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她量了下体温,38.9,这么高的烧医生建议输液。鲍忆秋不愿意输液,表示只拿了退烧药就行。拗不过她,医生只能给她开了药。
吃了药躺床上,鲍忆秋与古母说道:“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 古母哪放心,可看她一再催促的,就表示先回去拿下东西。 回到家,先是给齐子恒打电话,结果没打通。想了下她又给女儿打了电话,将这事告诉了文柏。 鲍忆秋迷迷糊糊之中又听到开门的声音,本以为是古母,却没想到来的是田韶。 鲍忆秋知道,肯定是小芹告知田韶的:“我没事,已经吃过药退了烧了。”田韶摸了下她的额头,还烫得跟火炉一样:“退什么烧,额头还这么烫的。走了,我送你去医院。”
鲍忆秋不愿意麻烦田韶,摇头说道:“没事,我熬一熬就好了。”
田韶很生气:“你现在都多大岁数了?还以为自己是二十多岁时的身体啊?熬一熬,熬一熬,再熬下去人直接要没了。”
说完不顾她的意愿带她去了医院,到医院一查,肺炎。 田韶听了非常生气,生齐鸿跟齐子恒的气,这老公跟儿子都是摆设嘛! 医生说再拖上两天就得转换成慢性肺炎,以后会反复发作除不了根。 原本鲍忆秋是准备开点药就回去的,听到医生的话也不敢拒绝,老老实实地住院了。 鲍忆秋知道田韶忙,催促她做自己的事,可惜田韶没同意,表示不差这半天时间。 田韶看出鲍忆秋心情不好,转移话题与她聊起了旅游,先是描述夏威夷的美丽风景,然后又说了一件趣事:“那边的人很开放,因为下海游泳大部分人都穿的比基尼。带着敏瑜跟敏霁去时,阿香也是头次去的,见了立即捂住他们的眼睛,跟他们说看了会长针眼,还催促我回酒店。”
“敏瑜跟敏霁那时候几岁?”
“三岁多,敏霁已经记事了。我跟你说啊,那边不仅美女多,美男子也很多呢!有个金发帅哥邀我吃晚饭,阿香赶紧跟对方说我结婚了,还有两个孩子。那金发帅哥开始还不相信,看到两孩子才信。”
鲍忆秋随口说道:“你这么漂亮,找你搭讪的也很多。”
田韶听到这话不由皱着眉头说道:“忆秋姐,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就是太不自信了。”
“咱们是恢复高考的第一批大学生,而且考的还是京大,毕业后你又进了大学当老师,端着铁饭碗又翻译文件双份的收入,同龄人有几个人比得上?忆秋姐,我真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不自信呢?”
有这样的收入,不说横着走,完全可以慢慢挑结婚对象啊! 鲍忆秋一怔,很快就笑着道:“我没有不自信。”
田韶叹了一口气:“忆秋姐,你若是自信,当年就不会急哄哄地跟齐鸿结婚。你要先参加工作,然后再好好找,以大学老师的身份绝对能找到比齐鸿更好的对象。”
可惜鲍忆秋不自信,觉得自己长得不好看年纪又大,能有齐鸿这样的对象就觉得自己撞了运气。 鲍忆秋摇头道:“我当时那么大年龄了,哪找得比他更好的。”
田韶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二十八九岁哪就年龄大了?军中跟你年龄差不多的军官大把的,其中不乏家世好长得好能力强的。就你这条件,他们能娶到那是烧了高香。”
京大毕业又是大学老师,就这两样,绝对让许多适龄男人抢着娶。 鲍忆秋苦笑道:“哪那么好找啊?”
田韶无奈地说道:“我这边有资源,只要你愿意我肯定给你扒拉出各方面条件优越的对象。可你跟齐鸿在谈,没毕业就急哄哄地要结婚,生怕被人将他抢走了。”
看鲍忆秋将自己放得那么低,田韶当时就有担心了,只是她也不可能去拆散了两人。好在婚后夫妻两个人感情还好,她才放心。但从子恒念高中以后每次见面鲍忆秋都眉宇之间带着愁容,她就知道婚姻出问题了。只是鲍忆秋总说自己很好,她也不好追问。关系再好,也不宜插手夫妻之间的事。 鲍忆秋一呆,问道:“你当初就不看好我跟齐鸿?”
田韶默了默,说道:“齐鸿大学时就善于很有野心。而你呢,又是个实心眼。再者不管男女太上赶着,都会被看轻的。”
唯一庆幸的是鲍忆秋听了自己的话,不再像十七八岁时那样无私奉献。她会将钱攥自己手里,然后买房子。田韶也知道,她这么做是为了给儿子赞个厚实的家底。不管什么原因,总归比让婆家娘家吸血的强。 鲍忆秋木呆呆地看着田韶,一直到护士来拔针才回过神来。随后,她就跟着田韶回了长安街。 当天晚上,鲍忆秋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脑海总浮现出田韶的那些话。 因为想得太多脑子乱得睡不着,她就与留在屋里守候她的女保镖聊了起来。聊的都是她这些年在齐家受的种种不公,说完以后心情好了许多,到下半夜才睡着。 这些话第二天保镖一字不差地告诉了田韶,将田韶气得够呛。 住院五天,齐鸿连个电话都没有,子恒因为舍不得这么大的单子也没有回来。 看到齐鸿这样,鲍忆秋心都寒了,田韶这么个身价几十亿的大老板都天天陪自己去打针,他能比田韶还忙?其实不是忙,只是在他心里自己没那么重要罢了。 至于卢珊,在看望自己的第二天也出差了,还对子恒说她只是小感冒不需要人照顾。对这个儿媳妇,她也寒心了。 出院以后想也不想就跟着田韶回了长安街。这儿人多热闹,不像家里冷清的好像冰窟一样。 鲍忆秋看李春在摘菜就上前帮忙,两人一边说一边聊天。 聊着聊着,李春说起了自己以前的事。说完以后,李春感叹道:“那畜生当时将我赶出来时,我觉得天都塌了,可现在却特别庆幸他逼我离婚。不然的话,我哪能嫁给老高有现在这幸福日子。若没离婚,我这辈子都得为他们家当牛做马,等老的动不了饿死都没人管。”
她也不是无端端的提起这件事,是田韶请求的。有些事不能直接说,得让她自己想清楚。 鲍忆秋听到这话,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