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魔鬼般的日子开始了。已经九月了,天气开始微微发凉,早上骑车来学校的时候衬衣上会沾上一层秋天微凉的寒意,肌肤起了些微颗粒。苏叶打了个喷嚏,额前的刘海散下来遮住了眼睛。
白千雨偶尔还是会看看苏叶,突然觉得距离远了,不止是座位的距离远了,心也远了吧!顾西凡被调到了第一排安分了许多,苏叶在最后,白千雨在中间,好像故意把他们分开似的。
都高三了,白千雨还是会看到低年级的女生红着脸来送情书,她对这样的行为嗤之以鼻。
顾西凡面对着送给自己的情书,笑着收下然后就请女生喝可乐。
苏叶面对这些好看的情书会微笑着拒绝,劝女生好好学习。
不知道为什么,白千雨总觉得一天的时间不够,她可以牺牲自己吃饭的时间来解题。数学,真的没救了。中午,大家都安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算题,只有苏叶和顾西凡大摇大摆的出了教室门去食堂。
顾西凡走出去时问千雨:“千雨,要帮你带饭吗?”
白千雨头都不抬直接摆手。
对于像她这种有些偏科的学生来说,高三的时间是最后挽救的机会了,高三没下功夫,那么就真的玩完了,白千雨有些懊恼,更多的是后悔,可是都现在了,后悔还有个屁用。
苏叶把香喷喷的饭菜放在白千雨面前,“你胃本来就不好,再怎么也得吃饭啊!高三时期是需要营养的。”
白千雨特别感动的说了谢谢。
苏叶坐在白千雨旁边,拿过她的试题算了起来,算好了之后说:“你看我算的步骤自己解,要是还有不懂的就问我。”说完微笑着出了教室。
去洗碗的时候被一个女生拦了下来,白千雨想我在这学校没结交仇人吧,正想开口问她干嘛呢,她就半弯着腰递上东西,粉红的封面“情书”白千雨后退了半步,根据自己的直觉,这个女生是个同性恋。
后来女生说的话证明了她的直觉是错误的。
女生特别诚恳的说:“学姐,我打听到你和苏叶学长是朋友,所以,想请学姐帮我一个忙,帮我把这个给苏叶学长。”
白千雨算是明白了,语气冷得结冰:“你自己给呗。”
“我……”
“怕被拒绝?”
女生点点头。
既然怕被拒绝那干嘛还写,白千雨觉得这简直就是种幼稚的做法。
不过还是接过女生递上来的信,“他答不答应就不关我的事儿啊!”对于陌生的人她的语气总是那么冷淡。
女生高兴的脸都涨红了,说:“只要学姐帮我给他就可以了。”
白千雨没有跟她再说过多的话,她想这就是富家千金的把戏吧!
走在走廊的转角出她毫不犹豫的把那封信塞进了旁边的垃圾桶里。
有些事儿往往是在你不在意的时候被别人在意了。
每天背书背到想哭,看着满满一黑板的练习题就想尖叫,白千雨很多时候写那些长长的历史问答题写到右手发软,今天下午的体育课都被其他老师给占了,有时真想不通,这样学习下去脑子都会坏死吧。
转头看去,苏叶在收拾书,再看看顾西凡,他也收拾好了,顾西凡看到白千雨正望着他,于是调皮得向她抛了个媚眼。
白千雨招呼他过来,问:“你们俩干嘛啊?”
顾西凡小声的在她耳边说:“逃课。”
“什么!”声音大得出奇。
顾西凡赶紧捂着她的嘴,“你小声点儿。要去吗?”
白千雨想了想,虽然自己本性不是很好,算是个坏学生,可是在各个老师中留下的形象还是蛮不错的,想去可是又怕。
“去不去啊?”
“去。”
三个人偷偷的溜出了教室。
……顾西凡是个跳高高手,区区围墙对于他来说算不了什么,苏叶的跳高也是不错的,至少能翻过这围墙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顾西凡和苏叶取下自己的单肩包就往围墙外面扔。
他们很快就站在围墙上,两个人往外面望了一眼就一口同声地“啊”了一下,正回头,白千雨把书包往外一扔,两人同时愣住了,然后又同时笑得弯下了腰去。
“笑什么啊?一会儿值周老师来了,快拉我上去。”
于是苏叶和顾西凡把她拉上去,白千雨一看,知道他们为何笑了,因为现在他们三个的书包正安静的躺在水池里。
这是个荒草林,走进去被淹没地看不见人,白千雨走在最后面,“会不会有蛇啊?”
顾西凡白了她一眼说:“秋天还会有蛇?”
“不一定哦!”
顾西凡大叫:“蛇啊!”
“哪里哪里?”吓得白千雨扔掉书包躲他后面去。
然后两个男生笑得没心没肺的。
白千雨用力推向顾西凡,他重心不稳得向苏叶倒去,一大片的草和他们一起倒了下去,一片摇曳的深深浅浅,在风与风的起伏里渲染了水状的告白,粉白色的绒毛飞起来粘了一身。白千雨坐在一边把书包里的书摊在草上,让它们风干,书上的有些笔记被淡化了。白千雨有些不甘心,这么好的一个地方她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为什么没有早些来到这里呢?
突然感到有些惭愧,自己好歹在初城待了十八年啊!苏叶躺在草地上闭着眼睛对着黄昏红色的天空,他说,我和稀饭常来这儿睡觉。顾西凡拔了根草放在嘴里咬。
秋天,真的是个很美的季节啊!他们背靠着背,一人听一个耳机,白千雨掏出手机,让这一幕留给了自己。秋天是个值得深思的季节,在这里,风把黄昏吹成了安静,把人群吹成了人鸟,把时光吹成了过往,把过往吹成了回忆。
……玩是玩过了,课也确实是逃了,不过却留下了两千字的检讨,唉!白千雨趴在桌上,不过没有后悔。
好像还没有剧烈的炎热,秋天一个仓促的照面,匆匆卷上枝头,树叶也开始渐渐的飘落,开始泛黄,初城便换上了另一种颜色。骑着自行车过高坡的时候,车低传来轮胎与树叶亲密的声音。
高三愈发的紧张,每当测试过后都有不同的面孔,多少女生拿着卷子跑去了教室,多少女生趴在桌上抽泣,还好,白千雨的抗击能力强,咬着笔杆盯着卷子。
苏叶走过来轻轻扯掉她咬在嘴里的笔。他皱了皱眉,因为他发现她有个很不好的习惯,遇到不会做的题时总是咬笔杆。
“哪里不会?”
白千雨看了看他,马上低头看卷子,用自己上课没事用钢笔涂的黑指甲指着题,看着她的黑指甲苏叶又微微皱起了眉,严肃的说:“你上课没听课哦。”
白千雨闹别扭的脸唰的就红了。
苏叶会留下来给白千雨讲题,白千雨偶尔的走神,苏叶便毫不客气的向她的脑袋敲去。
而顾西凡和铃铛要不就是趴在后面睡觉,要不就是俩人大吵大闹的在后面打游戏,噪音太大往往会遭到苏叶的呵责。如果说时间能改变一切,那么只能说时间改变了我们的年轮,改变了我们的知识,更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友谊。
白千雨写到:那种对人温和也是淡漠疏离的,让人怎么抓都抓不住,恐怕最安全的距离就是这样用体温来表达那仅存的依赖。
欧诺宸奔白千雨家玩,埋怨着大学无聊的生活。
白千雨说:“无聊就去找个女朋友来消磨时间呗。”
欧诺宸没有说话,安静的躺在她床上,“你现在不是有个妈了嘛,你可以回家享受一下你家的……”
白千雨还没说完一本书就向她砸来。
欧诺宸坐在床边红着眼睛看着她。
白千雨怒了马足力抬起腿就往他小腿上踢,疼得欧诺宸大叫。
白千雨不停的说:“有本事把你那继母赶出去啊,对我撒什么泼?”
大战开始,最后,白千雨坐在地上大骂:“你神经病啊,勒死我了。”
欧诺宸冷着一张脸落下一句“浑蛋”摔门而去。
欧诺宸回到家,把鞋子踢开就往楼上跑,他讨厌白千雨,狠毒的家伙,专戳他的痛楚,他讨厌这个家,讨厌家里的这些人。
白千雨也有反思,想自己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啊!
……次日,白千雨刚想偷偷地溜进学校,等候在校门口的欧诺宸眼尖地看见她,她跑,他也跑。
终于,在教学楼口被他逮住。欧诺宸捏着她的脸咬牙切齿的说:“我又不是色狼,你跑什么?”
白千雨打开他的手,用自己的手心搓着脸,咧着嘴咕哝:“你脖子上还有红印子,被别人看见会以为是我抓的。”
“什么叫会以为是你抓的,本来就是你好不好。”欧诺宸伸手又捏着她的后胫,声音提大说:“为弥足我受到的视线攻击,你也得承受一下,让我咬一口吧!”说完,他便张开他的血盆大嘴。
白千雨一阵狂叫,含着泪骂到:“欧诺宸,我恨死你了。”她捂着被咬了的地方跑了。
苏叶和顾西凡在一边只是淡淡的看着。
苏叶进教室就把视线落在白千雨脖子上,印子隐约的被拉上去的衣服遮住。
本想跟苏叶打招呼,可是他迅速把视线移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他也不知道他怎么了,心口堵塞得厉害,他想他可能心脏有问题,得去看看医生了。
顾西凡猫着一双眼睛笑眯眯的。
白千雨没搭理他,顾西凡浑蛋惯了的。
天气逐渐变暖,尤其是这几天,这天气越来越奇怪了。
去楼道接热水的时候,顾西凡笑个不停,白千雨白了他一眼说:“你有病啊!”
“嘿嘿,印子露出来了。”
白千雨赶紧护住领子,“你……浑蛋。”把她给憋急了,她也只会这句话。
顾西凡把水杯接过去,回头说了句:“苏叶也看到了。”
白千雨愣了会儿,水也不接了,气急败坏的回到了教室,苏叶正埋头做笔记,她想她应该没有必要解释吧,这种事情他不会感兴趣的。白千雨坐回座位,苏叶却又抬头看着她,眼里复杂得看不懂是什么意思。
中午,苏叶好像没有要叫白千雨去吃饭的意思。
白千雨缓缓得目送着和顾西凡勾肩搭背的苏叶出了教室。
走到窗外,顾西凡探了个脑袋进来,“千雨,吃饭时间到了。”
白千雨又抬起头,看了看顾西凡旁边的苏叶,他正盯着篮球场,白千雨勉强扯动了嘴角,说:“我不饿,你们去吧!”
看着他们消失了的背影,白千雨叹了口气,收拾了书桌往图书室走去,在图书室里借了本数学分析教材就直接回教室,回到教室却看见苏叶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桌上还放着饭菜,冒着的热气打在苏叶脸上。
“你……”白千雨有些惊讶。
苏叶站起身,微笑,说:“你不会不给面子吧!”他支了支下巴。
“谢谢。”
白千雨扳开一次性筷子,国家不提倡使用一次性筷字,但是,有的时候还是需要的。
苏叶坐在别的同学的桌子上,“老是不知道按时程吃饭,对胃很不好的。”
白千雨抬头看着他,这算是关心吗?
“不想吃而已。”
苏叶从桌上下来,说:“稀饭还等着我,我先去了,你慢慢吃。”
“等一下。”白千雨叫住了他,她站起来。
苏叶问:“还有什么事儿?”
“就是,就是早上的事儿,那是个误会,我和欧诺宸之间没什么的。”
苏叶一下子就笑起来了,他伸出手摸了摸白千雨的头,笑着说:“傻瓜,你干嘛向我解释。”他又看了看外面说:“我先走了。”然后一个漂亮的转身。
白千雨起身,端起饭往垃圾处走去,然后和碗一起扔了进去,她有种被羞辱了的感觉,自己就是傻,向他解释什么啊?
……白丹青把一张卡塞在白千雨手里,“以后别叫你哥给你打钱了。”
白千雨皱着眉看着白丹青。
白丹青见白千雨不说话,骂到:“你这孩子,真是的,跟你死去的爸一个样。”
白千雨转身回房,并把门用力给关上,只听见白丹青在客厅里骂,至于骂些什么就不知道了。
白千雨用被子捂着头,说到底自己还是白丹青的女儿啊,到底遗传了她什么,恶毒还是狠心?白千雨在床上思来想去的,最终决定了,给诗诗打电话。
电话响了许久才被接起来,那边传来她睡意朦胧的声音:“千雨啊,你干嘛呢?坦克压你家啦?”
白千雨趴在床上,光着的脚丫一摆一摆的。
诗诗最讨厌在晚上自己睡觉睡得正舒服的时候接到电话,她提高声音说:“你打骚扰啊,我挂了。”
“别,我有事儿跟你说呢。”
“说。”
“我想搬你家来。”
“啊?”诗诗立马从床上坐起来,“你搬我家来?”她再次反问了一次,想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白千雨及其肯定的说:“我要搬你家来,明天。”
“你有病啊,你自己家里不是好好的嘛!”
白千雨在床上翻滚着,“我不管。”
“哎呀,你压着我手了。”电话那边突然传出很奇怪另一个女生的声音,白千雨吓一跳,赶紧把电话给挂了。
她想,诗诗家不是就她一个人的嘛,怎么还有个女的,而且还睡一起,难不成……白千雨使劲儿甩头,告诉自己那一定是幻觉。
如果诗诗不能收留她,那她还能去哪儿呢?这个家她真的待够了,每天看见冷着脸的白丹青,听见她对手机里的男人撒着娇,每每这时她就有种做呕的感觉,她就想永远离开这个家,很多时候,夜深人静了,她总是睡不熟,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外面有点点声动,她就得赶紧躲在门后去,握住准备好的棍子,生怕是小偷。生活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态,这是对的,但是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厌倦了,一向坚强的她在信任的人面前卸下伪装,其实她就是个小女生,处处需要人关怀的人,之所以有时会莫名奇妙的流泪,只因缺乏爱,只因害怕失去。
“千雨。”铃铛大摇大摆的进了白千雨的教室。还很不客气的让同学让个座位给她。“千雨,你要去诗诗那儿啊!”她特别的激动,不知道她高兴个什么劲儿。
“诗诗这么快就告诉你啦!”她特牛x的回答:“那是,我也在诗诗家啊!”
白千雨傻了,“你!你什么时候去的啊?”
铃铛换了个姿势坐好,说:“早去了,我和我爸吵架,所以就搬出来了。”
白千雨用手指戳铃铛的额头,愤愤的说:“你太不够意思了。”
“诶,什么叫我不够意思啊,你又没说过。”
“嘁。”
终于安心了,原来昨天晚上那个奇怪的女声是铃铛的声音,白千雨想歪了。
离开家的时候,白丹青恰好在家,平时不在家,这次还就真是巧了。
白千雨扯慌说高三紧张,学校离诗诗的家近,哪近啊,学校在城西,诗诗的家在东,白丹青就一直骂,白千雨当没听到,出了门,头也不回的上了诗诗的车。
仨人在车上笑得特爽朗,铃铛特高兴,说诗诗只顾工作,下班回来就洗洗睡了,跟她一起特没劲儿,现在有伴儿了,能一起疯了。
晚上,仨人边吃东西边玩扑克牌,活得真是自在。
……学校又安排高三进行大考,现在的行程就是三天小考,五天大考,弄得这些祖国得花朵连连叫苦。
昨天看新闻,某某学校某某学生跳楼自杀只因压力太大,白千雨想,要是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也要去跳楼了。
“呃……千……”他还没说完,白千雨就拉着铃铛笑嘻嘻的走了,她没有怨他的意思,只是心里不平衡罢了。这是病,过一阵子就好了。
诗诗太忙了,又说会晚归,现在对于铃铛白千雨来说有两个选择,要嘛叫外买,要嘛自己做。白千雨也不知道怎么的,鬼使神差的听了铃铛的话,选择了第二种。
于是她找了借口来打扫房间,铃铛进厨房。
铃铛用毕生所学的做了一道番茄蛋花汤。且不说味道如何,铃铛能洗手做羹汤,已经很难能可贵了,在她期待的目光中,白千雨被她连哄带骗的勉强咽了几口那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汤。最后扁扁嘴说:“是我吃奇特味道的东西。”
铃铛满心欢喜,骄傲的说:“我就知道我有女人的一方面嘛。”
白千雨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说:“我们还是叫外买吧!”然后遭到铃铛一顿毒打。
铃铛打了电话,很快就有人敲门了,她们俩互相看了一眼,觉得那送外买的是坐火箭来的,速度这么快。白千雨蹦蹦跳跳的跑去开门,结果是灰着脸的欧诺宸。白千雨用身子抵着门叫着滚。
铃铛闻声过来,看到白千雨奋力得在关门,而外面是欧诺宸奋力的推门。
白千雨是那种连提半桶水都叫救命的人,可想而知结果了。
欧诺宸安静的坐在冷着脸的白千雨对面,面面相觑,铃铛这个中间人还真不那么好当。
欧诺宸伸出自己的手臂,“大不了让你咬回去。”
白千雨如猛兽般向他扑去,使劲儿咬着他,欧诺宸没有出声,倒是铃铛吓得大叫了一声。
白千雨送开嘴,抬头望着一脸别扭的脸,“是你叫我咬的。”
“知道。”欧诺宸闷声的说了句。
而后送来的外买白千雨竟大方的让欧诺宸也加入了其中。
以前的骑自行车上学现在变成了坐公车上学。
“铃铛,其实你就应该哄你爸给你弄辆车的。”白千雨把窗户使劲儿开着,然后只听后面传来一阵尖叫声。
白千雨和铃铛同时向后转,后面的胖子女人怒视着她们俩,劈头盖脸的骂了一大堆。
铃铛反驳了一句她就气急败坏的下了车。
铃铛当时说:“就你那油黄的蹄子被窗户夹有必要叫得跟杀猪一样吗,大不了给你钱。”用钱去侮辱一个人莫过于是最大的伤害,可是铃铛就是这种败类。
下午全班留下来大扫除,白千雨最讨厌搞劳动,但是劳动和上课比起来她会毅然劳动。
白千雨的任务就是把两扇窗户擦干净,先用洗洁液全部清洁了一遍,她趴在玻璃上对玻璃哈着气,哈口气擦一下,突然玻璃的另一边出现一个人,把白千雨吓一跳,苏叶清晰的脸庞就在玻璃的另一边,他似笑非笑得看着她,白千雨用手指戳着玻璃的一处大声说:“在外面擦一下。”
苏叶跑开,很快就拿着帕子来擦,接着顾西凡臭着脸过来骂到:“无赖,连帕子都要和我抢。”
苏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顾西凡便做了个鬼脸跑开了。白千雨憋着笑。
劳动委员是个男生,平时都特别严肃,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班上的人大部分都严肃吧,一个个像书呆子,连聊个天都会冒出个公式来,还好这班上还有顾西凡和苏叶,要不然白千雨肯定得疯。
劳动委员站在讲台上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指着前面拖地的女生大声吼着:“不是叫你全拖了嘛。”
女生有些生气了,扯着嗓门吼回去:“我不是正在拖嘛!你急什么急啊!”
“速度慢得跟乌龟可以相提并论了。”
女生甩下拖把,“你牛,你怎么不拖啊!”
于是他们在拖与不拖上纠结了半天,听众们笑得都快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