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倒是只想着花钱,可有想过借着四国大宴赚银子?”
“赚银子?”
“素来四国大宴,都是展示家国富强,哪有赚银子的道理。”
“诶……若是我,我就会赚银子,比起自己要思虑这亏空,倒不如借此大赚一笔,将这亏空给打平,甚至盈余呢,这啊,叫做智慧。”
暮清歌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眉毛挑起,看向眼前这两人。宇文越和北沧冥只默默的吃着,却还是伸长了耳朵,他们倒是真想知晓,暮清歌究竟是怎么赚银子。“那究竟如何做才是?清歌,你指教指教。”
“好比说,这分配的行宫,吃的菜色,安排的随从都大同小异,若是交些费用,就能住的更舒坦些,吃的更好一些,安排的随从更好用些,从别国那赚银子。”
“再来,比试方面,再多加些比试项目,比如比色,比才,然后卖选票,由宫人们选择究竟哪一位皇子公主更胜一筹。”
“又比如,设个赌局,打赌这比试,压下哪国赢多少,输多少,要极为精确,才算是赢了这赌局,压得越多,赢得越多,届时又用赌金的一部分用以捐赠百姓,如此一来,名声有了,钱也有了,想必那些大臣,达官贵人,也会有参与的意愿。”
“这些还都是比试方面的,其他方面也有赚头,细细琢磨来,能赚银子的方式可不少呢。”
“清歌,你果真厉害!”
“佩服,佩服。”
“小事,小事。”
暮清歌深藏功与名,舀起碗中的粥,灌了自己几口。“如此一来,这四国大宴,可算是能好好准备了。”
“是,是,这样一来,也不缺隆重。”
来暮清歌这里一趟,还真是收获颇丰。北溪知和薛卿权两人,已然心有成竹。“清歌,届时你也去嘛?我同哥哥都有比试,还有宇文将军也有。”
“我啊,懒得出门,四国大宴都要在冬日了,一定很冷。”
“出来瞧瞧也好,闷在屋子里做什么,也该看看热闹啊,说不定,还能见着你在南颂的兄长,姊妹什么的。”
薛卿谋此话一出,暮清歌却静默了,默声的舀起一口粥送入嘴中,心中不由得哀叹。南颂的兄长姊妹……她哪里有这些。北溪知见着,忙踢了薛卿谋一脚,立刻出言缓解此时的尴尬。“清歌想来就来,不用顾及旁人的。”
“嗯,到时候再说。”
提着赚银子的事,这下桌上可热闹了。这几人可叫一个热火朝天,将事情都商量的妥妥帖帖的,力争每一步都能赚上银子,好解国库空虚,百姓之困。唯独暮清歌一人呆呆的坐着。回想起前三年的遭遇,又想起原主这十来年宫中的生活,竟提起桌上置着的酒壶子给自己倒了好几杯,皆数灌了进去。北沧冥坐在一旁瞧着,有些担心暮清歌。那日亭子里,江枭同暮清歌说的话,他不是没听见,却从未查过暮清歌当初在南颂受了多少的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