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带着资料找到了李宏祺。“厉总怎么忽然有心思来我这里了?”
李宏祺对于厉廷深的到来还是有些纳闷。矽望国际已经跟厉氏集团有了合作,按道理来说如果不是项目出现问题,厉廷深是不该来找他的。厉廷深笑了笑,“只是之前就跟矽望国际有所合作,觉得我们之间的合作十分附和我的心思。”
他点点头看向李宏祺,“只是不知道李总是否还有兴趣继续我们之间的合作?”
“哦?”
李宏祺对于厉廷深所说的合作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厉总这次给我带来的是怎样的合作?如果是我感兴趣的,说不定我们可以继续合作。”
厉廷深点头,将资料放到李宏祺面前,“这个资料就是有关接下来我们厉氏集团与安氏集团准备一同合作的内容。如果您觉得可以,我们就可以继续开始一个新项目的合作。”
李宏祺将桌子上放着的项目资料拿了起来,简单的看了看。事实上对于两人的能力他是丝毫不怀疑的。如果不是足够有能力,从一开始李宏祺也不会选择跟安氏集团或者是厉氏集团合作。“这份资料我都看过了。”
李宏祺点头,“只是不知道厉总认为,哪个项目可以吸引我们矽望国际跟你们进行合作?”
厉廷深笑了,如果李宏祺问起这个来,他绝对能说出很多吸引李宏祺同他合作的点。两人就合作内容谈了很多,安言并没有参与进去两人的谈话内容,而是将目光一直落在李宏祺的身上。她这次来本来也就不是专门为了合作,而是为了弄清楚李宏祺的真实身份,究竟是不是她的父亲。安言从进来之后就一直在观察着李宏祺的一举一动,不管怎么说,她就是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她的父亲。为了确定李宏祺的真实身份,安言将电话打给了安烁。正好安烁就在医院,医院距离矽望国际也不算远,安烁很快就赶了过来。弄清楚情况之后他不由得瞪大双眼。眼前的李宏祺跟他记忆中的父亲可以说是一模一样,不管是一些细微的动作亦或是处理问题的情况,都跟安宏志一模一样。安烁摇了摇头,“姐,我不相信这件事是巧合,这个李宏祺跟父亲之间一定有什么必然的联系。或者说,这个叫李宏祺的,就是我们的父亲,他只是因为某种原因忘记了我们。”
其实安言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李宏祺跟赵昕柔的笃定叫她改变了自己内心的想法,可是现在所有安家人都抱有这样的看法,她不得不重新审视起李宏祺的真实身份来。就在厉廷深跟李宏祺正聊到兴头上的时候,李宏祺忽然抱着自己的脑袋,身体缓缓下蹲。看到李宏祺的动作,厉廷深瞬间皱起眉头来,“怎么回事?”
李宏祺摆了摆手,“没关系,老毛病了。”
安言看着李宏祺的反应,连忙拉起厉廷深,“快,把李总送去医院。”
李宏祺的身体状况诊断结果很快就出来,他的后脑勺有一个血块,这才导致压迫到神经,才会时不时给他带来头疼的症状。安言在知道李宏祺的症状之后将目光放到厉廷深身上。这里面要说没有问题,她是绝对不信的。如果没有想错的话,李宏祺绝对是曾经失忆过的。李宏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安言跟厉廷深以及安烁都在医院,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都跟我在医院?”
“李总,是你忽然之间头疼,我们把你送来医院的。”
安言看着李宏祺说道,“医生说你的脑后有一个血块,才会导致你时不时头疼。”
李宏祺沉默下来。他之前已经因为这个事情住院检查过多次,可是始终没有找到合理的解决办法,便也耽搁到了现在。“实在是麻烦你们了。”
他面带歉意的开口说道。安言摆手,“李总,只是我有一件事想要问你。”
她认真的看着李宏祺,“您这个病情,跟失忆者的状态很像,您之前是否有过失忆?”
李宏祺叹口气,随即点头,“是的,我的确是失去了从前的记忆。”
他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惆怅,“其实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赵昕柔一直都不让我说自己失忆的事情,所以我才没有将这件事告诉给任何人知道。”
安言愣了一下,赵昕柔不让他说?从一开始安言找过去的时候,她就觉得赵昕柔的态度有问题,果不其然,问题还真的是出在赵昕柔的身上,她想不明白,为何赵昕柔要说出这样的话来?虽然想不明白,不过安言还是叹了口气,“她有没有告诉你,在你失忆之前的相关事情?”
她心里并不抱有任何希望。既然赵昕柔连他失忆的事情都想要隐瞒,难道还指望着赵昕柔会跟他说清楚过去的一切事情吗?不管怎么想,这件事都更不现实。李宏祺揉了揉太阳穴,“她的确有跟我说过,我从前是有正常家庭的。”
安言愣了一下,“她跟你说的正常家庭,是李家?”
李宏祺点头,“对。她帮助我回到了李家,让我见到了自己的父母。我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十分快乐的时光。”
说起这段时光的时候,李宏祺的眼里似乎还带着点对于过去的怀念。安言在心里不住的摇头,按照李宏祺的说法,难不成他真的不是安宏志?可是安言总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我可以问一下李家的相关情况吗?”
安言依旧不死心,她试着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一丝安宏志跟李宏祺就是同一个人的蛛丝马迹。李宏祺简单的将李家的情况同安言说了个清楚,不过安言还是没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缓缓将目光放到李宏祺身上。“再具体一点,我可以问问李家的老家在哪里吗?”
李宏祺似乎明白了安言的意思,“在临市。”
安言沉默半晌,没有再开口。看到安言的表情,李宏祺叹口气,在安言肩膀上拍了拍,“小姑娘,我能够理解你对父亲的思念之情,但是你要清楚,我不是你的父亲,跟你的父亲也没有任何关系。”
他看了看安言,“不过若是你有对父亲思念过度的时候,可以来寻我,我来陪你说说话。”
他留下这句话,便向所有人再次道谢,从医院离开。