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张照片发在群里。
“@宿管阿姨:宿管阿姨是这样的吗?”
宿管阿姨:“是白色蜡烛,你为什么用的红色蜡烛?”
慕晚歌:“哦。”
慕晚歌在地上画个三角形,点燃白色蜡烛。
宿管阿姨一个语音通话飞了过来:“是五角星不是三角形!!!”
宿管阿姨发的语音,她像是待在十分空旷的地方,声音空灵却尖锐。
慕晚歌又把红色的蜡烛摆在了五角星里。
“你有没有搞错!!是白蜡烛配五角星,能不能换个聪明点的学生来!!”
手机里,宿管阿姨发出刺耳尖锐的声音,那声音压根儿不像是从人嘴里说出来的。
慕晚歌摆好阵法后,宿管阿姨问:“你念咒语了吗?”
慕晚歌:“请下去吧!”
宿管阿姨:“咒语是请上来吧!”
慕晚歌:“哦,你下去吧!”
宿管阿姨:......
她好像被人耍了怎么办?
“找到钥匙了。”司冥推开门,小声用只有她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
他手里抓着一把银白色钥匙,钥匙上的花纹和那扇大门锁里的纹路一模一样!!
慕晚歌嘴巴微动没有出声:“快去开门!”
司冥看懂她的唇语,转身离开。
手机那头,宿管阿姨癫狂的笑声传出:“女娃娃,你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在耍我吗?”
“时间已经到了,我不需要你放我出来,我马上就到。”
倚在窗边的叶青手脚发寒满眼不可置信,慕晚歌说的竟然是真的,宿管阿姨真的不是人!!
她刚才那些愚蠢的行为像是巴掌一样狠狠的扇在了她的脸上,无地自容。
忽然......叶青听到身后的窗户传来窸窸簌簌的声响。
她转头去看,头转到一半,窗户外伸出枯干发黑的手‘咔擦’一声便扭断了她的脑袋!!
叶青的脑袋咕噜噜的滚在地上,眼球死死的盯着地面上燃烧的白色蜡烛。
司冥手下用力,门‘咯噔’被打开,沉重锈迹斑斑的铁链哗啦啦的掉在地上,动静十分大!
“小心!”
司冥闪身避开,怪物细长脓臭的手臂穿透整个大门。
慕晚歌肩膀一沉,浓浓的血腥味弥漫在她鼻尖,而她屏着呼吸身后不住的冒冷汗。
‘宿管阿姨’现在就趴在她的背上!!
“女娃娃,我们俩换张脸吧!”
‘宿管阿姨’嘶哑难听的声音在慕晚歌耳边响起。
慕晚歌咬牙,抓住它枯干的胳膊狠狠发力,一个过肩摔,‘宿管阿姨’摔在地上。
它脸上顶着的那张脸,就是第二个上电梯女孩的脸皮!!
“快走!”
慕晚歌看向其他人,抬脚踩在‘宿管阿姨’肚子上。
那一刻,慕晚歌耳边响起骨头齐齐断裂的声音。
门被推开,所有还活着的人瞅准机会,比跑八百米还快的冲了出去。
二楼外弥漫着大雾,黑夜里,可见度十分低。
寝室大楼外,爬满了阴暗密集的爬山虎,每一层楼每一个窗户外,都有道漆黑的,僵直的黑色影子。
大楼也根本没有八层,只有五层而已!!
这浓厚的大雾是为了掩盖楼层数,永远困在里面出不来。
慕晚歌手腕一热,她下意识低头去看,骨链上又掉落了一截。
“哐当!”
“哐当!”
438火车来接他们了!
大雾逐渐褪去,火车头前端明晃晃的光在大雾中形成一道光柱。
古子月那双漂亮的圆眼中透露出迷茫与不解。
下一秒,楼上那只枯干满是血渍的手从窗户伸出!一把捏住了古子月的脖子。
慕晚歌顺着声音看过去,垂在身侧的手细不可察的颤抖着。
古子月被掐着脖子高高的举起,尸体掉落在墙壁上攀爬的爬山虎上。
鲜血顺着墙壁滴落,红色的野蔷薇上沾了血,衬得娇艳迷人又充满危险。
她本就是虚构在诡寝室的陪同玩家,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诡寝室内。
冷风呼呼呼的刮,吹乱慕晚歌的粉色长发。
......
上火车后,司冥明显感觉到慕晚歌的心情有些低落。
她手里抓着一杯茶,目光呆滞的看着茶杯里的茶叶,似是在看茶,又不是在看茶。
从始至终,没有看向火车窗外。
直到火车缓缓启动,她才木讷抬起头,捧着茶水喝了口。
“我给你讲个古代家庭故事吧。”
司冥双手撑在脑后斜靠着椅子,侧头看她。
人不开心的时候,听故事可以转移注意力。
“讲吧。”
慕晚歌叹口浊气,目光落在窗外。
火车向前飞驰,外面刮风暴雨,雨水‘砰’‘砰’‘砰’的打在铁皮上。
这辆列车载着这么多人,究竟是要去往何处,成功去往十二个地方后真的会回到现实世界吗?
每个游戏里遇到的那些人,都是真人还是npc?
包括古子月,她到底是鲜活的一条生命,还是安排好的npc?
直觉告诉她,古子月是前者。
可是私心却在说,一定是后者。
司冥清冽的嗓音把慕晚歌从自己的思维里拉了出来。
“从前,有一户姓孔的人家。”
“父亲和母亲吵架闹离婚,儿子就在旁边说:和离了吧。”
“这个故事的名字就叫做:孔融让离!”
“噗!”
慕晚歌笑出声来,这个故事她以前跟粉丝们讲过,可是再听一遍还是觉得很好笑。
看来司冥这家伙真的是她的粉丝,而且还是铁杆粉!!
这个故事她是好几年前讲的,那个时候她还没有那么火,只是小有名气。
见她露出笑容,司冥嘴角亦是扬起一抹笑容,冷冰冰的。
“喂,能不能和我说说,你喜欢的那个声优芝麻酱,你是怎么粉上她的?”慕晚歌问。
她突然有些好奇了,每个铁杆粉她都眼熟过,记忆里却没有一个和司冥相像的人。
司冥抿唇:“十年前就粉上了。”
慕晚歌愣住,他怕不是在胡扯,那个时候她还是个小屁孩很少录歌呢,怎么可能被他认识?
她没有表现出异样,靠在椅背上回想,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司冥提起芝麻酱时,唇角带着一抹笑。
她永远是他内心深处最干净最柔软的那一片净土,不容亵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