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盛家!”姜意意说着,并要那电话给季叔打电话。
她现在就在枫城,回盛家是最方便的,住在外头容易被人拍到。
可手机刚拿出来,就脱手了。
贺斯荀把她手机抢走了。
“姜意意,别拿你自己的幸福开玩笑,你再气我都好,但别和盛家打交道了,他根本不爱你。”贺斯荀握着手机的手攥紧,火气再度窜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他不爱我?把手机还我!”
“他要是爱你,他就不会不在意你和我的关系,他要是爱你,现在早该出现在你面前,他要是爱你,就该和我一样!”
“那是因为他信任我,所以才尊重我,不像你没脸没皮死缠烂打!”
“姜意意,他明显是不把你放在心上,你就图这所谓的尊重,就要嫁给他吗?在你心里,尊重就比爱还重要?”
“对,就算没有爱,我一样会嫁给他。”不提这还好,一提姜意意也来气,“你之前娶舒心,你告诉我有爱存在吗?”
贺斯荀皱眉,知道这事是无法翻篇了,他怎么回答都不是。
“贺斯荀,爱不能当饭吃,至少我跟着他,我不用担心他背着我和别的女人勾勾搭搭,不用担心他会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情,更不用担心哪天我又莫名成了三儿!”
贺斯荀薄唇紧抿,却无力反驳。
“今晚的盛典我不参加了,把手机还给我!”她这腿是真疼,晚上走红毯是真做不到了。
贺斯荀攥着手机没动,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如果真把手机给她,让她回了盛家,那他就真没机会了。
“贺斯荀,把手机还给我!”姜意意声音拔高了不少,永远都是这样,不顾她的意愿。
“我已经在酒店订了三天的房间,医生说差不多三天能消肿,到时候再回云市。”他把手背到了身后,不打算把手机还给她了。
姜意意一听,不由冷笑了一声,这是又要像上次一样把她囚禁个三天三夜,然后恶意致使她怀孕?
只是这次海岛变成了酒店。
“贺斯荀,我不会给你生孩子的,你想也别想!”
贺斯荀皱眉,这女人想到哪里去了:“老子只是希望你能好好对待你的腿,除非你以后不想跳舞了。”
“把我囚在酒店,你不会碰我?”说的好听,她可真不信。
“我说了,只是让你在酒店养伤。”
“如果我不去呢?”
贺斯荀眉头皱的更紧了,一想到她时刻惦记着回盛家,他就无法冷静。
“如果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和我这样的瘸子在一起,你大可现在离开!”
姜意意也是气笑了,她就知道他又会那这些来威胁她。
“你放心,这三天老子不会碰你的!”说完,贺斯荀心口憋闷,他很想她,很想和她好好在一起,和她住三天不碰他,简直就是挑战他的自制力,但他实在不想让她回盛家。
姜意意带着嘲讽的目光扫视着他,她怎么就不太信这鬼话呢!
*
枫城第一酒店,总统套房。
姜意意单腿跳着进了卧室,倒在柔软的大床上,发出了一声喟叹,她累极了,身累,心更累。
男人站在卧室门口,没进来,只是看着。
“我让酒店送餐过来,你先好好休息吧,有事就喊我。”贺斯荀没敢再多看,他怕抑制不住冲上去把女人压在身下的冲动。
得不到她的回应,他轻轻把门带上了。
听到关门声,姜意意微松了口气。
竖耳听了下,套房的门铃好像响了。
手机被没收了,姜意意腿脚又不便,只能拉过被子,投入周公的怀抱……
套房客厅。
李秀带来了医生给贺斯荀看伤腿。
剪开裤管,李秀看着都倒抽了口气。
大哥伤腿红肿,把裤管都撑崩了。
上次雷雨夜背着姜小姐去看病都还没好利索,这次又救了姜小姐,再度伤上加伤,这几天更是因为姜小姐的事情奔波,一刻都没停下来。
也不知道大哥是靠多大的毅力撑下来了。
“贺先生,你这腿不能再下地了。”医生看了都摇头,这个病人实在是有着惊人的忍受力,换成常人,别说走路了,单单疼痛就无法忍受。
贺斯荀只是轻点了下头,他这腿反正也好不了了,疼痛对他来说就是家常便饭,习惯了。
医生费了好一番功夫给他处理了伤腿,自始至终他都没发出一丝声音,但额头的冷汗还是暴露了有多疼。
姜意意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是被尿意给憋醒的。
房间里只开着昏暗的地灯,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她按亮了床头灯,房间内很冷清,就只有她一人。
贺斯荀并不在。
松一口气同时,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奇奇怪怪的。
床边多了个单人沙发,沙发边放着一个冰桶。
她刚坐起身,疼痛就从脚部传了过来,她疼的直龇牙,顾不上美女的形象了。
睡梦中,其实也不大舒服,但脚上有冰冰凉凉传来。
想来是有人给她冰敷过了。
难怪边上有冰桶,贺斯荀做的吗?
这男人还真改性了,说不碰她就不碰她了,真是有些难以置信。
她摸了摸脸,难道她不美了?
意识到自个儿在想什么,姜意意都想抽自己嘴巴子,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他不碰她反倒让她怀疑自己的魅力了,这也太搞笑了吧!
尿意传来。
姜意意也不想引来贺斯荀,只能小心翼翼的爬下床,扶着墙,跳去了洗手间。
刚到洗手间门口,卧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穿着浴袍的男人坐在轮椅上,身后的客厅茶几上放了一叠处理未处理的文件。
“别进来!”姜意意被他吓了一跳,猛地就把浴室门给拉上了,还在里头上了锁。
贺斯荀皱皱眉,刚要提醒她要注意脚下,就听到浴室里头传来的痛呼声。
“意意?”他敲门。
“我没事,别吵!”姜意意不耐烦的声音传了出来。
“注意脚下。”他提醒了一句,守在洗手间门口没离开。
姜意意艰难解完手,她就韧带拉伤,行动就如此不便,也不知道外头那男人这些年是怎么度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