起来不错。”
“尚书大人说笑了,三小姐是小的的东家。”
东家?这意思就是说聚福楼是秦卓的?秦瀚生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连一旁的老太太都有些不淡定了。建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酒楼,开了三家分店的酒楼聚福楼的老板竟然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这不可能。”
秦思茹捂着嘴有些不敢相信。不仅仅是她,除了淡定喝茶看戏的楚暮,所有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她们知道秦卓从小的生活坏境,知道她的养父母家是从商的,可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是聚福楼的老板。秦思茹心里那叫一个羡慕嫉妒恨,这些明明应该是属于她的,她才是东航漕运大当家的亲闺女!秦卓这个小偷,偷走了她的一切!秦瀚生跟老太太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再问,广大掌柜就什么都不说了,秦卓那边更是撬不开嘴。再看啸王楚暮的样子,好像是一早就知道了,看来只有她们尚书府的人被蒙在鼓里。一想到这些,秦瀚生就气不打一处来。“卓儿有这样的本事,为何不早跟为父说?”
“都是东航漕运的产业,您让我说什么?”
秦卓抬眼,难不成还想让她把聚福楼给尚书府?广大掌柜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卓爷这话不假,但是整个东航漕运如今都是她的,这聚福楼什么的,自然也是卓爷的。其实也的确如此啊,要不是卓爷,哪来的聚福楼呢。秦瀚生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气闷的别开脑袋,逆女!莫氏跟秦思茹两人跪在地上腿都麻了,玉剑这才姗姗来迟。“山本雄答应了,这是合约,一式两份。卓爷你签完字,我把另一份拿去给他。”
玉剑从背着的布袋中掏出两份厚厚的合约,山本雄已经签了自己的名字,只差卓爷的了。秦卓大致看了一下,金额什么的都没有问题,这才从腰间的锦囊之中拿出一个金色的小盒子。她在盒子的上方用大拇指摁了一下,那个盒子才咔嚓一声打开,里面是一枚和田玉雕刻出来的印章。她在合同上盖了章又收了回去,一旁的楚暮有些好奇,“我能看看吗?”
秦卓将小金盒子递给他,楚暮用自己的手指试了试打不开,这才笑着还给了她,“果然是千机阁的东西。”
千金难求的千机阁宝贝,她这里倒是不少。“玉剑告诉她们,我们这笔生意亏损了多少钱。”
玉剑接过一旁广大掌柜递上来的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算盘,噼噼啪啪的一通打,随后抬头道,“一共是一万五千两。”
莫氏一听从地上跳了起来,“你是不是算错了?一万五千两什么东西这么贵?你们卖的是什么宝贝!”
“夫人请稍安勿躁,我话还没说完呢。”
玉剑笑眯眯的开始解释,“这次货物除了丝绸布匹还有金银玉器的交易,一共是十万两;而山本阁下是东国人,我们的货物只能走水路运送,这漕运费用是五万两。”
“漕运费怎么会那么贵,就不能换一家吗?”
无奸不商,这是抢钱呐!“夫人真会说笑,我们东航漕运都不接的生意,还有哪个漕运敢接?这海上风险大,遇上海盗或者是风暴都有可能船毁人亡,我们的弟兄可都是冒着生命在赚钱的呢。”
“我,这。”
莫氏无话可说,所有人都无话可说,玉剑说的是事实啊。“哦,我忘记跟夫人您说了,这一万五千两不是银子是金子。您该庆幸这山本阁下跟我们签的是半年,而非是一年,夏季海上行船这漕运费还得往上加。”
玉剑好心提醒道。“不是银子是金子?金子!”
莫氏两眼一翻晕倒了。不过她晕倒了也没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玉剑又从身边的布袋之中取出了一张欠条,上面已经清清楚楚的写好了发生的事情,所欠的金额以及期限,最后还有欠债人和债主,这两处是空着的。“卓儿,这一万五千两黄金是不是太多了,你母亲跟你妹妹没有这么多钱那。”
老太太也头疼,别说这两母女没有,整个尚书府谁能够在半年之内拿出这一万五千两黄金啊。“祖母,这跟我没关系。”
都是自找的,怪谁?“三姐姐!”
秦思茹站起身,身影有些摇晃,“虽然我是尚书府的四小姐,可是说到底,我才是真正的东航漕运大当家的亲生女儿,这些钱难道就不能免去吗?”
秦卓看着她有种想笑的冲动,秦思茹可真是能屈能伸呐。“四小姐在说什么胡话?”
玉剑只觉得秦思茹恶心,之前不是很嫌弃东航漕运嘛,现在怎么攀亲带故了?“我没有胡说啊。”
秦思茹不服气了,她说的是事实啊。“我们家卓爷九岁从四爷手中接管过东航漕运,现在别说是整个漕运了就算是秦家遍布天下的所有生意和产业都是卓爷在一手打理。”
玉剑满脸不屑的看着一脸惊恐秦思茹,“你说你是东航漕运大当家的女儿,可是我们卓爷没有你这么大的闺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