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公孙瓒尽剿羌骑,大败叛军,可谓是获得了自朝廷与凉州叛军交战以来最为意义重大的胜利。
战后,官兵清理战场,整点兵马后,竟发现不但见那北宫伯玉所领的三万羌骑尽皆屠戮,更还缴获战马万余,一下就将官兵骑兵短缺的这一空缺给填补上。
在那美阳城内太守府衙之中,宴席之上,众将皆在此欢愉宴饮,那张温更是掏心窝子地对公孙瓒说道:“侯爷,没成想您麾下还有这般奇兵,您不知道,白天那羌骑冲到主营面前之时,我可是万念俱灰啊,好在没有逃跑,否则就不能亲眼见证这一场历史性的画面了。”
“哈哈哈,张温将军的反应,也是我等将帅心之所想啊。”
张温话音刚落,便有余下将官打着哈哈说道,不过所有言语,都是恭维公孙瓒及麾下将官的勇武,对于这些,公孙瓒与麴义赵云等,皆笑面相迎,不得罪也不自傲。
而在这场宴饮过后,公孙瓒与自己麾下将校单独会谈之时,公孙瓒则是笑道。
“今天我军能获此大胜,在场众人皆有功劳,不过,却还是要感谢麴义与其先登死士的功劳为最,也是我军今日有此大胜的关键所在,麴义,你今天辛苦了。”
麴义听得公孙瓒此言,感动不已,连忙拜道:“侯爷言重了,为侯爷征战,乃是末将分内之事,更何况末将家乡便在凉州,早日剿除那凉州贼患,末将家乡也能早日免受其害。”
“末将还是更要感谢侯爷给了末将一个发挥的平台,让末将与那先登营之名,有机会存留于事,名扬千古,今日之战想必末将心愿已经达成,反过来末将还要感谢侯爷成全之恩!”
见麴义这般感恩戴德,公孙瓒多少也是有点出于意料。记得在原来轨迹之时,麴义与先登营获此大功之后,可是牛到了天上,丝毫不给其主公袁绍脸面,最后更还因恃功骄恣,为那袁绍所杀。
公孙瓒本以为,今日麴义立此大功,这般‘本性’会有所暴露,正打算对之敲打一番,却不成想麴义的态度竟是这般中肯。
究其原因,可能还是因这麴义此时并未出名,且其在公孙瓒之帐下收到的对待与那原来轨迹中的袁绍有着本质上的不同吧。
不管怎么说,麴义并没有因功自恃,便是好事。
待得与这赵云麴义等将交谈了一番之后,那军师荀攸则是说道:“主公,攸方才观察天象,发现那扫把星轨迹有所动乱,不出三日,此间必将会有天星下落。”八壹中文網
“天星下落?难不成是有流星陨石不成?”公孙瓒闻后,则是喃喃自语道。
随后公孙瓒则又是问道:“公达,你可否推测的出,那天星下落的具体时间地点?”
荀攸闻得此言,则是缓缓摇头道:“那天星的具体下落时间地点,某却是不能准确推断,不过某却是可以推算的出,就在三日之内,且落点应当是在那白日与叛军交战的那处战场附近,若是有所偏差,也该是落在那叛军营寨之中,我等在美阳城中,应是无碍。”
听得荀攸此话,公孙瓒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随后则是在心中暗道:“早知道这次把那刘纬台带过来好了,他若在此,必能给我推算出准确时间来。”
不过那刘纬台并不在此间,公孙瓒也不可能专门派人回去将其请来,再者说了,就是现在派人将之请来,也早已过了三日,却也无用。
如今,便只能暂时依照荀攸推断,进行着安排。
“主公,既然三日之内会有天星下坠,而且还有可能砸向那叛军营寨,不如我们便在那之前先行在那叛军营寨之外预留伏兵,待到其营遭天星袭击,混乱不堪之时,再出兵攻之,则此战可定也!”
这时,赵云则是出言说道。麴义,典韦等将皆赞同其之所言,而这也的确是原来轨迹之中,张温大破叛军的方法。
随后,公孙瓒思索一番,则是起身说道:“好,便依子龙之言,这场战事也拖的太久了,是时候该有个了断了。”
公孙瓒说了这么一句之后,便前往府衙再次召集众将前来议事。
与此同时,在那叛军营寨之内,边章则是愈发愤怒,暴喝道:“怎么会这样,昨夜不是已经将官兵的骑兵尽皆绞杀了嘛,怎么今天还会出现这种惨败!”
在那边章暴怒之时,韩遂依旧选择不去触其霉头,只躲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待到那边章发泄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则是上前说道:“边兄还且先息怒。”
“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那可是三万大军,三万啊!就这么没了,没了北宫伯玉那三万羌骑,我等又该如何守住此营!”
韩遂只说了一句,这边章的气便又是蹭得长了上来,朝其不住喝喊宣泄道。
这时只见那韩遂皱了些眉头,但又很快恢复于平静,随即说道:“边兄,此番我等最为重要的任务,乃是拒收此间,不放那官兵过去,消耗他之粮草。虽然骑兵被灭,我军有所损失,但兵众还有六万,若是拒守营寨,想来也是可以做到的。”
“可那朝廷官兵,又岂能善罢甘休?”边章这时,心中怒气发泄的差不多了,再听得韩遂此言,则是疑惑问道。
韩遂听边章终于能听进自己之言了,心中稍喜,随即又是说道:“这个好办,我等只需将免战牌挂出,不去理会那官兵的叫阵。并日夜加强巡逻守备,杜绝了那官兵劫营的念头。再坚守营寨,那官兵即便勇武,却也并不能拿我等怎样,长久下去,官兵再取不到丝毫胜果,朝廷自会勒令其退兵。”
“只要官兵大军退回,这凉州岂不又是你我之天下?”韩遂一边说着,一边不住地看那边章的表情变化,待得其言至此间之时,见这边章脸上怒容终于完全消散,心道成也,便再次说道。
“边兄,其实今日叫那官兵获此胜利,倒也并非全是一件坏事。”
此时边章已经完全听信了韩遂所言,再度听得今日之败,也并未像先前那般震怒,而是不解地问道:“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