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修宏纠结不已,一面不能堕了芒府的威风,好不容易在今天府比中吸引了这么多人的目光,若是被这小子搅局,那可就大大不妙了。但若不答应他,岂不是说我芒府小辈都怕了这秦古?越想越气,青修宏心里有些烦闷,摇了摇头后想:“好一个秦古,你舅舅秦海狂傲无比,现在就连你也这么嚣张。真当我芒府是你秦家想惹就惹,想打就打的么!”
这神情落入众人眼中,秦古冷笑不已,而一旁的秋鹤轩却开口道:“那便试试吧,总不能自顾自的闭门造车。”
这话让烦闷中的青修宏心下一凉,暗道:“自己怎么变的这样患得患失了?”
其实这也怪不得青修宏,数年来为了芒府,也并非是一帆风顺。一些天柱山周围的势力,其实有不少跟芒府有着争执,甚至在一些情况下还会交手。若不是自己修为在这天柱山的范围内首屈一指,只怕芒府这几年的日子就没那么好过了。而听秋鹤轩这般说道,青修宏点了点头,朝着秦古说道:“那秦贤侄你就上去指点指点吧。”
青修宏这话,明显是不看好陈云卿。但一旁的擎天仇却有不同的想法,因为他看陈云卿的一招一式,就像是一个长年在对抗敌人的士兵,看似飘逸的身形,却点到为止,一点不多,一点不少。而反观芒府中的其他小辈,那只要一动手,都是上气不接下去。就如同之前的青茹雪,原本拥有许多出其不意的底牌,却因为缺少对战斗中时机的把握,与出手的拿捏。只是用些小聪明来束缚陈云卿,却不知正落了下乘。而抛开这些不说,光是陈云卿对招式拿捏的分寸之中,就似乎有着对力量极为精准的把握力。而这一点,就连擎天仇也才是在,融合了‘怒马凌关拳、掌’之后才体会到的。当然,这并不是说擎天仇对武学的理解高过青修宏,只是从不同的角度看,其实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而现在的青修宏,更多着眼的还是这群少年的修为,毕竟在他的意识里,这群小屁孩能有多少战斗意识?半个时辰后,陈云卿在黑白两道能量下彻底恢复。再睁开眸子的一刹那,顿时一股青光闪过眼眸,台下那荷风旋一瞧,顿时惊的不轻。那双星眸瞟向擎天仇欲意他前来一战,却见后者苦笑的摇了摇头,朝着自己身旁示意。可陈云卿似乎早已感受到了身旁那个高傲的秦古,沉咛道:“为什么要浪费我的时间?”
这话让台下所有人都惊的不轻,尤其是青修宏与青元。而观战区内的众人,之所以惊呼,则是因为陈云卿在这一刻,似乎变得极为高大。尤其是在一些女生眼中,就连陈云卿那说话的语气,都变得霸道无比。“呵……不过是突破了元体境的废物。”
秦古阴沉的朝陈云卿说道,那眼神中不仅夹杂着七分不屑,还存在着三分邪意,竟是想将陈云卿置之死地。台下,秋鹤轩朝青元说道:“青芒宗,都是这般弟子么?”
青元尴尬道:“咳咳,人各不同,人各不同……”“怎么,你难道元胎境了?”
陈云卿冷笑,显然是讥怼秦古,要知道以秦古的年纪,就踏入了元体境二层,已经是极为难得了。秦古见陈云卿如此嚣张,自顾自的说了一声:“出剑吧,否则你没有继续说话的机会了。”
谁知陈云卿却摇了摇头。那朝着秦古的口型,竟然是:“你不配……”见状,眸子更加阴寒,冷笑一声,秦古抽刀在手,凝起体内火元素能量,那刀柄上顿时燃起红光!“你不过初入元体境就这么狂,好啊那就看看我这个比你高两层的人,配不配!”
被陈云卿的话激的不行,秦古在青芒宗小辈里,也算能排的进前十了。如今在这个小地方被人这样说,忍无可忍!右手抽到在手,左手一抹刀身,顿时红芒沿着刀柄遍布在刀身之上!“炽斩!”
直接摒弃近身纠缠,秦古此刻只想一招败敌,招式挥洒间,竟已用出十分全力。红芒顺着刀势直接向陈云卿爆射而去,划破空气,竟在瞬息后便炸在了陈云卿一臂之前……“什么!”
眸中闪过颤动,秦古沉底不可置信的喊道。“这少年了不得。”
台下,青修宏似乎彻底改观了自己的想法,望着陈云卿的眼神中,隐隐有着几分捉摸不透。而青修宏身边,那青元似乎有所发现,喃喃道:“怎么可能,北域道宗平剑式?看这少年所施展的,似乎千锤百炼,并且明显是得到真传的……”“难道是秋前辈……”有些不可置信的向秋鹤轩望去,但见那后者露出了深不可测的笑意,让青元顿时有些捉摸不定。“你只会这种花拳绣腿吗?”
陈云卿有些不耐,初入元体境的感觉似乎不错,他现在好想要一战。但秦古的刀法并不凌厉,不过是蕴含着不弱的火元素,而父亲所传的‘三达剑式’,陈云卿自从学会后便千锤百练,如今在元体境发挥出剑式,已然有了三分不凡风采!“怎么可能……你这是什么剑招!”
秦古的背后顿时冒出许多冷汗,那陈云卿的剑给了他一种极为捉摸不透的感觉。一举一动中,竟然能凝聚全身力道与一点,这种情况,他只在许多元胎境强者中见过。可陈云卿只是一个初入元体境的家伙,更别说他比自己,还要低上了两个小层次!“与万千魔人对抗中演化出的三达剑式,只在追求一分、一毫的力量皆能运用,完美一举、一动之间都能克敌。在西都,不知付出了多少强者心血与性命才将它完善,并且名动魔族的三达剑式!”
陈云卿似是自语,言语神情间,绽出几缕追忆。这一刻,陈云卿整个人都变得极为凌厉,仿佛一把已经磨出了的剑,一柄立在天地间的剑……“拔剑式!”
银芒一闪,化作破空银梭,至极、至快。又如一只离弦之箭,亦似一道坏世银雷,一击之下,便穿透过那惊颤不已的秦古。留下的,唯有那台下的声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