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高览已经成功赚开南皮城门,率领大军行将入内,与昔日同袍眭元进韩莒子二人再度相见,同时也与那逢纪参军相会,一同进行着城内军兵的收编事宜。
而在那南皮城外,颜良对城中之事一概不知,其此时急匆匆赶去接应袁绍及其子嗣部队,最终也是得以相见。
只见颜良冲上前去,下马拜道:“主公,末将救驾来迟,还请主公恕罪!”
见得袁绍面庞,颜良本以为自己的这番举动会再度赢得袁绍的宠信,却不想那袁绍见到自己之后,却是暴躁喝骂道。
“颜良,某不是叫你好好驻守南皮城,不要放一兵一卒经过吗!你到底是怎么守城的,竟叫那燕军偷偷潜至北海,将我大军杀得大败,周家三兄弟也因此战死沙场,若不是我行动迅速,只怕也早在前日就被那燕军杀死于营寨之中了!”
颜良闻言,当即拜说道:“主公,末将的确是死死坚守南皮,确实将那张飞大军抵挡在城池之外,也并未放过其一兵一卒通过,末将也并不知晓那支出现在北海的燕军到底是从何而来。”
颜良还要解释,却是听那袁绍十分不耐烦地挥手喝止道:“够了!不要再说了,等我回到南皮城后再好好盘问,定要治你个守城不力之罪!”
颜良听得袁绍此言,如坠冰窟,这时他忽然想起临行之时逢纪拉住自己所说的那番话来,而后则在心底想道。
“原来如此,不管我再如何辩解,袁公却也还是不肯相信,因为袁公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他只想将这份失败归罪到其他人身上,而我乃是驻守南皮城的主将,是以也正是揽下这份罪责的不二人选吗?”
就在颜良于心中暗自思索之时,忽而听得身后传来阵阵马蹄之声。
听得此声,颜良心惊不已,慌道:“这动静?是那张飞,他怎么会这么快就追赶过来,难不成韩猛将军与淳于琼所率领军兵已经被屠灭了不成?不知那二位将军可还存活。”
袁绍与其三子一甥也听到了这马蹄声响,随后只见袁绍神色肃穆,盯着颜良一字一句道:“颜良,某叫你率兵接应,你却引诱燕军前来,看来某是当真看错了你,想不到你竟会与那燕军勾结,意图谋反!”
袁绍言毕,颜良则是哀求道:“不!袁公!并不是这样,某并没有与燕军勾结,这支燕军也并非末将所引,”
此刻袁绍已经认定颜良通敌,先是放过燕军行去北海,而后又亲自为燕军带路前来堵截自己,是以此时看见颜良就觉得恼怒,又怎会再去听其辩解。
就在此时,那张飞也是赶至此间,看到颜良与袁绍之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颜良啊颜良,这次可是要多谢你了,如若不是有你在前引路,我能又怎能如此之快便找寻到这势单力薄的袁绍呢?”
颜良此时已经被袁绍深深怀疑,此时听得张飞之言,大为恼怒,喝道:“张飞!你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坏我清白,辱我名声!你来得正好,今日我就要为文丑兄长报仇雪恨,一个一个杀了你们这些燕军!”
颜良喝罢,挥舞长刀就向这张飞杀将过来,此刻颜良已于心中做好了打算,如若有幸得以斩杀张飞,自可在袁公面前请功,换回自己清白。可如若不幸被张飞所杀的话,马革裹尸也总要好过被袁绍带回大牢之中窝囊死去。
也许是因为颜良抱着必死的决心,是以此刻出刀无论是刀法还是气力,都要比以往更盛。
不过饶是如此,张飞也完全能够将这颜良压制住,只不过是看颜良能够坚持多久便是了。
而那颜良在与张飞对敌之时,还不忘大喊道:“袁公,速速撤退!”
袁绍虽然对颜良已经失去了信任,可也是知晓,若自己久留于此,断然不会存活,是以听得颜良喝喊提醒后,当即便领着三子一甥要向后行去。
就在此时,忽见一道箭矢破空而来,直穿入那袁绍小儿子袁尚的咽喉之中。
袁绍见最为喜爱的小儿子就在自己面前中箭身亡,悲伤不已,当即哭喊道:“尚儿!”
饶是袁绍哭得用力,他的尚儿也是再也不能回复他一声父亲了。
随后只见在与张飞大军的对面道路之上,匆匆行来一大队人马,为首者便是日前率军闯破袁绍大营的蛟龙军主将太史慈。
张飞见到太史慈等众相继到来,更是喜悦,大笑道:“哈哈哈,子义兄弟,你们可是来得晚了些啊,这颜良可是归我了。”
太史慈闻言笑道:“既然翼德将军定了颜良,那某便收下其余人等吧。”言毕,只见太史慈大手一摆,其后蛟龙军将士们便一拥而上,向那袁绍杀奔过去。
同时张飞身后管亥周仓二人,也是引领军兵,向前拼杀,有此两支强军包抄,那袁绍是断无逃脱的可能。
颜良见状痛心不已,想要回身救援,可却被张飞乔准空隙,一矛戳来,刺中手腕。
颜良手上吃痛,手中长刀也握之不住,这时只见张飞再度抬矛上挑,抵住颜良咽喉,喝问道:“颜良,如今袁绍败亡已成事实,你又何必这般苦苦追随,某见你颇具武艺,不如就此投降,相信凭你之武艺,在燕王麾下也可受到重用,又何必这般白白断送了性命!”八壹中文網
颜良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道:“世上只有断头颜良,却无投降颜良,今日败阵与你,某无怨无悔,能死在张翼德的矛下,某却也不亏了,你动手吧!”
张飞见这颜良竟有如此气节,对其敬佩不已,若是依照张飞的性子,只怕这矛是断然不会刺下去的。可张飞毕竟是一军主帅,他深知以颜良之武艺,若是今日放走,日后会给燕军带来多大的麻烦,是以他只能将手中蛇矛向前送上。
只见张飞叹息一声道:“好,既然如此,那某便送壮士一程,成全了你这忠义之名!”
颜良闻言,洒然笑道:“多谢!”而后闭上双眼,感受得脖颈一阵刺痛,随后便再也没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